更多的人不明就里,看不真切,但顾旻又点了那条“终于舍得把陆总给我们看了”的评论一个赞——他好像承认了点什么,可还是遮遮掩掩的。
大家经过了和之前新闻图片的对比,确认了照片里那位眼镜先生真是传闻中顾旻的“伴侣”,才终于意识到,之前好像不是临时想出来打消丑闻的借口,而确有其事。不多时又有粉丝翻出前两年顾旻去日本拍mv那次的机场图,发现当时那个无意中拍到的、挡着镜头的有点帅的“路人”,也和照片里是同一个。
一时间,粉丝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这波不亏”还是“脱饭算了”。
毕竟顾旻称呼他是“先生”,这已经够甜蜜了。他们少年坎坷的偶像终于有了个归宿,遑论男女,不都该替他开心吗?
社交网络热火朝天地讨论着,都没人注意到顾旻发这条的时间是情人节凌晨。
顾旻窝在被子里和苏夙聊天,床头灯散出悠悠的暖黄的光。
苏夙说到“过几天彭彭发单曲你可得转发”的时候,陆言蹊洗完澡,头发还湿着就坐到了床沿,凑过来要亲他。顾旻手指一动回了苏夙个“ok”,从床头柜里找出吹风机,扑到他背上,手臂伸长插上了电源,拍拍陆言蹊:“埋头。”
伴着充盈耳畔的温热风声,顾旻仔细地捋过陆言蹊长了不少的头发,突然说:“是不是该剪了?我喜欢你头发短一点。”
陆言蹊惬意地打了个哈欠:“那就剪。”
顾旻又说:“网上都夸你帅。”
陆言蹊捏了一把他的脸:“我得配你,不然他们要说你不会挑人。”
“我的眼光一直很棒呀。”顾旻笑着说,吹着他的头发也不老实,侧头就是一个吻按在了陆言蹊侧脸。他小动作不断,简直在煽风点火,要勾出天雷才舒坦。
“我那天回家的时候,跟爸妈说了一下我们的事。”陆言蹊说,吹风机被调低了一个档,顾旻埋在他肩上静静地听。
他反手摸着顾旻侧脸:“他们觉得我老大不小,要稳定下来的话,必须补办一个仪式。但你身份特殊,不能光明正大地邀请亲朋好友,否则影响不好。现在很多地方都能……我妈提议哪个假期,我们去欧洲,美国也行,我以前拿过绿卡……”
深意已经很明确,陆言蹊分明感觉指尖触碰的顾旻的睫毛在颤抖,他的眼睛飞快地眨,生怕自己会错了意,哑声说:“去、去干什么?”
陆言蹊:“当然是正经求婚了。你还欠我一个戒指,顾先生。没有法律效果,我就图个心安不行吗?”
风声忽地停了,陆言蹊的头发还濡湿,不知情况地扭过头,刚要问,被顾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话。他的眼睛笑起来,陆言蹊软软地和顾旻一起倒在床垫里,伸手按住他的后脑,余光瞥见顾旻耳根一抹绯红,听他小声地说:“行,当然行!”
最后陆言蹊发间依然湿润,在枕头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他起床把手机充上电,错过的那两个小时里发的消息全都蜂拥而至。陆言蹊靠在床头侧了侧身,以免手机的光把顾旻吵醒,一条一条地翻。
大部分没营养,陆言蹊不想回复那些插科打诨,定好闹钟后把手机放到一边,重新钻进被窝。陆言蹊躺下后轻轻吐出一口气,回想了顾旻那条胆大包天的微博,觉得浑身都像浮在云上一般。
睡熟了的顾旻被他翻来覆去弄得哼了一声,但没醒过来,翻了个身往陆言蹊怀里拱去。
或许明天过后他们还要面对很多东西,陆言蹊却沉静如水,没有半分不安。这下彻底绑在了一起,陆言蹊这么想,勾过顾旻脖子上戴的一根铂金链子。
他的动作一会儿一个,把顾旻成功从沉眠唤至半睡半醒,不满地眯起眼,睁开了一条缝,嘟囔说:“……陆叔叔,我好困啊。”
“那你睡。”陆言蹊搂着他有节奏地悠然拍,哄顾旻睡,半晌没想通,补充了一句,“我以后也是已婚男人了。”
顾旻抱着他的腰,几乎在用毅力回答:“你是你是。”
日久生情,百年好合……诸如此类的词在陆言蹊脑中转了一圈,他又不知足似的,开始回忆自己和顾旻全部的细枝末节。
刚开始那会儿,他多年轻啊,又敏感又不安,抱一下都像只兔子抖个不停。他花了好几年的时间让顾旻卸下心防,虽然在外仍是那个温吞慢热、疏离而淡然的模样,却在渐渐地开始能说喜欢他说爱他——
顾旻小同学很坦诚,是个五好青年了。
“爱情的力量。”陆言蹊又哈欠,后知后觉出困顿,侧身掖紧了两人的被角,一条腿横在顾旻光裸的小腿上,把他整个搂进怀里。
夜色深了,隐约从窗外传来微弱的虫鸣,严寒终于开始解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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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辑刚出的时候,有个记者问顾旻最喜欢哪一首。
他笑了笑,说:“应该是《饮歌》,这首是从头到尾全部自己创作,感情要特殊些,表达的东西不一样。标题的由来是因为‘饮歌’在广东话里就是最擅长的歌,唱得多,也喜欢。我想了想,这首应该唱给最爱的人。”
歌里唱,“只等夏至陪你看星”,“以承诺执笔不必千言万语”,“还好有你成为我此生最好风景”,从一发行就成了告白情歌。
但顾旻的爱人是谁,众说纷纭了几百个昼夜,最后总算归结在一句明里暗里都腻歪的“先生”中,得到了最终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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