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曾想,如果哪一天我要是离开这个世界,在人世中最可以让我留恋和相信的东西是什么,我想可能—只有金钱!难道我是没感情的动物么?我还是人么?那么我告诉你我就不是人,是野兽。你相信么?我也不愿意让自己变得那么无情,也许上帝给予了我们生命,但似乎让人的情感越来越迟钝,越来越脆弱。
记不清我已经有多少次来来回回走在这城市中最繁华的路上,有时一天一趟,有时二趟,有时三趟?我喜欢静静的坐在对街的那一个餐厅角落里观察过往的每一个行人,他们似乎看上去都那么亲切和可爱,可双眼却透露出野兽般的目光好似要吃了你,或是紧盯着你上衣口袋里的钱包,可悲的假笑总想掩饰内心的慌张与贪婪。我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城市中生活,每天要带着怀疑和忧虑的思想去揣测身边的每一个人,我总是在想或许只有金钱可以改变你,你也用不着用肮脏二字来表现自己的清高,我就是要还原一个真实的社会,一个真实的我。
……这样的岁月被冲刷得如此苍白,生活在这样漠落的城市中周围总是拥挤着金钱的势力或是异性的诱惑。我不知人们都在等待些什么,但我想或许大家都是要为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一个属于自己的价值。但这种价值轻得如羽毛一样在空中飘浮着,恍如片片雪花,虽然美好,但一着地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许这注定就是一场悲剧,那轮回的时光隧道带我回到了多年前,我就象是一只破茧成蝶的蛹,经历过痛苦与美丽,回首以往如梦一场……
……
这个周末我又无事可做,上午10点起的床,楼下已经吵闹不堪。上海的这个时间淮海路又是川流不息,我开始后悔为何要租住在这个破地方,除了为了我逛街比较方便外。大上海就是如此:那些灯红酒绿的光鲜总是显得那么妖娆诱人,但也有一点浮华的浪漫,我就是常常陷入这种时空的遐想而搞不清自己生存的方向。我摇摇刚睡醒的头想想昨天路过太平洋看到里面商场要打折,今天要不要再去看看?我翻了翻,看看钱包里还点有米米,于是连忙起身化了点妆,正出门时碰见了房东王阿姨,我马上热情的和她打招呼:“早上好,王阿姨。”心想我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侬出去哇?对了,你下个月头的房镝啥晨光可以付拔我?”她大约听到我的脚步声追了出来。这个王阿姨和我同住在一个旧区的老洋房内,我住二楼,她住一楼。快70的人了,人的长相还不错,光那个盘头的发型可就以帮她加十分,我也佩服她睡了一个晚上居然还保持那么好,只可惜多年前一场意外,她老公及儿子全走了,想想她也怪可怜的。这可能是当时为何我要租住她的房子,诺大的一个房让我似乎感到她的孤单,真的就这样留下陪她?但现在想想我当时的想法太过于幼稚了。
我说,“好呀,我现在就给你,一共800块。”我翻出钱包一千块一圈里抽出二张递她。
她一接到钱,眼神都变了,这时她又笑着对我说:“对了,小方,干脆侬付拔我三个月的房镝哪能?反正侬也总归要付我的。”
“这个啊?”我习惯的看看表,离发工资的日子还有二天,“这样吧,我一会取点钱晚上给你。”心想她还真是有点过分,我一个单身来上海的打工姑娘也不能照顾照顾,也不想想我当时为何要租你的房!这社会还真就这么现实。
“好呀,好呀,以后我们也这么说定了,你们外地人就是大方。”然后摇着她那个高高的发型头走了。每次我看到她的那个盘头我就觉得十分奇怪,这后来定格为我对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妇人的形容:她们是要让别人记住自己曾经美丽过,曾经年轻过么?这些老房子的背后,感悟着上海的巨变,感受是一丝丝时代变迁的气息。我也曾对这种味道所着迷过,不是对于她们而是喜欢这种旧式的风格,或许这种风格才是真正上海的精华。在我所住不远处就是新天地,那里的现代与繁华在我心里远比不上这种纯粹,它像是这个城市的经典之作时时散发着颓败的气息而又不停的吸引着你。但为何这里住着的人却不能和房子一样美丽呢?
我白了她一眼,心里对她说的“外地人”三个字极为不爽。无论从吃到穿,我都比她这个原版上海人高一等。懒得和这个老太婆计较,故意大声踩响着我的高跟鞋朝门外踱去,身后传来木板吱吱嘎嘎的声音,心里不觉得有点爽快起来。
从小区转个弯出来便是一个叫“蓝月亮”的茶餐厅,我几乎每天都在这里吃早饭。平时人就多,周末更是,全是附近小区里挤来这里吃早饭的。想想一早就被人催债,就又突发出一肚子的火来,冲着前台的收银小姐说,“一碗小云吞,再来一份小笼。”
“你今天怎么吃这么多了啊?”我一回头,原来是jack。心里更烦了!这个男人和我一个公司的,为了追我,居然把房也租到我了家的附近。
“你管不着,今天心情不好,不行么?”我火气很大的对他说。想想刚被房东拿去了800块,钱包也扁了,正好找到一个替死鬼:“喂,今天的早饭,你帮我付。”
“好的,没问题。你还要什么?”他小心地拿出钱包来问我。
“小笼要加蟹粉的那种。”我一屁股找了一个好地方坐下来。事实上我知道他钱也不多,但我故意要买贵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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