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还能照顾你到现在?”
靖临纠结道:“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初雁他能接受我么?”
李钧更是纳闷:“傻子他都忍了,不傻的他凭什么不接受?”
靖临先是沉默,而后长叹了一口气:“钧儿,我了解他,他能接受一个傻子,是因为他觉得傻子天真,不会骗他,但是傻子要是不傻了,他会觉得自己又被骗了。”
李钧道:“傻不傻不都是靖临么?”
靖临苦涩一笑:“对啊,傻不傻都是我,只要是我,我就喜欢他,可他不一定明白。”
李钧也知道初雁什么脾气——拧巴到不能再拧巴,尤其是对靖临,所以他知道靖临的担心不无道理,立即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就算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过了这一段他肯定能接受得了,不然他不会把星盘藏起来。实在不行你就把什么事都跟他说了……”
“不行!”李钧话还没说完,就被靖临强行打断了,“绝对不行!”
李钧也急了:“凭什么不跟他说?省得他天天感觉自己委屈的六月飞雪,到现在他还以为那半根神筋是靖嫣给他的,鬼知道他这次去神界到底是为了谁!”
靖临还是摇头:“不行,不能跟他说,不然他就知道我要死了,就不会打开星盘了。”
李钧看着靖临,无奈的叹了口气:“小临子,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为什么还要去管九重天?”
靖临不再言语,该说的,她刚才都说了,多说无用。
她也不想当神君,从小就不想,可是她偏就是神君,即使被逼下了台,即使落魄,即使苟且偷生,她也是靖氏的神君。
祖宗的基业不能毁在她手里,她不想当一位千古罪人。
就在她忐忑不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靖临脑中的神经在瞬间紧绷,刹那间连呼吸都窒住了。
而在她紧张又忐忑的同时,心中却涌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兴奋与激动,甚至还有几分的羞涩与赧然。
这还是她清醒后第一次和初雁相见呢,也是她和他水.乳交融后的第一次相见。
想起今早的事情,靖临原本苍白的脸颊上不由自主的添上了几分微醺般的红晕。
她是他的女人,无论如何,她都要跟他一辈子长相厮守,哪怕是,她的一辈子很短,她也要和他在一起。
靖临的心又乱又激动,而这时初雁已经走进了屋子里,虽然今天早上才见过,但靖临还是觉得和他分开了很长时间。
靖临觉得当傻子的这一个月时光根本不算数,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根本不能体会到和初雁心无旁骛、毫无顾忌在一起的快乐和幸福。
像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月一样。
从初雁一进门,靖临就像所有看向自己所爱慕的男人的女人一样,眼中是带着如星星般的柔光的。
此时此刻的初雁没有红衣黑甲,身着一袭月牙色的白衫,身形修长,容颜俊美,靖临怎么看怎么着迷。
但看到他脸上的的半扇银色面具的时候,靖临的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和自责,她想起来了自己刚到无方城的时候办的一件蠢事——傻子不懂事,当她看到初雁面具下的青蓝色刺罪,竟然恐惧的喊了一声“鬼啊!”。
好像是从那次之后,初雁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取下过面具,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他都没取下来过。
一想起这件事,靖临就懊恼不已,恨不得抬手扇自己两巴掌。
当时的她虽然是无心的,但是一定对初雁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靖临越想越心疼,然后控制不住的朝着初雁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伸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初雁还当小傻子是想他了,一手搂着靖临的后腰,一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这不回来了么。”
靖临许久没有说话,紧紧地抱着初雁,很长时间之后,她才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初雁,我想你了。”
初雁笑道:“恩,我也想你了。”
靖临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初雁,然后带着怯懦和恐惧的小心翼翼的开口:“初雁,我是,我是靖临。”
刹那间,初雁浑身一僵。
从一进门,他就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此时此刻他终于发现了是哪里不对了。
靖临不对。
或者说,小傻子不对。
自己不在,小傻子没有大哭大闹,在他回来之后也没有吵着闹着委委屈屈的埋怨他不要她了,甚至还自己穿好了衣服,老老实实地和李钧和平共处……
这不是小傻子,不是那个把他当做全部的小傻子。
她是靖临,是真正的靖临。
靖临不喜欢他,恶心他。
靖临的心里,从来就没有他,在她的心里就只有九重天,还有白熙。
短短几瞬,初雁的脑海中再次清晰地回想起了在天牢中所受的私刑,耳畔再次响起了靖临对他说过的无比绝情的话,再次体会到了抽筋刺面的疼,还有初氏忠心碑被炸毁那一刻的悲愤与痛苦。
所有痛苦不堪的回忆齐齐涌上心头,使得初雁的心又疼又恐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更何况初雁对靖临的感情本就固执,甚至是执念,承受不了一丝欺骗与背叛,不然他会崩溃的。
而他已经崩溃过一次了,根本无力承受第二次。
在他的心里,已经笃定了靖临对他的爱与信任,都是利用,所以他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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