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汪!”艾丽立刻炸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艾丽,我开了公放……”还好现在她人不在跟前,不然免不了一场厮杀。
“什么警方啊,投诉啊,怀疑啊,”丁当抢过我的手机,一个飞跃蹲去床脚,“你们这些戏精,每天脑海里戏,太,多!莫柔这样,明明就是想泡你!”
他一根兰花指点向我。
“一个男人邀请一个女人去吃晚餐,还能有什么目的?花前月下,烛光晚餐,找你谈公事?找你套案情?你们以为自己是刑侦剧女主角哦!这明明是一个大明星恋上卖杂志的小女孩的故事。”
“……”我和艾丽都为他的奇谈怪论震惊,半晌无言。
“你是说,莫柔爱上了我们秋冬?”艾丽说,语气里无尽荒谬。
“我就说你这个千年单身汪的脑袋里也只有单行线,”丁当欺负艾丽目前无法实践暴力,“为什么一定是爱呢?爱是需要发展过程的,不是一步登天的。在上升到爱之前,可以是感兴趣啊,有眼缘啊,要求偶啊。”
“噗!”我将刚喝下去的温牛奶一口喷在他脸上。
丁当很镇定地抹了抹脸:“不嫌弃你,就当今晚面膜省了。”
“不想和你鬼扯,我去睡了。”那头的艾丽打了个哈欠,挂断了电话。
丁当兴致正好,在我的床上滚来滚去:“秋冬,我好为你激动,要和大明星约会了!”
我哀叹一声:“丁当,你心里一定住着个玛丽苏!”
“对了,明天你打算穿什么?”他忽地坐起来。
“就穿平时的衣服咯。”
丁当目光冷却:“算了算了,或许他就喜欢你这副中二少女样,记得戴墨镜啊。”
“大半夜戴什么墨镜?”戴着黑超晚餐,维持中二人设?
“防狗仔啊姐姐!”
丁当恨铁不成钢,怅然回房。
第4章点菜
第二天早上,我刚踏进公司大门,就遇上同是编辑部门的姚梦娜。
她踩着一双红底高跟鞋,一扭一扭地赶上我,然后挽起我的手:“秋冬今天还是一样可爱!这双鞋是新买的吧?什么牌子?”
我只能含糊地笑笑。
说起在《velvet》杂志的工作,其实我有点心生厌烦。
时尚圈总给人一种高级的神秘感,而进了圈才知道,华丽皮囊下也不过都是凡夫俗子,会攀比,会炫耀,会挤破头踩着别人想上位。
刚毕业回国的时候,与其说我是天真,不如说是智障,开着奔驰就来上班,自以为在势利的环境必不能让人看低。
也确实有效,没人敢让我端茶续水、跑腿揽活。但是惹来极高关注度,姚梦娜之流三天两头要来打听你前男友是谁前前男友是谁父母在哪里工作家在哪里置产。在这之前我从不知道自己二十四载人生,原来有如此多的信息可待挖掘。
这些也就算了,最让我烦闷的是工作中的人情拉扯:今日她帮了你,明日你一定要还这个情;部门协作,要看人际关系,否则推三阻四效率低下。而我最不擅长这些太极术。
很多时候会怀念在圣马丁的时间,昏天黑地日夜颠倒地做衣服,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要做出最好的作品。
现在只觉得,那样纯净的心思最难求。
当天要开编辑会议,会议上大家会提出自己对下期杂志内容的选题,然后由全组商议后决定。
主编宋思明三十五岁,京城本地人,之前一直在各类纸媒工作,经验丰富,五年前被《velvet》出版人挖过来,颇受器重。
但这样一个老道的媒体人,却每次会议都要通过姚梦娜那跌破水准的选题,实在让我费解。
今天姚丽娜同样是有备而来,刷刷拿出三个提案。
我扫了一眼,实在乏善可陈,上不够先锋,下不接地气,既不能彰显杂志的品位格调,又不能联系热点迎合受众。
编辑恐怕是这世界上脑洞最大的生物之一,顺藤扯瓜,从选题聊到热点再到八卦,七嘴八舌下来,早就超过会议时间,而我还未来得及说自己的提案。
只能等下场会议。
像我这样的人,也许属于别人眼中混吃混喝的消极派,没有削尖脑袋往上钻的穷凶极恶,但也没有我向朝阳自力拼搏的乐观积极。丁当常常形容我,是一个看破太多而对凡事都无兴趣的小孩,外表冷漠消沉,内心敏感脆弱。
另一个给我类似评价的人,是我在英国学习时遇见的教授布兰德先生。当时他执意要求毫无相关学术背景的我去他的微表情研究所兼职,令人极为费解。
“秋冬,你或许还不知道,苦难会给人多么宝贵的天赋。”他说。
然而天赋不代表好运。我跟随他系统学习了两年的微表情学,之后却更难融入人群。一眼就看破,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连恋爱都不能好好谈。
下班时,接到艾丽电话。
“秋冬,我仔细想了下,今晚你去见莫柔,不如反守为攻,趁这个机会观察下他,读取一些表情什么的……”
我啪地挂掉电话。
还能不能让人正常生活。
和莫柔约的餐厅十分冷门,大众点评上唯有寥寥四条评论。
不惊讶,毕竟他是明星,身后可能随时跟着长/枪/大炮,名侦探狗仔队。
然而到了那儿,装潢之精巧秀雅令人咋舌。如旧时的东方庭院,有着清水入石槽,水光拱绿萍的内敛含蓄。
莫柔见我左顾右盼,主动介绍:“这里其实是我一个好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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