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柴房?”卫临儿皱了皱眉。
舒慕泠笑着哼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是跨进门槛,灰尘随着外来人的侵入一股脑涌了出来,舒慕泠用一只手掩鼻,扫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没人会专门为你搬一张床放进去。”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卫临儿抄起手臂冷冷道:“当然了,你之前的屋子也已经有人住了,你一个外人独霸一间屋子也不合规矩。”
“是~你的地盘你做主。”舒慕泠难得的好说话,卫临儿倒有些措手不及,像看个怪物似的看着她。
“住处也看过了,没什么别的事我走了。”舒慕泠挥了挥手。
“你又要去缠着大师兄?”卫临儿愤愤道。
“你要不要一起?”舒慕泠懒懒道。
“谁要和你一起!”卫临儿被她激的涨红了脸:“我和师兄的关系又岂是你能比的!我成为她师妹的时候,你还没有来白云宫呢!”
“恩,那我一个人去了。”
舒慕泠忽然发现,与自己先前遇到的那些穷凶极恶的人相比,卫临儿完全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小白兔,她内心微微感慨着,这一整个白云宫大概全都是这样的人。
“师父......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她抬起头望着碧蓝的天,喃喃地说:“竹子现在就最想念你了。”
入夜,傅归月在屋内点亮一盏灯,陈设都是从前的模样,打扫的很干净,他坐在榻边,心中感慨万千。
从前的自己心如死水,而今却对未来充满了希冀,纵然这七载的确是历尽了苦难,但是一如从前所回答的,不曾后悔。
“也不知道竹子又去惹什么麻烦了。”他自语,红衣女子的音容笑貌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稍一回想便觉得心中满足,一刻不见便会觉得好似隔了很久,会开始莫名的胡思乱想,然后萌生出一丝恐惧。
——就好像是中了她的毒一般。
他起身决定出去找找,忽的响起了敲门声。
门一开,红衣女子婷婷立于门外,笑盈盈的,她的容颜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如花儿一样绽放,眉间眼角尽是俏丽妩媚。
“你——”傅归月心头一松,随即有些好笑,他大概猜到舒慕泠要做什么了。
“啊呀!”舒慕泠闷头摔在榻上滚了三滚,然后抱住了枕头将脸贴在上面深深的呼吸:“师兄,这是你的枕头呀!”?
傅归月站在一旁哭笑不得:“你上我这儿来干嘛?”
“睡觉啊?难不成找你打架斗殴啊!”舒慕泠说,她似是陶醉:“师兄你的枕头太好闻了!”
傅归月的脸微微泛红,他一步上前坐到床边将她翻过来,狠狠地刮她挺翘的鼻梁:“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害臊不?”
“我说的是实话,真心话,有什么可害臊的。”舒慕泠抱着枕头坐起来,一本正经:“临儿师姐不给我地方住,我就只能来找你了。”
“我看是正中你下怀吧?”傅归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我不管,反正我今天不走了。”舒慕泠仰头躺倒,拿被子捂住脑袋:“有本事你把我扔出去。”
“我怎么舍得把你扔出去呢?”傅归月俯下身,双手撑在榻上,捕获了被子下那颗脑袋低笑。
舒慕泠觉着这话味儿不对,扯了被子露出一双眼睛警惕道:“你不准乱来啊!周围都住着人,我会叫的!”
傅归月哼笑了一声不接茬,只起身去一旁沏茶。
舒慕泠把外衫一脱,发髻一解,一派慵懒的裹着被子抱膝而坐:“师兄,讲个睡前故事来听。”
“占了我的床榻,还让我讲故事?”傅归月坐在桌边端着茶杯,望着她似笑非笑。
“又没不让你睡床,我个儿这么小,又不是挤不下。”舒慕泠撇撇嘴不以为然。
“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听你小时候的故事!”
“我小时候?”傅归月歪头想了想:“我是师父的大弟子,师父那时候刚开始传道解惑,和我之前缺乏磨合,便时常挨罚。”
“罚什么?”
“抄书,或者是扎马步。”傅归月道:“我记得抄的第一本书是——”他回忆了好一会儿,刚要回答,一抬头望见榻上的舒慕泠竟然睡着了。
“要我讲故事的是你,听故事秒睡的也是你。”傅归月轻声道:“我说故事这么无趣?”他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一手托腮仔细的打量着舒慕泠。
她原本抱膝坐着,此刻便摇摇欲坠,傅归月一个健步上前捞住了她的脑袋,防止了一场惨剧的发生,他冷不丁想起来,十四岁的舒慕泠有睡着睡着就滚到地上去的记录。
臂弯里,女子暗红色的长发柔软微凉,衬的她面孔愈发小巧,睡梦中的她眉宇舒展,上扬的眼角弧度秀美,少了些凌厉多了些无辜,不会叽叽喳喳怼人的舒慕泠实在是惹人怜惜。傅归月悄然将她放平,刚要缩回手,却被梦中的舒慕泠一把握住。
她小动物一样将将他的手臂抱在胸前,整个人侧身缩成一团,大力扯大概会弄醒她,傅归月无声的叹了口气,只好单手脱衣服。
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外衫脱下,他手臂微微发酸,撩开被褥钻进去,又将两人的被子掖好,被子和床榻睡两个人变得有些窄,他一手将舒慕泠往身侧搂的更近一些,面对着面,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他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她的睡颜,仿佛永远也看不够。有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额前鬓边,他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替她拨开,又用纤长的手指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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