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顾上去看看。
陶安放下包,小心地朝它走过去。
心口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填满。
三三却寸步不离地跟着叶绪燃,他走到哪,它就摇着尾巴跟到哪,连个眼神都不给陶安。
叶绪燃低笑一声,在沙发上坐下,放下玻璃杯。三三灵活地跳上沙发上,扑进他怀里,然后乖顺地趴下,一动不动了。
陶安站在旁边看的眼睛都直了。
她站了一会儿,酒劲上来,就想上楼睡觉。
叶绪燃没有拦她,也不问她这些天一直在忙什么,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三三柔软的毛发,他黑眸淡然,眼底映着她愈显纤瘦的背影,情绪莫辨。
他上楼的时候,陶安正在换衣服。
纤瘦白皙的脊背,曲线精致柔美,叶绪燃靠门站着静静看了会,淡淡想着她这段日子的确瘦了不少。
陶安套上睡衣,回头看见他站在那里,吓了一跳。
却又不好说什么,她揉揉鼻子,头有些疼,想要出去倒杯水喝。
可他站在门边,陶安就有些犹豫。
她思索着自己是否要说些什么。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交流,隐隐又有回到从前状态的趋势。
于是,她走过去,抬头对上他的眼,“你……最近很忙吗?”
他身形未动,懒懒应了一声。
陶安点点头,“那早点休息。”说完便要侧身走过。
叶绪燃倏地叫住她,黑眸锁住她微红的脸,“喝酒了?”
“恩。”陶安揉了揉眉心,头隐隐作痛。今晚的合作商是个难缠的主儿,好在同行的部长帮着她挡了不少,否则现在估计站都站不稳了。
他本想轻嗤一声,骤然想到什么,快到唇边的话就这样咽了回去。
陶安显然也想到了,脸色微微一变。
她垂下头,低咳了下,说话的声音有些许不自然,“那天,我喝醉了……胡乱说了什么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话音刚落,身前光线一暗,他倾身过来,脸离她很近。
陶安下意识往后一退,脚跟撞上墙壁。
他勾唇笑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而后低声说:“不用放在心上?”
“恩。”她偏过头,躲开他深邃的眸光,却一阵心虚。
陶安虽然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但由于叶绪燃这段时间一直冷着她,心里已经肯定了没对他说什么好话。于是只能迫切地希望把这件事翻篇,可显然,有人并不是这么想的。
叶绪燃一俯身,薄唇贴上她柔软的微微泛着红的耳垂,近似呢喃,“凭什么?你说不要就不要,陶安,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全数洒在她耳后颈侧,很痒,她僵直着脊背,忍不住往旁边缩。可还没等她躲开,他已抬手握住她细柔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修长的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
那玩味而随意的触碰,令陶安蹙起眉。
“叶绪燃……”她低叫一声,想让他放开。
后者眯起眸,眼里有危险的讯息。
他看了她半晌,声线微凉,“怎么,已经开始讨厌我了?”
陶安脸色微白,咬住唇没说话。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叶绪燃扯了扯唇角,松开她,转身离开。
可才走出两步,衣角就被人拉住了。
他侧眸,沿着那纤细的手指往上看,视线落在她平静白皙的脸上。
陶安紧紧揪着那片衣角,挣扎了一会儿,突然重重吐出一口气,咬牙道:“你还不明白吗?”
她豁然抬头,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定定看着他,“我已经爱上你了。”
说出那句话的瞬间,陶安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脑袋里混沌一片,却清晰而执拗地觉得自己是时候说这句话了。
在法国的那段时间,她就已经想明白了。
他这样的爱,她怎能不动容。
爱上一个人,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可想要弄清并且承认,于她来说,却艰难得多。
她终于,说出口了。
借着些微的酒意,终于有了一点勇气。
酒壮怂人胆,这话不错。
那人一直没有回应,陶安不由紧张起来,渐渐松开了拽着他衣角的手,那片布料被她扯得皱巴巴的。
叶绪燃静静站着,表情几乎没什么变化。
陶安小心地走近他,从后面圈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背,低低地说:“你不要生气了,在s市是我不对,我道歉,好不好?”
“你一直没有找我,我很难受,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想给你打电话,又不知道说什么,翻手机对着通讯录发呆……我糟糕透了。杂志社现在又很乱,我觉得很累,却又没办法控制自己想到你。你说我讨厌你,叶绪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是怕你讨厌我啊。”
他一直不说话,她越说越急,越说越乱。脸止不住地发烫,这样直白的表露心,还是第一次。
却一点都不想退缩,也不敢。
她生怕这一退,他就真的走了。
他向她走了那么久。
她无论如何,也要迈出这最后一步。
然后把他彻底拉进她的世界。
“你是不是很生气,好吧,我知道你一定气坏了。可是现在你没办法了,就算你已经讨厌我,也没办法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低落下去,有点儿委屈。
他沉默着,周围很安静,她一停下来,就没有任何声音。
空荡荡的寂静,令她忍不住想要跟他说更多话。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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