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雕朝着靳长恭拍翅,嘎嘎地叫道,就像在提醒她赶紧疗伤似的。
可靳长恭却没有听,径直朝着国院阐福寺继续前进。
靳长恭取下一个黑衣人的斗篷披在身上,遮住了一身血气,她来到后院大门,看着人山人海聚集在这里,每个人都挤着推攘着朝着看,而她就这样站在众百姓的身后,一眼就看见站在圆坛高处的暗帝。
靳长恭就像入定了一般直挺挺的站着,一开始没有任何人理会她,偶尔有人感觉身边的寒意慎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当她是瘟疫一样躲开,别说虽然黑斗篷能遮住她衣服上的血渍,可掩不住那血腥味道。
滴~滴~她垂直的手臂手沿着冰冷白皙地手指滴落,一些渐渐回过神留意到她的老百姓都一惊,她们惊见地面的血滴,心中隐隐感觉到一种恐惧,而靳长恭看他们有意地散开,便一无所觉地朝着前方走去。
此刻她低着头,众人看不见她脸上的血迹几乎掩去那大面积的雪白肌肤,长发凌乱无拘的披散垂落及腰,她摇着步履安静地朝着前走去。
这时太多数人的目光都紧紧地关注着祭坛正在举行的热闹登基仪式,听着梵乐歌颂,甚少人注意到身后发生之事,都是等到靳长恭这个变异散发着冰冷气质的人走前时,他们才惊醒,然后无一不识相地迅速退开。
看着那代替了自己的暗帝接受着靳国传国玉玺,接受着靳国朝臣与国民的膜拜,靳长恭此刻自己都不知道是用何种心情在原地观看着。
“喂,谁啊,她是谁啊?”
“你看,你看,地上的血是不是她留的呀,好吓人啊?!”
“会不会是奴隶啊,我怎么好像看到她手上戴着铁链?”
“别乱说,哪里会有奴隶敢跑到这里来,不怕被抓吗,我猜是个疯子还差不多。”
那些人挤成一堆后,打量着靳长恭一身怪异的打扮,暗地里议论声不绝于耳,可靳长恭根本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不加理会。
此刻,她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有三名衣冠楚楚,年过花甲精烁老头儿被刚才捧着玉玺的老太监恭恭敬敬地邀请上了圆坛,不用猜,她已经认出那三个人了。
靳风国老,靳肖国老,靳显国老,他们三个就是在皇陵大概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家伙,属于靳族至高无上的国老,他们三个毫不客气的说就是整个靳国最有力的一笔财富。
一个据说拥有靳国最富饶的金属矿与宝藏的国老,而这一笔富饶的财富一直不曾有人能够动摇,一个是为历代新君培养靳国暗卫的绝武高手,一个是知道属于靳国最多秘密,每一个秘密都足以撼动国之根本,虽然他们只有三人,可这三个人加起来却有着比靳国帝皇更加夸张的权力。
据闻皇族流传的一则传言,如果他们三位国老准备共同弹劾一位在即的靳皇,那么这位靳皇就必须即可退位。
夸张吗?的确,很夸张,因为在靳国皇权原来并不是唯一的,而这三个人就是能够威胁帝皇的一枚暗棋。
为何是棋子呢?因为他们就是祖宗们担心帝皇太肆意妄为而设下的一个限制。
说起来,靳长恭可以说是这三百年来靳国最令人头痛,最令人无语的帝皇,但是为何三位国老却没有选择放弃她呢,只因为靳长恭的心狠手辣,几乎灭绝了靳国所有可能成为候选的皇储人选,是以靳国皇族就最剩下靳长恭这么一颗独苗,所以说即使三老一直不满她的所作所为,也最终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不然怎么办,让靳国换别的姓吗?放屁,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行的!
他们其实有意愿让靳长恭尽快纳妃纳皇后,生下一个稍微“乖巧”一点的皇子,到时候就真没有她什么事儿了。
只不过这个愿望,在知道永乐帝竟然是一只断袖后,便生生扼杀了他们全部希望,所以这三国老从此便不再踏入靳宫一步,也不再接见永乐帝,明明白白地暗示他们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只不过,上一次花公公特意前来皇陵传达靳帝想要来“探望”与“和好”的意思后,给足了三国老面子,他们三个这才商量又纠结好久后,才咬牙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毕竟靳国是他们的家,为了靳国再深的怨意都可以压下。
之后,三人在听说她如何在斗兽场巧妙地击退苍军,如何完美地表现了一国之君的霸气后,当时他们三个可谓是一边激动一边感到自豪,同时幸庆最终靳国还是没有毁在她手中。
所以这次听闻他特地隆重地举行登基仪式,将重新邀他们出山以表重视之情,这令他们暗暗有些得意与满意,看来她终于懂得如何成为靳国的顶梁柱了。
这三位靳族的国老,虽然都年过花甲,白须白发,但是却不显龙钟老态,肤色给润,一身厚实挺拔的身姿更甚一些年轻人。
其实,登基仪式为何特意需要邀请他们三人是有道理的,因为登基仪式有一道非常重要的仪式就是——滴血认证皇统血统。
这是靳国历代由国老亲自执行,并且流传至今的重要习俗。
靳族的皇族的血统是绝对不能被混淆的,所以靳帝如果要登基前必须要纯正认正血统,这也是当初先皇为何放心将影儿掳来暂时代替他病重需要调养的皇儿,却不担心会发生叛乱事件。
可惜他却没有料到靳长恭会被他儿子调教得如此凶残,凭着靳长恭的血腥镇压,依旧当上的靳皇,虽然过程有些不符合规矩,可是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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