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窗外忽的闪过一团灰烟,外面天已大黑,灰烟融进夜色,普通人恐怕不会注意到,可她从小就跟这些灰烟打交道,即使隔着八丈远都能感觉到。
她抓起桌上的鞭子冲出门外,连个饭都不让人吃饱,劳资不抽死你。
灰烟直往西南角墓冢那处冲,她踩树踩石头凌空翻上去一鞭子把那道灰烟给抽散了。
脚刚站稳,瞅见不远处的樊梨洞口一团团的灰烟往外冒。她用最快的时间冲过去,鞭子甩的啪啪响,追着几团烟跑到山脚下才用鞭子彻底灭掉。
怎么会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阴灵,她呼哧呼哧往山上赶,樊梨洞口又见一大团青烟飘出来。
废了点劲头灭了那大团青烟,她进山洞查看。
洞内面积不小,足够得上三室一厅的面积,地面铺着一块镌刻着图腾的巨型石头,一团一团的青烟从图腾的缝隙中往外钻,如果放任这些烟儿飘出去,这个村子就完了,整个樊梨古镇都得灭顶。
她拔出腰间的匕首往胳膊上一划,血一滴一滴落在石盖上的图腾间,一团团灰烟又缩回去。
血放了不少,直到她有点头昏才扯了衣角给自己包扎,动作简单粗暴,粗布条往刀口上一勒,血勉强止住了。
出了山洞,捂着手腕一步步往离山洞不远处的山宅子走,她的心情是沉重的。
妈妈去世五年,她守护樊梨洞已经五年了,以往那个镌刻图腾的地yīn_mén偶尔会飘出一团或灰或白或黑的小烟来,她一鞭子就灭了。可近日每逢夜晚,地yīn_mén就会频繁冒出一团团灰烟,那些灰烟实则是阴灵,这些阴灵会飘到山脚一处的坟冢,再附在棺椁里的尸体上,那些尸体就活了,一个个破棺而出,狰狞着向着村子里赶去。
幸亏她发现的及时,顶多让那些许久不活动的尸体们做几个伸展运动,然后就被她一鞭子把阴灵抽出来,再一鞭子抽灭,还没给附近的村民带来恐惧灾难。
可按今晚的势头,那些阴灵组团从地yīn_mén挤过来,她又不是三头六臂,就怕一不小心放走一俩个阴灵,再跟尸体一结合去祸害广大人民,那她这个守门人就丢了老祖宗的脸了。
以后怎么办,总不能天天用放血这招吧,守门人的血虽然克阴灵,但她估计再按照今天的量放一个月,樊梨山不但会被尸体攻陷,尸体大军中还多了她这具干尸。
走到纯白墙面的院门口,耳后呼啸而来一阵风,她抽出腰间的鞭子转身就抽过去。
鞭子被对方握住,她抬眼望见一个面如玉色银发垂腰的男子站在他面前,身后月照梨花漫漫。
本以为是阴灵,不曾想是这样一个气质如烟如玉如云如雾如妖又如仙的绝世古典美男,她一时痴痴凝望对方,也忘了收回鞭子,直到对方松了手,那鞭子拖到地上她才有点反应。
“你是谁?”她问。
对方望向她虚虚握着的鞭子,又淡淡瞥一眼她眉心的红痣,“赤火灵鞭,你是箫氏守门后人?”
“你……你怎么知道?”她的身世可是做足了保密工作的,就连她舅舅都不知道。
他抬起袖子,皓皓银发被山风撩起又温柔放下,指着面前规模不小的山宅,“这处可是你的宅子?我们进去谈。”
那道脱俗的影子已飘飘然走进院子,她还在原地愣着,抬头望望当空的大月亮,鼻尖飘着淡淡梨花香,一只小松鼠忽的从脚边窜过去,是她熟悉的场景,不是做梦,反应过来忙追上去,“哇塞,你到底谁呀。”
“青笙子。”他掀起袍角,进屋门。
屋内的小圆桌上还摆着剩菜剩饭,床头边上挂着两件休闲睡衣,电视冰箱茶几都摆放的挺规整,算是比较整洁了但箫漫漫还是觉得尴尬,她指指电视前头的竹凳子,“你先坐着休息一下,我马上收拾好。”说着把小圆桌上的碗,盘和小盆稳稳摞起来,闪电似的放进厨房再闪电似的出来。
青笙子还没落座,安静瞅着房间某一角落,似在沉思。
搁物架上放着防水创可贴,她瞅了眼伤口,不流血了基本没事了,随手扯了个创口贴就拍手腕上。箫氏掌门后人的体质异于常人,愈合能力超强,若是正常人这么放血,至少得缝上三四针。
箫漫漫蹑手蹑脚靠近一些,“我这没茶,只有白开水,喝么?”
“我不是来喝茶喝水的,你不用招呼我,我们来谈谈正经事。”他淡淡瞥一眼她对待粗糙的手腕。
一谈就是两个小时,话题只有一个,樊梨洞内的地yīn_mén。
箫漫漫了解到这个人果真不是普通人,虽然不知道来自宇宙中的哪疙瘩,但听他自我介绍乃字灵一族,知晓地yīn_mén生异,受家师所托前来协助她守护地yīn_mén,虽然她也不知道字灵是个啥。
青笙子问题不多,大概问了阴灵出没的时辰和数量,箫漫漫如实回答顺便吐槽身边连个帮手都没有,最近这些天被阴灵折腾的像只狗。
青笙子起身,“不如我们现在去山脚下的墓冢看一看,你可敢?”
只见箫漫漫卷着小风钻进厨房,不一会手里拿着俩个滴着水滴的梨出来,“走,我带点水果,免得路上口渴。”
青笙子不喝水也不吃梨,走在夜晚的山间小路,纷落的梨花被他袍角的风带起,一幅谪仙的风姿。
箫漫漫离对方两步远,偷偷用手机百度“字灵“二字,没得到权威的解释也就放弃了,把手机塞进挎包里,缓解深山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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