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桓转过头对沈浚齐说:“陆董问你要不要加班,作为家属, 我持反对意见, 不介意的话,我替你回了?”
陆桓看来是要护着沈浚齐到底了, 陆钧被气得够呛:“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陆桓还在劝他:“爸, 您消消气, 何必呢。”
“你还问我何必呢??”陆钧质问他,“我们金陆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高层,是用这样模糊的借口申请离职的, 程葛他十几年的青春都奉献给了金陆, 你就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走?你让别的员工怎么想?你让行内怎么想?”
质问完了还不够,指着陆桓的鼻子痛骂:“我真担心以后金陆到了你手上, 你有朝一日要被人家戳着脊梁骨骂昏聩!”
他又呵斥沈浚齐:“你要是在古代,就是人人痛骂的妖妃!”
“爸!”
陆桓沉下脸:“浚齐是晚辈, 但不代表您可以这样不尊重他。”
陆钧说:“那好, 我冤枉了他我给他赔罪道歉,但还是他逼走了程葛, 对不起,我陆钧下一个要赶走的人,是他!”
陆桓也有些生气了:“您为什么听不进去意见?”
眼看着父子两人就要吵起来,沈浚齐在一边成了炮灰,开口也不是,沉默也不是,方榕走过来:“服了你们了,大周末的吵吵吵,你们父子要吵就吵,贝贝你过来,跟妈妈去买菜。”
方榕不由分说,把沈浚齐从漩涡中心拉了出不来,在他手里塞了一个布制零钱包,推着他出了门。
“让他们自己解决去。”方榕低声对沈浚齐说,“陆桓有办法对付他爸。”
果然,方榕带着沈浚齐出门后,陆桓给陆钧重新泡了一杯茶,递到了陆钧的手上。
“您先消消气,等冷静下来了,我有事情要向您汇报,很重要。”
“又来这套!”
陆钧嘴上骂着陆桓,还是把这杯茶接下了:“你今天别想着再转移话题,我给你说,程葛这事不能这么算了!要是真的和沈浚齐有关系,你绝不能姑息!”
陆桓说:“事情也分一个轻重缓急,程葛的事情我会解决,但是我希望您能安静下来,听我说这件事。”
陆钧说:“你说,我听着,新城港口就别提了,我知道你胸有成竹,其他的项目也别提,我听着烦。”
陆桓转移话题这招玩了无数次,陆钧不知道吃过多少次亏,这次是铁了心不上当,要替程葛讨回公道,没想到陆桓接下来的话,却一句比一句让他震撼。
陆桓说:“第一件事,新城港口我将会和宫予生一起开发,接下来临港工业园也是。第二件事情,凌日不能留,接下来一个月,它所持有的法人股我会全部处理掉,我让人代持的那些股份也会处理。第三件事,金沙市的地下钱庄我已经查到了眉目,他们手里的黑钱,我和宫予生打算接盘了。”
陆钧刚喝了口茶,听陆桓说完,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护短也不是你这么护的,编故事糊弄你老子??”
这些事情一件比一件离谱,陆钧下意识就以为,这事是陆桓编出来糊弄他的。
可是看陆桓的表情,却十分正经,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陆钧把茶杯合上,放在小茶几上,问;“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怎么由来?为什么突然和宫家搭上了?”
陆桓说:“说来还真要感谢贝贝了,您上次找人算出来的十位数儿媳,一点都没错。”
陆钧说:“你别扯些别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你和宫予生的合作怎么来的,地下钱庄又是哪里蹦出来的?”
陆钧没提凌日,是因为他也知道凌日作为金陆暗地里的支撑,发展得太快,早晚得变成一个隐患,陆桓早就有处理掉的打算。”
陆桓说:“这件事比较复杂,事情的起因,是贝贝的父亲和兄弟参与新城港口自杀的事情。”
这段时间,陆桓看起来似乎已经停掉了所有对沈浚齐家事的调查,专心谈起了恋爱,实际却请宫予生出面,以钟乐明为中心,继续往下查,这一切的真相,渐渐浮出了水面。
宫予生问陆桓:“你打算怎么处理?”
他问的是怎么告诉沈浚齐这些残忍的真相,也问的是陆桓要怎么处理沈过峰甚至是北投。
陆桓说:“前一个问题暂不知道,至于后面一个——”
陆桓两手撑在桌上,把摊开的图表一页页翻开:“宫总,难道你没有发现,这里有一个赚钱的机会吗?”
连宫予生都没有想到,陆桓竟然想吞掉沈国峰的后台。
不过陆桓既然提了,宫予生很乐意陪他尝试。
决定下来后,陆桓便开始着手反击,对方的目标是凌日,必然盯着凌日的一举一动,所以陆桓仅仅处理了一部分重要的股权和人脉关系,他主要的j-i,ng力,在调查地下钱庄和北投进驻金沙市后的所为上。
地下钱庄是沈国峰的后台,北投是他们的靠山,这两个都处理了,沈国峰跑不了。
陆钧听完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口里一直念叨着:“疯了,这简直是疯了。”
沈国峰是个胆大的人,没想到遇到陆桓这个胆子更大更疯狂的,他不仅要接盘地下钱庄,还要把北投请出金沙市。
陆钧无话可说:“既然是为了事业,沈浚齐那事我只有闭着眼看不见了。”
陆钧了解陆桓,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可能回来告诉自己的,就像当年陆桓带着凌日的资源回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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