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取出七彩莲子,只要你放了你抓来的人,我便帮你。”
“和我谈条件?”
“是的,你也可以选择不答应,大不了我陪着门派的人一起下地狱,而你父母,就一辈子呆封印里吧。”
本以为重渊还会思索一会儿,但是他哼了一声后,便答应了下来,约好第二日午时在封印面前见面。而站在他两旁的一妖一魔,他的左右护法,则极力劝说他小心有诈。
在临走之前,我要求要见一见师门的人,理由则是避免有诈,免得我解开了封印,师门人却已经全部死光了。
重渊没有说什么,只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
来到了关押的牢房,我第一眼便看到了无剑,他靠着墙坐在地上,全身没受什么伤,只是头发没有了之前的一丝不苟,有几根发丝跑出了发髻,落在了肩上。
我轻轻地唤了一声,无剑迷茫地转头,在看见是我的时候,眼睛立马亮了起来,起身跑到了我面前焦急道:“师父,你怎么……”
我看着他,本想像小时候那样摸摸他的头,可是他现在已经比我高了半个头,而且还有牢房的阻挠,我只得朝他笑了笑:“为师没事,只是来看看你们,为师已经找到办法救你们出去了。”
“师父,你答应他什么事了?”无剑眼里已经满是焦急。
“没有什么事,就是帮他做一件事情,到时候等你们出去了以后,记得要把门派先打扫打扫干净。”
无剑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我说的话好了起来,他一脸不信地看着我,我有些好笑,没忍住,一个爆栗就敲在了他头上:“居然不信师父?”
这可是师父金贵无比的头啊,若是他某天想起来,自己被徒弟敲了一个爆栗,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我心里有些期待,可是,终究我是看不到了……
无剑被我这个爆栗敲得有些懵,呆呆地看着我“哦”了一声。
我笑了笑,世间因果,天道轮回,虽不舍,但还是得分别。
第二天午时,我依约来到了封印面前,而重渊则比我来得更早,但当我看到一个身影时,我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你出尔反尔,你把他怎么了。”我怒道。
那个身影正是无剑,此时他已经不省人事地睡在了地上。
重渊笑道:“我怎么出尔反尔了,他又活得好好的,只是担心你耍诈,就将他带了过来。听说,你对你这小徒弟好得很,如果你乖乖地解开封印,你的小徒弟保证不会少一根手指头,若是你想耍什么花招,哼哼,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找到他一根手指。”
“卑鄙。”
我气得发抖。
重渊却看着我,嘴角勾着,红瞳仿佛都在跟着笑:“多谢夸奖。”
我决定不再和他说话,免得我心神不稳,坏了大事。
重渊将无剑丢在了一旁,随我来到了阵法边缘,他看着我,等待着我的下一步行动。
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手缓缓地往结界中伸去。
之前答应重渊的只是取出七彩莲子,七彩莲子取出后,阵法并不会瓦解,只是会变得不稳定,妖王和魔尊一时半会也出不来。
我虽是如此打算,然而世事却难以预料。
重渊惊奇地看着我将手伸进了结界中,并将七彩莲子逐个取了出来,由于流失了太多的生命力,我已经有些站不稳了,我苍白着脸对他道:“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好了,人你可以放了吧。”
重渊的表情近乎于癫狂,“好啊,不过,放人之前先借点血用用。”
说罢,他抓起在旁边昏迷的无剑,对着无剑当胸就是一爪,突来的剧痛让无剑闷哼一声,眼睛渐渐地睁了开来。
他睁眼看到了我,眼里立马流转着欣喜的光芒,但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流如注的胸口,眼里的光便渐渐暗了回去。
“师父……”血随着他说话,从他口里也流了出来。
“你卑鄙。”我转头看向重渊,声音里带着哭腔。
“至纯之血,破阵的绝佳宝贝,本以为世间不会存在,却被我找到了,我怎么会放过呢?而且,他的确也没有少一根手指头。”说罢,他将无剑仍在了一旁,向阵法走去。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随着无剑的血顺着阵法的纹路向阵中流去时,阵法变得忽明忽暗了起来。
我顾不得阵法到底破还是不破,脑子里剩下的只有无剑。
“无剑……”我将无剑扶了起来。
无剑看着我,眼瞳已经涣散开来,他的血还在不断流着,他蠕动着唇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本以为以后都不会再遇见,却在好不容易找到后,将要再次失去……我看着无剑逐渐放大的瞳孔,正在渐渐失去焦距,心里焦急万分。
对了,还有七彩莲子!我这才意识到,手上的七彩莲子已经滚烫得如火焰般。
我张开手,莲子在我动作下,立马悬入空中,下一秒便挨个进入了无剑的胸中。无剑的血在七彩莲子进入的一刹那止住了,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
无剑还在昏迷中,他身上泛着淡淡的七彩神光,我想,大概是神体恢复了吧。
真好……
接下来,就要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阵法还在迅速瓦解着,没有七彩莲子的支撑,再加上重渊的破坏,阵法里能量分布不均,六色的小阵光晕时强时弱,阵法中央也开始溢出了浓郁的黑气。
看来,是等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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