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睡着了。车子停在了公寓楼下,司机早已不知去向。
所有的睡意和酒意都不见了,她连忙弹了起来,抹了抹嘴说:“不……不……不好意思啊。”
陆江庭在夜色中静静地看着她,听到她道歉,神色似乎很愉悦:“看来这小毛病还是没治好。”
许冬言干笑了两声。
陆江庭推门下车:“既然醒了,就回家睡吧。”
许冬言在她身后龇牙咧嘴地摸了摸额角,也跟着下了车。
陆江庭又回过头来说:“我觉得你那小毛病不一定要改,这样挺可爱的。”
许冬言不由得一愣:他怎么总是抓着她口吃的毛病不放?再一抬头,陆江庭却已走进了单元门。
到了10楼,临分别时,陆江庭突然停下脚步:“那个……”
见他有话要说,许冬言也不着急进门,等着他说下面的话。陆江庭想了想说:“我下周想回一趟b市,你……愿意陪我去吗?”
回b市,还是陪他去,这是什么意思?许冬言怔怔地站在门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陆江庭见状又补充道:“是这样,我在b市有个项目要谈,正好顺便约了市里负责城市规划的人想做个采访,是关于市政交通和土建一类的。”
原来如此。许冬言笑了笑:“如果需要我去,那我就去。”
陆江庭点点头,又说:“其实,如果你不愿意去也没关系。”
许冬言有点不解:“那你是需要我去,还是不需要我去?”
看着她认真的表情,陆江庭笑了:“好吧,明天我让秘书订机票。你早点休息。”
“好的,晚安。”
第50章第50章
宁时修没有给自己放太久的假,出院不久后就回设计院上班了。因为他的情况特殊,领导建议他将援疆的项目交给别人去做。其实领导原本就不想让他接这个活儿,单从技术方面考虑,那边的工程也不是难事,让宁时修负责这个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但是宁时修自己主动请命要去,院里当时正好也没有其他急难险重的项目,没理由拒绝他。
但是眼下,他身体条件不允许他再去那么艰苦的地方工作,院里就想给他安排一些顾问专家类的活儿,负责指导新人设计。但他还是拒绝了,而且怎么劝都不行,最后只答应暂时不出差,留在b市,但项目他是要跟到底的,而且有需要的话,他还是会配合出差。
刘玲听了宁志恒打电话跟她抱怨这些时,也气得够呛:“他的情况要多休息,现在哪能由着他这么糟蹋自己?”
宁志恒叹气,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说没用。刘医生,要不你劝劝他,他最听你的了。”
如今的刘玲不光是宁时修的老同学,还机缘巧合地成了他的主治医生,所以在宁志恒眼里,刘玲的话就是金科玉律,必须要服从。而且他早就知道,刘玲在宁时修心里的地位非常重要。
“您说哪儿的话!”
“知子莫若父。他这臭小子,在意的人没几个,除了我就是……”说到这里,宁志恒的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人竟然是许冬言。他顿了顿继续说:“除了我就是你了,所以你说话比谁都好使。”
“我再劝劝他吧……”刘玲若有所思地应着,脑子里却在想着他真的还那么在意她吗?
见刘玲不再说话,宁志恒心里直犯嘀咕,难道是他说错什么了?把刚才的话来来去去地想了一遍,他突然意识到,如今的宁时修已经不是当年的宁时修了,无论他本身多优秀,但因为这病,又有哪个女孩子会愿意赌上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呢?他那样说,刘玲自然会不高兴。
想到这里,宁志恒除了感到深深的无力和心痛,甚至还对刘玲生出一点点怨气。可是刘玲毕竟还是宁时修的主治医生,于是他好脾气地解释道:“刘医生,你别介意啊,我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
刘玲回过神来笑了笑:“我哪儿会介意?您放心吧,叔叔,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换个心都不是什么难事。”
“但愿吧……以后免不了麻烦你。”
“您跟我还客气什么!对了,我想周末去家里看看他,顺便……劝劝他。”
宁志恒喜出望外:“好啊!你看几点方便,我让司机去接你。”
约定好时间,送走了宁志恒,刘玲不禁又叹了口气——这世界上真的没有太完美的事情,宁时修真的什么都好,可惜就是得了这个病,还是个不治之症。
周末时,刘玲如约到了宁时修家。她是跟宁志恒约的,宁时修事先并不知道,但见到刘玲他并不觉得意外。
他简单地跟她打着招呼:“来了?”
刘玲笑了:“嗯。你刚起来啊?”
“是啊。”宁时修挠了挠头发,脸上还有着惺忪的睡意,“我爸呢?”
“刚出去了。”
宁时修轻笑一声,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盒新鲜的牛奶,喝了几口。
刘玲说:“你这样对胃不好。”
宁时修看了她一眼,仰头又喝了几口,把空了的纸盒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习惯了。”他不经意地抹了抹嘴。
刘玲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也就没再多说。她耸耸肩站起身来,抬头打量了一下这栋房子:“我第一次来,你不带我看看?”
“好啊,看看。”宁时修指了指客厅旁边的两道门,“那是我爸的房间和书房,我的在楼上。”
刘玲笑了:“可以上去看看吗?”
“当然。”
刘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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