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他和沈年的影像也逐渐模糊了起来,只有李哲的影像依旧清晰——镜中的他似乎在经历一次加速的死亡,身体各处都在迅速的腐烂,直到露出斑斑白骨。
[恭喜玩家达成 ial end——鬼知道你怎么通的关。奖励你一天后就要被拖进下一个游戏。请玩家再接再厉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谢迪总觉得系统的机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踢他出游戏的动作也格外粗暴——他像突然被强行塞进了一个高速洗衣机,连洗带甩的,等他缓过那股晕劲儿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家门口。
旁边响起了脚步声,谢迪扶着头刚站起身,就被人抱住了。
沈年抱住他的动作很用力,一颗脑袋紧紧贴在他颈侧,勒的他几乎有点呼吸困难。
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很乱,像是做了噩梦猛然惊醒。
谢迪没来由地有些心软,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转而揽住了沈年的背,轻轻拍了拍。
直到吃完饭洗碗的时候,谢迪才问到:“你怎么知道李哲是鬼的?”
虽然他已经尽量使自己的语气趋向于随便一问,但沈年还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谢迪见状也放下了碗,看向沈年。
沈年轻轻弯了弯嘴角,表情有点无奈,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我不能告诉你,这关系到游戏的规则,但我是百分百确定他是鬼之后才下的手。”
“游戏的规则?”虽然他预想到沈年可能不会说,但听到这个原因时,他还是莫名其妙地起了一身j-i皮疙瘩。
沈年点了点头:“对,任何游戏都有规则,但这些规则不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有些规则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游戏当然会有规则,他玩过的那些恐怖游戏里,无论是主角还是配角,或生或死,结局如何,都取决于玩家的选择与行动——这是条件,也是规则。
当然很多规则都不会摊在明面上,需要玩家自行探索,这也是游戏的乐趣所在。
可是什么样的规则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如果换个人跟他这么说,他肯定觉得这人在忽悠他,可是沈年说出这句话时,他却分明觉得沈年是认真的。
这话要说也算不上什么吓人的话,要是无关的人听来甚至更像一个借口,可是谢迪却清清楚楚地感到,他在因此而恐惧。
没有道理地,直觉地恐惧。
他试图去理清自己害怕的原因,却又无从下手。
他为什么会怕一个不能说的规则?这难道还能比游戏里的鬼可怕?
沈年沉默了一会,突然继续道:“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不管规则如何,我都不会害你。”
谢迪正愣愣地盯着他,闻言他心里突然一揪,近乎狼狈地躲过了沈年的视线。
说完这话沈年就直接回了屋,他在门口似乎停了一会,最后还是只说道:“晚安,谢迪,早点睡。”
沈年进屋后,谢迪重新开了水,却没有再碰碗,而是撑着洗手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怎么想都想不通沈年是怎么确定李哲就是鬼的,他自己此前一点都没想过李哲会是鬼——他压根没想到这个游戏会让鬼假装自己是现实世界进来的人。
而且这个鬼还是知道这个恐怖游戏本身,聊起这个“一本正经的恐怖游戏”时,比薛明晓说的还多。
一个知道自己在游戏里的游戏人物。
沈年却在一天之内知道了这点,并且还猜出了杀死李哲的方法。
而这一切,都和那个不能说的规则有关。
谢迪往自己脸上泼了好几捧凉水,脑子里混乱的想法才渐渐有了些平息趋势。
躺在床上刷手机的时候,本来谢迪觉得自己都快忘了这茬事了,直到他在众多八卦趣事里看到了一条消息。
年轻女子于客栈暴毙,同行者进门时发现屋内墙壁剥落,露出墙内尸体。
谢迪的手顿了一下,还是点开了这条消息。
他一路翻了下去,很快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他把自己摊平在了床上,感受着自己胸口处鲜明的搏动。
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他抬起胳膊盖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薛明晓死了,死在现实里一家名叫“是个客栈”的旅馆里,她住的屋子墙壁里嵌了尸体,正好就在一面全身镜后面。
那面全身镜碎了一地,周围的墙皮也随之剥落,后面干尸空洞的双眼正对着她。
已经睡了的椰子似乎感到了他的不安,从床尾凑了过来,用s-hi漉漉的鼻子拱着他的脸。
谢迪被弄的有些痒,边笑边顺起了椰子的毛。
椰子很快就睁不开眼睛了,在他旁边趴成了一团,谢迪手上动作没停,人却在出神。
他突然很想见沈年,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惑都没有关系,只是这么侧躺着,他一下就想到了在游戏里沈年躺在他身边的时候。
虽然当时是游戏的第一晚,一般不会出什么大事,但他的神经还是很紧绷,不知什么地方会突然冒出一颗人头的念头闹的他老想睁眼。
直到沈年睡迷糊了,一翻身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还往他这边凑了凑,他才蓦地安下心来。
不过明天进了游戏就又能看见沈年了吧。
这个念头像一剂安眠药一样,谢迪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再醒来的时候,他摸到了一处温热的皮肤。
“乖啊。”谢迪想都没想,就伸手lu 了两把。
他网名叫二哈肚下眠不是没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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