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论她走到哪里,总感觉有几道视线盯着她,还发出轻轻的嗤笑声。
不论她进到哪个办公室,人们一见到她,原本闹哄哄的聊天瞬间就安静下来,偶尔听到几声咕哝,还伴随着“狐狸精”“不知羞耻”之类的字眼。
应疏告诉自己这些都会过去的,可是上厕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明明没有错啊。
发泄完,应疏擦了眼泪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何芳正在跟另一个科室的同事闲聊,见着应疏进来,又扯起嘴角不咸不淡的笑了笑。
应疏也勉强抬了抬嘴角,可是瞬间又耷拉了下去,假装微笑实在太难了。
“谁知道现在年轻人怎么想的,多好的年轻小伙不要,非得跟离婚了的领导搞一起。”何芳鄙夷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到应疏耳朵里。
应疏呼了一口气,当做没有听到一般,做着自己的事情。
“谁知道为了啥,可能为了钱吧,毕竟也是正处级呢。”一边说着还伴随着低低的嘲笑。
“现在小姑娘什么做不出来。”何芳睨了应疏一眼,满是不屑。
应疏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臂一把,不许哭!她在心里大声喊道。
袁蓉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应疏这样的样子,心里也难受的要命,她正要出言阻止,门突然被推开了。
“胡萍,你既然这么闲,就去基层待一阵吧。”徐修霖寒着脸进来,声音冷漠的如同现在的天气。“何芳你跟她一起去,去富合县调研。”
“徐...徐局长。”那两人听见徐修霖的声音,立马站直了身子,连声音都颤抖了。
应疏也不看她俩继续忙自己的,可是心里却快笑疯了。富合是什么地方啊!西陵市最穷最偏远的县城啊,那里连高速都没通,全是山路,一趟过去就要4个多小时。
简直是爽极了。
“徐局长...我....”何芳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徐修霖一挥手打住了。
“你们俩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徐修霖说,“下午两点在院子集合,单位车会送你们过去。”
这下两人可真是傻了,原来徐修霖是说真的。
那两人哭丧着脸回去了,留下应疏、袁蓉和徐修霖三个人在办公室里。
“平时她们就这样欺负你的?”徐修霖语气冰冷的几乎快把应疏冻僵。
“也没有....”应疏尴尬的笑了笑,这些事她从来不会告诉徐修霖,他已经够忙的了。
“还没有!”袁蓉看不下去了,徐修霖在这,她瞬间也像是有了底气,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一大堆。“这种戏码一两天就要上演一回,在科室外面也就算了,别人说能忍也就忍了,可是自己科室里,大家都朝夕相处这么久,怎么能连她也这么戳人脊梁骨呢!?谁不是谁的心头肉,怎么就这么对人呢!?”
说着袁蓉自己也委屈了起来,这么久了,从来没见应疏哭过,每次都是憋得眼眶通红,宁愿掐自己也不愿意在人面前流眼泪。
明明只是个小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应疏被这么一说,也怪不好意思起来,这也是争一口气,哪就那么委屈了。
说起来也都是该自己承受的。
徐修霖听完,沉默了好久。
“对不起。”
“诶?”应疏惊讶的抬头。
“没事,事情慢慢就会过去的。”徐修霖一笑,摸摸应疏的头,“我走了。”
徐修霖说完便离开了办公室,应疏心里暖洋洋的,只要有他在,一切阻碍终将会过去。
徐修霖坐在办公室里,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尖。
其实他这里也快焦头烂额了。不知道是谁把事情捅到市纪检委那里去了,这一下变得难处理起来。
若本来只是内部的事情,面上打压,大家即使会说闲话,时间久了也就过去了,毕竟他们俩也不是活在别人的嘴里。
可是事情到了纪检委,整个就变得难做起来。
他看着桌面上纪检委的来函,心里不由得烦躁。本来想告诉应疏的。却没想到听到了那样的话,还是让她少担心一些吧。
(二十九)
现实世界里,流言往往比事实真相更让人惶恐。
事情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应疏的情况依然没有好转。她甚至有些惧怕去上班了,她害怕那些人面对着她微笑,却在她转身之后面露鄙夷。
所谓的上班,也只能用“撑着”来形容,她不想辞职,不想成为流言之下的牺牲品,她也一直坚信自己没有错。
何况,何况徐修霖还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丢下他,让他一个人面对枪林弹雨。
时间已经过了8点,应疏背靠在床上坐着。
不想上班……应疏看着窗外,门前那棵大树枯叶已经掉完了,剩下光秃秃的枝桠伸长了胳膊探在窗前。
罢了,日子总是还要过的。
应疏步履沉重的上楼,走在过道里,听见背后阴阳怪气的声音。
“有些人就是不一样,迟到都迟到的理所当然。”
“是啊,谁让你没攀上局长呢。”
然后就是一阵刺耳的讥笑。
应疏面无表情的进了办公室,关上门,把一切都隔绝在外。
现如今,何芳不在办公室,她倒是清净了许多,乌烟瘴气的单位里,总算是还有一方净土吧。
谁又不是在煎熬呢
徐修霖面对着电脑,手下不停的打着字。
距离交自查报告的时间还有半天。
下午三点,徐修霖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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