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
周柯为像看出了她的心事,一脚踢开了房门,“就我一个,不用那么小心翼翼。”
床上空的,里头没人。
许初薏松了口气。
可转念仔细想想,她又觉得周柯为这话有画外音。
难不成是何以晴不在,想跟她发展些别的关系?
许初薏从小就是耿直性子,不擅长玩偷鸡摸狗的事儿,周柯为这话,让她有点慌,她又开始找借口:“昨晚落东西在南城艺术中心了,我得赶紧去取。”
“别诓人,你助理会收拾好的。”
“那我家里有急事。”
随便寻个说辞,赶紧就溜。
然而,还没等她撒开步子呢,身后男人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这次,他的话题掐住了许初薏的脖颈,她走不得。
他扯起的嘴角,故意压制的弧度,“你不想问问孩子的事吗?”
“什么孩子?”许初薏装不知道。
“嘟嘟。”
许初薏焦躁地捂住额头,“天哪,昨晚我到底都说了什么?”
“你说了很多。”
“……是吗?”
周柯为不介意提醒她,“你说,你喜欢对着电话叫为哥,好像这样就能等到我的电话。你还说,你想我,经常梦见我。你还说,你介意嘟嘟的存在,嫉妒何以晴。”
他边说着,边走向她。
最后那几句,几乎是压在她耳边说的。
从他开口起,许初薏的脸就红了,半句话没听完,已经红到了脖子底下。
她不敢再听他说下去,制止道,“你别误会,那都是胡言乱语。”
“不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我……”
他的气息喷吐在她的脖颈里,烫着她细嫩的皮肤,许初薏慌张地踉跄了一步,险些摔下楼梯,所幸周柯为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气氛顿时更暧昧了。
周柯为到底是不忍心见她这慌张模样,说出了实情。
“嘟嘟不是我的孩子。”
“什么?”许初薏一愣。
“何以晴不是我妻子,她是我合作伙伴的妻子。”
“那昨晚?”
“她只是想激一激你。”
许初薏突然委屈,“原来那么多酒都白喝了。”
周柯为蓦地笑了,问她,“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什么?”她没理解。
周柯为在她跟前站定,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说出的话,掷地有声
“初薏,我单身。”
这句话的意思,许初薏真的听懂了。
她甚至还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的意思是,愿意回到从前?”
周柯为没回答,只是说,“你昨晚说你爱我了。”
“是、是吗?”
她害羞脸红,他认真点头。
“过去的就都一笔勾销吧。”周柯为说。
“真的可以吗?”
“要不然呢?跟你这么耗着?”
他笑眼里全是宠溺,“初薏,你可不就是仗着我爱你。”
直白的爱意从他口中释放,不是第一次了,可当下,许初薏的心脏仍旧止不住地狂跳。从前,所有的爱意都是隐忍的,迫于青梅竹马的关系无法言说,介于他的未来前程而必须压抑。
到今天,互相的喜欢,能当面言明,已是跨越了层层阻挠。
许初薏感动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下意识地,跟从前一样,蹭了蹭他的怀抱,整个人跟猫似的,躲进了他的臂弯里。
他温柔地在笑,她不满他此时的镇定,拿手就去挠他的腰窝,却被他抢了先机。
许初薏一弯腰,从他的臂膀里逃出来。
可还没逃开半步,就被他揪了回去。
“偷了东西还跑。”
“我、我没偷东西。”
周柯为将鼻息全吐在她的耳垂上,“初薏,你偷了我的心,还想跑?”
说完,趁她不备,他就捏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轻轻一掐,她就躲在她怀里求饶。
她闹,他笑。
虞山苑里,仿佛回到了两年前的时光。
只不过,周柯为和许初薏不再是从前那份克制的亲昵,而是毫无保留的男女之间的喜欢。
一低头,周柯为就能看见她酣畅的笑脸。
他觉得,值了。
想通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他只问了自己两个问题。
一,是不是还想她?
二,舍不舍得她再像香港那回一样作践自己?
答案已然很分明。
与其看她走投无路做出傻事,倒不如一辈子让她躲在自己羽翼底下。
这是周柯为最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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