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动之以情,亦或是把人压在墙上调戏调戏。
话音未落,房内就传来拉动椅子时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紧跟着的是男人急急忙忙的回话:“等等,我过来了。”
果然,很快的,门吱呀地就打开了……
没有想象中的衣冠不整,探花郎还是那么如玉般的温润俊朗一丝不苟。仔细瞧来,倒是神色有些许古怪,只见他黑如漆的瞳仁里满是委屈,委屈地像孩提时在村口遇见的那只小黄狗。
可怜巴巴的,看得尤西宝一时怔愣。
“………”
“我都饿死了,你怎地不进来寻我安慰我?阿宝你忒没有良心了。”
尤西宝只觉得这个黑锅甩在她背上甩地太突然,让她感觉措手不及,她眨眨眼,满是真诚:“喂,不是你自己说不让人打扰的麽?”说完,不看男人的表情,顿了顿又继续,“让开让开,堵在门口做甚,面都糊成团了。”
顾祁磨磨蹭蹭地让开半条道,侧身让人进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尤西宝身后,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憨憨一笑:“我是让下人别进来,你自是哪里都能出入的。”
“你做的面?唔,娘子真好。”
他巴巴地跟过去,心里的那些不开心早就因为这碗青菜牛肉面而烟消云散。
他能恼什么?
无非就是在四司府的时候,他问气不气时得到的回答是不气,唉,气死人了,夫妻该同仇敌忾的啊!
更气的是阿宝还不太在意,说:“不过是走一个过场,没有也没事。”
嗨呀,这张嘴,真想用针线缝起来。
他坐到太师椅上,美滋滋地捧起白瓷碗,感受了温度,喟叹一声,立马拿起旁边的银筷,哧溜哧溜地开吃了。
“好吃。”抬头,眯着眼勾起唇。
尤西宝一愣,
被顾祁的浅笑晃地迷了眼。
真特么……祸国殃民啊!
姑且认为是顾大人他心里不踏实,缺个定心丸,才会对拜堂拜天地这档子事儿格外执着……
她双手交握着压在小腹上,抿唇想了想,决定还是说些让他放心的话好了,不然每天神神叨叨的真想让人一巴掌拍死。
“肚子里有崽子,我不会跑的。”她不是那种人,再说,总要给崽子一个家吧。
这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探花郎瞬间跟点燃了的爆竹一样倏地炸了毛,银筷搁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眸色沉沉,直接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cǎi_huā贼,一步一步靠近她,逼地她整个人靠在檀木桌上。
……压迫感十足。
“你还想跑?”嗓音凉凉,毫无波澜。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你若是真敢回答出“想”,那便休怪我不留情面。
啧啧啧啧啧啧啧,是想气死我麽?
cǎi_huā贼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高昂着的头颅点了一下,非常耿直地道:“这万千世界可还有多少美……景是我没看过的。”
不说跑,留个念想总归是不错的。
呵,伴随着一声冷笑。
尤西宝忽地就怂成了一个球。
日常相处下来,人畜无害这个词确确实实不适合探花郎,他这个人,变化无常。
“我绝对不跑。”募地主动投怀送抱,环住男人的腰,一阵乱蹭,发誓:“真的不跑,信我,我要是跑了,就……就……”
顾祁挑眉,推开吊在自己身上撒娇的人,笑问:“你就如何?”
“……就生儿子没屁.眼。”
探花郎:“………”
cǎi_huā贼:“…………………………”
探花郎开始咬牙切齿:“……………………………………………………………………尤西宝!!!”
嘤,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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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磨磨蹭蹭地呆了半个时辰,总算把人连哄带骗地给拐了出来。
在不远处恭候多时的瞬间咧开嘴,嘿嘿嘿地露出欣慰的笑来。
……果然,还是少夫人最有办法了。
往后,他想啊,往后得抱紧少夫人的大腿不动摇,就算自己惹了主子不快……也会有人给自己撑腰啊。
审时度势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最该具备的生存技能。
――柳江心里美的冒泡。
他视力极好,自然清清楚楚地就看到了少夫人有点凌乱的头发,噢,还有气鼓鼓的面颊。
相比较之下,自家大人的状态倒是如浴春风,一看就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啧,贼特么不厚道。
“四叔他临阵脱逃的行为真令本官看不起,哼。”
“………”尤西宝嘴角一抽,她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不曾想这男人小肚鸡肠还在这儿嘟囔抱怨。
她的手被他牵着,大掌包裹着小掌。小心翼翼地挪着小拇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顾祁有所察觉,侧过脸睨着她,嘴角挂着笑意:“我没那么小气。”
……只是嘴碎而已……
“想着四叔的孩子比我们崽子还小,我就忍不住想笑。”
“顾家年轻一辈中,我的速度能与老一辈的相比肩了。”
探花郎骄傲地扬起下巴,夕阳下,轮廓被镀上一层光,飒爽的剑眉底下是一双装满浩瀚星辰的眼,高挺的鼻梁,以及性感漂亮的薄唇……,似乎没有一块地方是没有精心雕琢过的。
尤西宝怔怔地想:啊哈哈哈哈哈,采了这么一朵花,赚了。
痴迷归痴迷,但有些事还是得捅破:“你高兴太早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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