臊,忙低了头。
严老头哈哈大笑,“好,小子有志气,老头子等着!”
他转头看向窦寻,道:“你也是,去了你师兄家里乖一些,好好讨你岳父岳母欢心,争取早点改口进门!”
窦寻大声道:“是,您放心吧!”
玉儿嗔他一眼。
严老头挥挥手,“去吧去吧,早些上路。”
师兄弟争着帮他们拿行李,到了山下,马车已经备好了,众人站在车边,依依不舍。
众师弟们眼巴巴地看着林湛,“大师兄,你得记得山上还有好多师弟都打着光棍呢,不能忘了我们啊。”
林湛被这么多人盯着,觉得肩头担子有些沉重,艰难地点点头,“好,师兄不会忘了你们。”
师弟们忙道:“是别忘了我们的媳妇儿!”
“……好。”
嫣然与青柳单独说话。
青柳道:“你也快搬下来了,以后自己跟孩子住,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别再想以前那样了。”
她也是那天听说嫣然要搬,才知道她和虎头间的矛盾这样严重。分开住也好,各自冷静一下,反正还有孩子这个纽带在,两人日后想清楚了,若还要在一起,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嫣然轻轻点头,眼角湿润,“姐姐,你记得要与我通信。”
“哎,”青柳拿帕子给她擦了擦,“别哭了,等小虎大些,就让虎头带你们来找我,到时候我要把你留在家里,长长久久地住着。”
“好,我等着呢。”
青柳又道:“往后莫要逞强了,心里有事要说出来,一直憋着,把自己身子憋坏了,小虎可怎么办?你现在不是独自一个人了,也要为孩子想想。若发生了什么,不防跟虎头师弟商量商量,就算不做夫妻,他也是小虎的父亲,也是你跟孩子的依靠,你说是不是?”
嫣然轻声道:“好,我都记下了。”
青柳又交代几句,时间差不多了,再不出发,今晚就要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她只得上了马车。
林湛抱着孩子坐进来,青柳伸手接过一个,感觉到马车出发了,她也不敢掀起帘子往后看,眼眶里滚着两泡泪珠子。
林湛心疼道:“媳妇儿,要不咱们再住一阵?”
青柳擦擦眼角,“不了,总是要走的,再住一阵不还是得分开?再说,爹娘还在家里等着呢。”
林湛道:“爹娘明年或许要去重安城长住,到时候咱们再来吧。”
“好。”青柳点点头,缓过来一些,她抱着宁宁,道:“出门两个月了,你说安安宁宁有没有长大一些?我天天看都看不出来。”
林湛闻言,单手拎着安安颠了颠,道:“有,起码长了五斤肉,抵得上两个月的小猪仔了。”
青柳嗔道:“他们是小猪仔,你是什么?大猪仔。”
林湛一听,不但不气,反而道:“媳妇儿,错了,是大公猪才对。”他说着还得意地哼起来,“公猪蛋,三斤半,走起来,蛋打蛋。”
青柳一开始没听清他哼什么,等唱到第二遍才反应过来,登时臊得快哭起来,再顾不得什么,抬脚轻踢了他一下,“你——快住嘴!”
林湛赶紧闭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的脸色,试探道:“媳妇儿?”
青柳抱着宁宁转过身,不理他。
林湛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坏了,难道真把媳妇儿惹恼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只能老老实实等着,等媳妇儿气消了,再赖上去求原谅。
林湛心里对这套路门清,于是乖乖坐着,不敢再有幺蛾子。
等中午下车吃饭,青柳对他才有了点好脸色。
林湛便越发殷勤夹菜添饭,嘴里好听话说出花儿来,看得窦寻一愣一愣,忙把大师兄的手段都记在心里,想着到时候用来讨玉儿欢心。
夜里下榻客栈,要了三个房间,林湛守着媳妇孩子,玉儿单独一间,窦寻则守在玉儿隔壁。
哄睡两个儿子,青柳在灯下缝一个破损的口水兜,林湛凑上来小声道:“媳妇儿,你还生气吗?”
青柳没好气道:“要是还气,早给你气坏了。”
林湛忙道:“对对对,媳妇儿,那咱就不气了吧?”
青柳瞪他一眼,“以后那种混话,不许在孩子们面前说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他才搞明白,原来媳妇儿生气,不是气他乱说话,而是气他在儿子面前说。这有什么,等回去了,他立刻把两个小子赶出房去,看谁还跟他抢媳妇儿!
他心里想着,一双手又毛毛躁躁地要来抱青柳,“媳妇儿,咱们睡觉吧。”
青柳拍开他,“晚上你睡外侧,我睡里头,孩子们在中间,不许乱来。”
林湛垂下手,闷闷道:“好吧。”
等回到家里,他一定要让媳妇儿全部补给他!
在路上行了近半个月,眼看到了九月份,两架马车才进入平安府境内,这日傍晚,几人终于回到李家沟。
报信的小孩早就一路嚷开了,林家人纷纷等在门外,眼看马车从坡上驶上来,还未停稳,瑞哥儿便扑了上去,“大伯大娘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想弟弟们!”
青柳林湛下了车,见到熟悉的家人,心里也十分激动。
薛氏和林老爷上前,一人一个抱过安安宁宁,喜爱得连亲好几口。
进到家里,林湛给大伙儿介绍过窦寻。
薛氏忙安排人去布置客房,又让他们几个下去洗漱洗漱。
等林湛和青柳收拾好出来,已经不见了窦寻的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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