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陛下,您一大早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不见人,我刚才已经将剩余的兵器图谱弄好分类,按你吩咐送去兵器坊了,陛下,可怜一下我连早膳都没有吃,昨儿个又被您蹂躏失血过惨,就放我几天假吧。”
契十分没大没小趴在桌上,逮着“娘”就哭穷,哭累,一副悲惨样。
“靳长恭”黑眸凛光流转,看着被他夺出的茶杯,直接一掌便刮过去,那危险的气息令人汗毛一立,契平日个被虐得多了,自然反应一流,迅速跳后。
“嘿,就知道您有这一招!”他微惊,感觉刚才那一刻的气息有些阴森,跟以往陛下的“纯打”有些差异,但是他也没有太在意,反而嘿嘿地勾起嘴角,眼梢吊高。
但是得意还没有挂满脸,下一刻便哀嚎地叫了一声:“等等,哎呦,不带又扎针的啊!”
“下次再乱动寡人的东西,寡人就让你跟花公公作伴,怎么样?”“靳长恭”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勾起嘴边邪邪一笑,这与平时抓弄完契的靳长恭表情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亦没有区别,如果靳长恭在此,估计也很难分辨究竟有何差别存在。
所以,契毫无怀疑,他抱着屁股就哀怨不已,道:“每次都来这一招,陛下您越来越腹黑了!”
腹黑这个词是靳长恭偶尔说过的,他当时还特意问了意思,现在正好就逮出来现学现卖。
腹黑?什么意思?“靳长恭”眼底迅速划过一丝疑惑,不过掩饰得很好,没有人察觉,但看契的表情就能猜测出,必然不是什么好话。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靳长恭”危险地眯起眼睛,晃了晃手中银针。
“呵呵,别~我不说了。”立竿见影,契收起爪子,乖乖得像一只小猫咪。
“说吧,兵器图谱的事情怎么样了?”“靳长恭”不动声色,将话题引回原貌。
契古怪地睨了陛下一眼,什么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陛下,您吩咐重铸的兵器模型,我刚才拿去给兵器坊了,您的图纸他们有些看不懂,不过我叫鹤那小子从商族叫了一批的造器师前来协助,不过还需要点路程,对了,这个老头是谁啊?”
契有些弄不清楚陛下想问什么,这些事情她不是比他知道得更详细才对吗?他不就一个跑路的,所以也只挑自己晓得的事情说了,说到最后他才发现角落里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秃顶老和尚。
刚才兵器图纸的事情陛下竟然没有避忌他,说明此人可信,可是他一直跟着陛下身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呢?
“不得无礼,这是国院阐福寺的主持方丈,武器坊的事情寡人知道了,如果缺技术人才寡人会另外再派一批人前去协助,不着急让商族那么拨人来。”
“哎?陛下您哪里来的人啊,您不是说这批武器乃秘密中的秘密,不打算再允许别的人参与吗?”契有些奇怪地看向他。
咦,他这才发现,陛下的脸色怎么这么差,青白青白的,明明昨天吸了那么多的鲜血,咋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寡人自有主张,你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靳长恭”脸色有些不耐烦,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
契一愣,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解,也有些怪异。
“好吧,我没有意见了。”他耸耸肩,开始眼观鼻,鼻观嘴,嘴观眼。
“靳长恭”瞪了他一眼:“没有意见就先下去吧,寡人跟摇光主持有事相商。”
契顿时有些愤然,他亦瞪眼道:“你要我出去?”
有没有搞错,他跟这秃驴有什么话好谈的,以前什么事情她都不曾避讳过他,现在聊个狗屁话竟然特地要他出去?!
“靳长恭”双眸一冷睨向他,语气低了几个音道:“下去!”
“好,我出去!”契咬了咬牙,简直就快气歪了鼻子,他瞪着靳长恭身边骤然出现的那些人莫名其妙的人,还有那个置身事外的秃驴,甩手就冲了出去。
“陛下,您太冲动了。”摇光主持轻轻叹谓一声,京都谁不知道商族契与永乐帝关系一向不分亲疏,就算碍着商族的情面,他实不该这么快跟契闹红了脸。
“放心,他对‘靳长恭’十分忠心,绝对不是背叛她的,寡人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凭持。”并且,在他眼中契勇而无谋,顶多是一条忠心的狗,可偏偏得到他影儿的“宠”,才一跃冲天罢了。
“可那花公公……此人老纳见过一次,记忆尤深,他可不好打发啊。”摇光主持面露忧愁,摇头再叹息一声。
“靳长恭”起身负手,那张异常冷魅的脸透着青色,薄唇渐渐恢复殷红似血,神情骤然变得木然,双瞳竟淡得平波无奇,轻念道:“花公公……”
这个太监是当初父皇配给他的,父皇曾言,花公公对他将有十二分的忠心,他不需要防备他任何事情,可是——到了十八岁,必须杀了他!
无论用任何手段,都必须杀了他!
“陛下,您为何需要重新接受神圣的登基仪式,此举可谓是一种风险?”摇光方丈亦起身,不由得打断他的沉吟道。
“这一步是传承靳帝必须的步骤,当初她特地省略了这一步并非是因为怕麻烦,而是担心会暴露自己的身份,因为登基盛典上,皇陵的那些久居隐世的老怪物们都会出来,得不到他们承认的靳帝,永远都无法真正接触到靳国的底蕴。”他微微仰起下鄂,遥远的视线注视着蔚蓝的天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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