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越发不舒坦,犹豫一阵,她还是凑到锦绣身边,佯装同情道:“也不知道阿蝉惹了什么人,被人欺负成那样,我听旁的姐妹说被人用剪刀给裁成块了,阿蝉还能给修好不成?要是给弄好了,可真成神了。”
锦绣撇撇嘴道:“阿蝉姐的手艺可真是没话说,那压根就不算个事,一下午的功夫就收拾好,的得亏我来了方家,要是去了别处可就遇不到这样的人了。
阿蝉很快从里面出来,见姚娘子神色复杂,心里也有了底却还是笑着称呼了一声:“姚嫂子,天色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待走出方家左右没旁人,锦绣才开口问道:“你方才做什么去了?我总觉得你心里有了主意,只是不说而已,我这会儿心都给你弄的七上八下,要不你就同我说说,提个醒也成啊。”
阿蝉抬眼便看见靠在墙上望着夕阳出神的林远南,脸上瞬时扬起一抹耀眼的笑,抿着嘴说道:“别急,到时候自有分晓,他等我呢,我先回了。”
锦绣看着靠得极为亲近的两人,脑海里蓦地闪过曾经的画面,当初的自己也是这样放下全部的防备相信一个人,谁知道那个畜生……她知道一个人肯定搬不倒方家,官府和这些人都是一个鼻孔里出气的,四处伸冤反被诬陷没了性命的爹娘在地下也因为这事不得安宁,全家人的希望都在她身上担着,她势必要拉一个人陪葬。至于这种最为让人羡慕的感情……早在那个人死去的时候化为一片灰烬,也许这就是老天给她安排的命格,孤苦无依的死去……
阿蝉发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不再像当初那般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让她看不懂,从方才到现在他的眉头就未曾舒展过,不由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我虽不能帮得上你什么,倒也能听你发发牢骚,也好让你解解气。”
林远南脸上这才露出一抹笑,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以为然道:“不过是些琐碎的事,说与你听只会让你跟着烦心,别担心,我应付的来。倒是你,在方家可有受人刁难?要是做得不顺心,你便辞了回家,我养你。别笑,我可不是说与你讲笑话的。”
阿蝉抿嘴笑着摇摇头,同他一样,她也不希望拿自己遇到的那点小事来烦他。他们都是只能靠自己的人,都不希望给彼此带来麻烦。可惜阿蝉的道行太过浅,不过稍稍停顿便让他察觉到端倪,本就没什么笑的脸上变得更加严肃,他停下脚步,转身将她困在他的世界里,手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无处躲藏,颇有几分不听到答案不罢休的意思。
阿蝉叹口气说道:“我想再做一个月就辞了,重新找东家。现在我是方小姐眼里的刺,我可以相安无事不放在心上,显然她不能,想来往后还会继续找我的麻烦。你也放心,我应付得来,如果我受不住我会和你说,毕竟你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阿蝉张开双臂环着他健壮的腰身,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脸上一片满足和平静,而这一幕却生生刺痛了不远处阿九的眼……
这几天他一直将自己关在家中,那天他看到阿蝉眼底的动摇后,强逼着自己不要去找阿蝉,他想让阿蝉想明白到底谁才是适合她的人。等他终于忍不住来找她,看到的却是两人重归于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晚了一步,不想放弃却也不敢上前一步。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盒子,弯了弯唇,转身大步离开。他允许自己在犹豫一回,往后不管前面的路有多难走,他都不会放弃。回到府中,他径直去马厩牵了马,翻身一跃上了马背,策马而行,身后下人匆匆忙忙追出来,喊道:“爷,都到用晚饭的时候了,您这是要去哪儿?”
阿九双眼微眯,扯着缰绳制住极为兴奋的马,只见这马前蹄腾空而起,发出一声不满的嘶鸣,他冷声道:“进山。”
那下人却是没眼色,没看到阿九此时胸腔内盛着满满的怒气和不耐,追着问道:“可要带些人?山上这会儿也不太平,天气暖和了,出来觅食的野物也多了。要不您明儿再进山罢,人多放心些,这会儿上去万一饿了肚子可怎么好?”
阿九嗤笑一声:“爷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什么苦头没吃过?你再说这些废话拦我的去路,可别怪我拿鞭子抽你。”说完举起鞭子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马顿时撒开腿往前奔去,不过片刻功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阿九当初并不会骑马,之所以会学会也是为了保命,怕见不到阿蝉。来和去都不过是为了一个阿蝉,可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阿蝉的心里都装不下他。依旧一片枯败的山上被将要消失的夕阳包围,他策马而行,倒像是再追逐这道虚无的光,金黄的光刺痛了他的双眼,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山上的风终归是大了些,刮得脸有些疼。
马在一处地势略低的凹沟处停下来,这座山看着险,他小时候把大把时间都留在这里了,不过几年不见倒是觉得怀念的很。犹记得那时他想带阿蝉来,她却不愿意,因为她的爹娘就是从这座山上掉下去摔死的……
牵着马往前走了一段路,未恢复生机的小林子里,碗口大的树木错落有致地矗立着,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到山后面了,给这里徒增了几抹阴森。他记得不差的话,前面该是有个山洞,也不知道他存在里面的干柴还在不在。
脚踩在枯叶上发出咔嚓咔嚓地声音,马蹄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更显突兀,而在这时一道似是拼尽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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