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这才真正明白,为什么那些个为着补贴家用或是以此为生的捏雀人也好,或是就如他们一般只是为着尝鲜的寻常人也罢,都不会在这样的大白天出来捏雀了。
可是白天捏雀固然不容易,可夜里头,尤其是有风有雨甚至风雨大作的夜晚,在这样黑暗茫茫的芦滩上深一脚浅一脚的捏雀。
旁的都不消说,只光听风吹芦苇好似鬼哭狼嚎般的动静,就够人喝上一壶的了。
花椒光是用想的,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芦滩上的秦连凤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光顾着抬头留意停歇在芦苇头上的黄雀了,结果就忘了脚底下,一失脚踩在了烂泥塘里,为着捏雀特地换上的舒秉庚的新蒲鞋都打湿了半边了。
长吁了一口气,秦连凤稳了稳心神。
自是不甘的。
他是之前在同舒家姨丈闲聊的时候,无意中听他说起前几天过来莲花荡捏雀的趣事儿。
说是趁着那一晚风大有雨,族里头一个叫一个的,凑了二三十个轻壮,一身雨水忙到半夜,哪怕运气不好或是手艺还不到家的新手,少说也捏了二三十只黄雀。像舒家姨丈这样有经验有胆色的老手,更是一口气捏了七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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