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他一定会去香茹的坟前忏悔——当然,是偷偷地。
于是,童远造命令田杳去把程子游绑来,田杳匆匆而去,只过了一小会儿他就回来了,敲了敲童远造的门。浑身赤着的常诗卉转身进了小卧房。看到田杳难看的脸色,童远造问道:“怎么了,别跟我说程子游不见了。”
“老爷,他的确不见了,而且据旁人说,他已经消失很久了。”田杳胆战心惊地说道。
“放肆!”童远造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他顿时火冒三丈,这件事一定有猫腻。当初是卜药莲引荐他来童府的,所以现在,童远造必须找卜药莲问个清楚。
看到童远造来势汹汹,卜药莲就知道来者不善,当童远造问出口之后,卜药莲揣着明白装糊涂,说道:“啊,程子游不是被相公辞退了么?”
“胡说八道,这些天童府没什么事情,所以我一直没叫他出现,但是我也没叫他消失啊。你既然说他是被我辞退的,看样子,他又是从别苑小门走的吧。”童远造说道。当日,卜药莲放走了吕寒霜,童远造已经渐渐地放下这件事了,可是现在,那股怒火又重新涌现出来,他要新仇旧恨一起算。如果不是卜药莲长得好看,而且又能帮自己赚钱,他现在就叫人将她扔下荷塘。
“相公,程子游是名医,是神医,除非他去皇宫,要不然,只有留在童府,才能享受到最好的待遇,所以说,他一定是做了亏心事。他一定是和卜药莲一伙儿的,两个人一起陷害二姐,说她做出了不轨之事。”常诗卉说得振振有词,仿佛亲眼看到了一样,那原本好看的模样,现在看上去,竟然有些贼眉鼠眼,她又转头看着卜药莲厉声说道,“卜药莲,你好狠的心,我早就听说你跟二姐明争暗斗,女人争风吃醋不足为奇,但是你这手段也实在太卑劣了吧,还玷污了二姐在相公心目中的好印象。”
呵呵,好印象,香茹给童远造留下好印象了么?卜药莲在心中冷笑。
常诗卉这场戏演得挺好的,接着她又扑到童远造的怀里,哭哭啼啼地说道:“相公,我好怕,卉卉有相公一个男人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可我怕以后有人还会拿别的男人做文章,玷污我的清白,毁坏相公的盛誉,挑拨我们的关系,相公,你要是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日后她一定会欺负到我头上来的,呜呜呜……”
“卉卉不哭,不哭,相公相信你,相公会保护你的。”童远造被这件事情搞得心烦意乱,于是上前猛推了卜药莲一把,骂道,“你这个贱、人,能少给我搞点事情么?”
卜药莲一个猝不及防,踉跄着往后倒退了几步,头上的金簪掉到了地上,若不是质量好,簪子一定会摔碎,若不是她平衡能力好,撞到墙上后也一定会疼得要命。她反驳道:“为什么你一定要偏听偏信,非说这件事是我干的?难道你就不怀疑是五妹干的,她故意诬赖我?”
“相公,你看你看,我现在还什么都没做,她就想着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日后若是不小心犯个什么错误,她不弄死我才怪呢。相公,你知道的,发生那件事情的时候,我还没过门呢,怎么可能是我做的,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常诗卉哭得很有节奏感,就跟被揍的似的。现在童远造一刻都离不开她,自然是看不得她受委屈,于是继续对卜药莲推推搡搡。
“常诗卉,你为了嫁入童府耍了多少心机,你以为这件事是什么秘密吗?嫁过来之前就搞点什么动静,我想这点能耐你还是有的。”卜药莲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闭嘴!”童远造怒吼,他狠狠地教训起了卜药莲,当然只是口头上的,卜药莲长得这么美艳,他才不舍得将她的容貌毁坏呢。为此,常诗卉感觉很不称意,看到卜药莲掉到地上的金簪,她过去捡了起来,偷偷地揣在了衣兜里。
接下来的日子,童远造依旧过着糜烂不堪的生活,整日和常诗卉赤身相见,一开始他们只是将书房的门关死了,不让别人进来,后来干脆就到了常诗卉的香床上,不肯起床,只是让丫鬟水儿送点吃食水果过来,甚至有时候,童远造连饥饿感都消失了。常诗卉不想再这样下去,她的目标是得到童府的经济权,看样子,只有弄死卜药莲,自己才有可能取而代之。
转眼间便到了锦瑟临盆的日子,童府里总算弥漫出了一点还清之气。童远造已经请来了黄婆、陈婆两位名声颇好的稳婆,让她们在童府候着,等待给锦瑟接生。
一日,陈婆独自走在童府大院里,常诗卉悄悄地走上前,将她拉到树木繁茂的地方。她可是跟踪两位稳婆好久了,好不容易才等到陈婆落单。陈婆一看是常诗卉,深知她是童老爷的新宠,怠慢不得,于是赶忙行礼。
常诗卉问道:“你可知道,在这童府,哪个女人的地位最高?”
“自然是五夫人您了,年轻漂亮又讨人喜欢,老爷疼爱你疼爱得不得了,真是羡煞旁人啊。”陈婆明明是稳婆,可这会子说话却像是媒婆,净拣好听的说。
“那么,你敢得罪我么?”常诗卉横眉一竖,问道。
“怎么会怎么会,讨好五夫人都来不及,老身岂敢去死驴撞南墙呀。”陈婆赶忙说道,她心想,这五夫人莫不是有什么事情有求于自己吧,这是好事,是机会,说不定自己帮她这一次,就会一辈子衣食无忧了。自己年纪大了,老是跑来跑去地给人接生,也挺辛苦的。
“那好,这个你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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