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懿王指派孟岚,给我能施了些快速清醒的药,否则我现在还是个疯子。”
“孟岚是我父亲安插到大兆的眼线,不过,因着当年和她一起安插过去的人都死去。一时,失去了联系。原本以为控制不了孟岚,没想能找到她弟弟的遗孤,以此威胁还是有用处的!”陈睿目光微缩,“可惜,现在也死了!”
苏明淡淡回应,“被苏恒发现有异的人,自然只有死路一条。所以说,女人于苏恒来讲,随时可弃。”
陈睿看着他,微扬眉,“楚王的意思,孟岚是被苏恒杀的?”
苏明点头,“当然,虽然当时表象上看,是被那夜大风刮断的树枝敲死。但不会那么巧合,一定是苏恒除掉的。”
陈睿走到凳子边坐下,曲起食指轻敲桌面,有意无意问,“但我也有听说,是你杀的?”
“哈哈!苏恒推到我身上,自然才好有个借口除我嘛!”苏明反问,“我那时,正与孟岚谋划怎么逃出宫。杀了她,对我什么好处?”
“恩!”陈睿撑腮,一时没再说话。苏明说得很有道理,让自己不得不信。毕竟借着孟岚在宫里多年的势力,要将他弄出宫会很容易。若他杀了孟岚,最简单出宫的法子就没了。可,探子明明说,是他弄死孟岚的,难道哪方面出错了?其实,最根本的问题在于,苏明,到底值不值得信?
苏明见其脸上的怀疑之色不散,只能告别,作势离开,“古话说得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懿王不大相信我,我便就此离去!咱们好聚好散,也不必再说其它!”
“哪里的话,我自然相信楚王。”陈睿含笑挽留,“林泉那不识时务的家伙,我几次主动示好,居然没动心。现在死了,活该!还好,楚王看得起我,与我联手!将来咱们平分天下,尽享一世荣华富贵。”
苏明陪笑,“只要懿王不嫌弃,小弟我便是三生有幸了!只想尽力辅佐懿王,不敢有其它心思。”
“好兄弟,不说客套话!喝酒去!”陈睿但觉想多无用,暂且走一步看一步。若发觉其有异心,再杀不晚。
☆、心火
大兆帝都皇城中,一弯新月挂于天际,隐隐散出的淡光显得很是寂寥。苏恒与杨昱坐于一座八角亭下,一边吹凉风,一边相互讨论要事。
杨昱关切问,“还没白姑娘的消息?”
苏恒愁眉苦脸地摇头,嗓音略显嘶哑,“派去追踪苏明的探子,全都有去无回……情况很不好。”
杨昱安慰,“放心,白姑娘机灵,应该会揪着机会离开。也许,现在的她,已经海阔天空地逍遥去了。”
苏恒没那么乐观,反而感到很是头痛,双指不停揉着太阳穴,仍旧没半点缓解。迷茫地瞅着夜空,“我真后悔,当时要以推开她来当做保护。如果没有我的弄巧成拙,嫣儿不会离开,一定还会选择相信我而留下。是我将她推走了……”
“你别太自责了,过去的事,想多也没用!”杨昱按住他欲端起酒杯的手,递去一盏清茶,“你要相信白姑娘的能力,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
苏恒被他按着手,心口微微动了动,想到那时得知他喜欢自己的事,一直没与之好好谈过。当下,更无心思多谈。抽回手,端起茶盏,“何必自欺欺人地找借口,你我都晓得苏明的冷酷与狠辣。他想做的事情,很难有人能搅乱。他若真想要嫣儿的命,恐怕便是……”苏恒说不下去,心中的恐惧让自己很是难受。
杨昱续续劝慰,“难道,苏明就一点良心都没有!?白姑娘维护着他出皇城,怎么也得感点恩。至少,看在白墨的份上,不至于赶尽杀绝的!”
“我也很愿意这么想,但始终无法安心!其实,我并不清楚苏明到底算是个怎样的人!”苏恒转着手中的空茶盏,陷入到某些回忆中,“我自小就很少跟他接触,他也压根不屑跟我这个与他年岁相差甚远的小毛孩玩。他总是和大哥在一起,只有和大哥玩耍时,他才会有爽快开心的笑容。”
“那说明,他不至于那么冷酷,还是重视某些亲情,应该不会伤自己的表妹!”
苏恒冷酷地揭开事实,“但他后来将大哥杀了!他怎么下得了手?”
杨昱试着着眼好的方向,“可他也疯了!疯了以后到处叫人大哥,难道不是因为心中无尽的愧疚么。”
“我不知道!”苏恒头痛欲裂,脑袋像是被割出了一道口子,忧心愁思愈来愈浓。
杨昱将问题转到另一个疑惑上,“苏明几时清醒的,你怎么没察觉?”
“我后来意识到的时候,才招夏太医来问!据夏太医说,他因着太忙,也不是时时都去探脉。最后一次问诊,他预估着病情按量配药,按理苏明起码半年不会清醒。所以,他交代宫女只管继续每日按药单上熬药去喂便可,也没多关注!”
杨昱察觉事情远非表面的简单,急问,“那,苏明怎么会提前清醒了?”
“夏太医认为,应该是有人给他喂了其它药,所以才能很快醒过来!而且……”苏恒微眯眼,“那种药材极伤身,夏太医早晓得却一直不敢用。”
“极伤身!?什么意思?”
“被用药之人虽能快速清醒,但活不过三年!”
“这……太毒了!”杨昱恍然大悟,半是猜测,“应该是想让苏明醒后,跟你斗一斗,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恐怕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能是陈睿安插过来的眼线!应该是,陈雪身边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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