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燃是我弟弟。呵呵,虽然从小未见过几面。如今我父王病入膏肓,大家自然便想起了我这个弟弟。”
“这是长公主的家事。”燕格凝冷冷地开口,”大君和我都不好插手。去留要看聂将军自己的意思。”长公主盯着她,眼里多了些恶毒和敌意,脸上还挂着笑意,“呵呵,可怜了我弟弟一片痴心。
王妃心里也是知道的吧,聂燃不肯回离国,多半是舍不得你。”
燕格凝交握的两手猛然握紧,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了,长公主歇息吧。“离落有些惊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脸上露出些鄙夷的神色,只觉得燕格凝心思实在太过简单,行事鲁莽,自己完全是高估了她。也懒得在纠缠下去,冷冷地开口道,“聂燃身中剧毒。王妃不想见见他最後一面麽。”
这次燕格凝脸上反倒没有了惊讶的神色,早料到事情不会这麽简单,所以刚才干脆起身逼得离落赶紧露出真的目的。“长公主是使毒的高手,不肯救自己的亲弟弟麽?”
离落没有答话,敛起袖子斟了一杯酒。燕格凝冷笑一下,追问道,“那我去找可以解毒的人来,长公主可答应?”
离落轻蔑地笑出声来,眼里却一闪而过一抹落寞,“王妃是说颜离麽?”顿了顿淡淡地说道,“颜离是我师弟。解不了这毒。”
“聂燃的命握在我手里。王妃还是坐下听我说完吧。”
缭乱48-顶着锅盖飘过。。
“聂燃的命握在我手里。王妃还是坐下听我说完吧。”
“离落口说无凭,自是会给王妃个交待。”说完冲着水阁之外那个青衣的年轻人点了点头,那人飞速的离去。“让他把颜离找来。到时王妃便会信我。”
“你这又是何苦。”燕格凝苦涩地笑笑,坐了下来,等着离落。
“生在帝王家,家事便是国事。我并不恨我这个弟弟,也许为了某些目的,我宁愿对他好点。”长公主转着杯中的酒,仿佛话中说得人事同她二人全然没有关系。“但是他的国家需要他,我不能看着自家的天下落在别人手中,不得已我也只得使出这样的手段。”
“聂燃不会不懂这些道理。”燕格凝淡淡地说,“事情如果真有你说得这麽严重,聂燃不会不愿意回离国。”
“呵呵,王妃自是比我更了解聂燃。”长公主点了点头,“就算聂燃同意跟我回国。但是”,她顿了顿,盯着燕格凝说道,“有时,人只有断了後路,才能成大事。不是吗?”
长公主站了起来,远远看到颜离向着这边走来,语气陡然犀利起来,“王妃要想为他解了这毒,就让聂燃知道你们之间也再没有可能。”
离落嘴角露出一抹决绝的笑容,“要麽就让聂燃死在你手里。一个一心装着北陆王妃的人,怎麽能坐上离国的王位。”
燕格凝愣在原地,颜离同长公主的对话也听不真切,耳中隆隆的轰鸣,竟一个办法都想不出来。看到颜离有些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便跟着长公主走向了水阁後的厢房。
半响,两人重新回到了水阁,长公主眼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退了出去。
“聂燃中的毒,除了离落无人可解。”颜离脸色惨白,整个人怔怔地说道。
“我不会让他死的。”燕格凝站了起来,慢慢地理了理头发,看向颜离时眼中再无情绪。
手放在门上,燕格凝还是迟疑了一下,屋里没什麽声音。聂燃在碧园深处的小院中,长公主和颜离并未跟进来,院中竹林青翠,不闻一丝人声。刚刚已经喝下了离落拿出的解药,燕格凝苦笑了一下,手指收紧,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太多的摆设,燕格凝一眼望去便看到站在屋中的聂燃。
“聂燃,”燕格凝轻轻地叫了一声男人的名字,看着男人带着笑意和惊喜的眸子,没等他答话,上前踮起脚吻了上去。
碰到男人炙热的唇,燕格凝的身子还是不由地颤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抓紧,闭上了眼睛。她能够感觉到聂燃盯着她,就在她想要退缩的那一刹那,男人顺势抱紧了她,狂暴地回应了起来。
身体放松了下来,脑子里一片空白,男人体温异常的高,浑身的热度隔着衣服传到了燕格凝身上,两人的唇舌纠缠着,仿佛要把一切不甘怀疑都发泄出来。
聂燃放开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唇,看着燕格凝微微喘息的模样,眼神一暗,这麽多天的想念,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
“我等了好久,”聂燃眉毛挑起,撒娇般地在小女人的耳侧印下一个吻。
燕格凝怔了一下,好多话好像马上要冲出口,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抬起头微微一笑,
“聂燃,长公主安排了明早可以带我们一起离开。会有人在路上接应我们。”看着聂燃眸子里猛然燃起的火焰,燕格凝垂下眼睑,苦笑了一下,隐去眼里的痛苦。
“你愿意和我一起离开麽。’聂燃的喜悦写在了脸上,完全不再是平时散漫不羁的样子,心里胀满了狂喜的情绪,既然燕格凝能来这里见她,必然是已做了决定和他离开。
燕格凝抽出了被男人抓着的手,站了起来。聂燃身子一滞,死死地盯着她,灰色的眸子里交织了无数的情绪,有一瞬燕格凝甚至看到了乞求。
“聂燃,我不可能跟你走。你早该明白,我爱的是翼扬。”燕格凝觉得这是自己这一生中最难说出的一句话,一字一字都像是淩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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