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方知其中真意。
毕竟是魔族,性情怪了些,极是正常,就像那绿萝,就像那猫妖。
面对如此热烈的相邀,那光华灼灼的双目里,都明白写着八卦二字,还是戏谑的色彩。
他客气道:“多谢各位好意,只是在下找青大人有些要紧事,抱歉。”那脚底抹油,一溜烟走了,惶恐那些魔来拖着。
可这一走,忘了问青莲究竟在何处,随意逛了几圈,拦到一个小侍从问了问,那侍从道青莲去了彤霞宫,就在北边不远处。
张至深匆匆往彤霞宫去找青莲算账,洪荒司那些不靠谱的同僚究竟怎么回事,可是商量好了作弄他的?!
魔宫建筑虽然富丽庞大,路却是好走,那艳丽的耶梦伽罗随处可见,与顶上红瓦相互辉映,庄重之中透着华贵的美感,令人流连忘返。
只是在这流连将,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一抹突兀的白,白的,实在太过突兀了。
张至深看那游廊处的身影越走越近,耶梦伽罗的花香,热烈的红托着那样出尘的白,开口唤了一声:“南箓!”
第一百四十七章:夜魔行
南箓见是他,伸手招了招:“深儿,过来。”
张至深大步过去,冲着他后面那灰衣人没好气道:“你怎么在这儿?”
欧阳复刚毅的面上毫无表情。
南箓随意道:“他从人界来投靠我,以后深儿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他去做。”
“南箓,他是什么人,你知道么?”
“他都告诉我了。”
张至深再看欧阳复一眼,那有如石头的面容越发坚硬了,眼神也是既冷又硬的,他从见他的第一眼,甚至第一次听到这名字时起便对欧阳复没有什么好印象,如今是越看越不顺眼。
“他在人界好好的将军不当,为何跑到魔界来给你跑腿?”
南箓伸手抱住他腰揽了过来,轻啄一下:“临走时我说的话你可是忘了?”
张至深眨眨眼,摇头。
“那便好,什么都别问,你不在阿莲的尚户司,跑这里来做甚么?”
“你为何会出现在魔宫?”张至深继续问。
南箓那双赤红眸子微微一眯,脸颊上的双月纹艳丽如花:“我刚刚说过甚么,深儿?”
“……”
张至深咬牙,捏了捏他的手:“等小爷回去了再收拾你,狐狸精!”
南箓忽然捏住他下巴,细长双目将他瞧着,笑得极其妖孽:“好,我等着。”
张至深心里扑通一跳,即便成了魔,狐狸精果然还是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就能勾引人。
他定了定神,道:“小爷我找阿莲去!”转瞬便走了,那颗小心肝还在扑通扑通跳着,南箓刚才那模样,着实太妖孽了些。
那暗红背影飞也似地隐在黑墙红瓦后,几丛耶梦伽罗随风摇曳,红了满目,仿佛低吟。
白衣赤眸的魔看他离去,那妖媚的容颜渐渐冷下,斜目看向后方灰衣人,那人不动如山,冷硬的面容毫无感情。
张至深刚到彤霞宫,便见青莲从里面出来,他远远叫了一声:“阿莲。”快步走上去。
青莲身后紧跟着一人,长长叫了一声:“青青。”
张至深便顿住脚,看那紧跟着出来的人,白衣银发,一双雪珠子似的眸,肌肤胜雪,只是那神情挂了丝无奈。
“赫苍……”
雪珠子淡淡一扫,道:“你是谁?”
张至深:“……”
这厮果然又忘了他的名字。
青莲并未回头:“我已说得清楚,你莫再白费力气。”话语和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冷漠。
银发的魔缓缓道:“那又如何,千年时光本座都等了,还怕得不到你。”
青莲嘴角含了冷笑,依然不看他:“深儿,我们走。”
张至深还在云里雾里,这青莲一会巴巴求着赫苍爱他,这会赫苍巴巴地要爱他时竟又如此冷淡。
“你到底是谁?与青青是何关系?”赫苍的语气顿冷了几分,无色眸子淡淡看着张至深。
张至深道:“赫苍,你又不认识我了。”
“本座不是赫苍,本座是炎弈。”那容颜与赫苍完全一致的魔如是说。
炎弈。
张至深从来到魔界的第二日起便一直听到这名字,一万八千年前平定魔界之乱而成为魔界之王,他独自的力量能抵上魔界所有的军队,他冷酷无情,抬手之间定魔生死,是除了兮月外,魔界历史上最成功的魔王。
这样的魔王,在张至深心中不是一个三头六臂那也是个粗壮大汉的模样,不曾想竟是赫苍的模样,那雪色眸子淡淡望来,素白一片的无悲无喜,与赫苍的雪光流溢果真不同。
魔界的王,那一身的苍白,比南华更甚的沧桑。
青莲回眸:“深儿,我们走。”
“啊……好。”张至深快步跟上去,再回头望了望,炎弈的银发白衣静静立在风中,一对素色眸子没有任何光彩,脚下耶梦伽罗开了满地,映得那魔界的王越发苍白,好似岁月涤荡后的沧桑。
青莲,赫苍,炎弈。
此中种种,张至深这情场走了一遭的断袖用脚趾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终是别人的事,他也不用关这个心,只挑了最要紧的来问。
“洪荒司的司官是个耳聋耳背便算了,为何所有人还都信他胡诌,你不知,现在整个洪荒司的同僚都以为我是那什么逃亡蛮荒的断袖残废红毛狐狸精,他们这是故意整老子还是你故意整老子!”
青莲慢吞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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