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你一念之间。”天帝心中着实不悦,帝开是他最看重的儿子,他一直期望着他能继承大统,谁知如今他却如此不争气。
帝开终是选择了沉默。
“很好,七日之后,就是你们大婚之日,本尊已命神仆将灵姝公主带去朝阳宫,希望你们这几日好好培养感情,至于縭红,本尊已给她安排好了住所。”
帝开回到自己的朝阳宫时,两名神仆连忙凑上来,恭敬地在他耳边低语:“龙神大人刚走,灵姝公主正在灵泉赏花。”
帝开几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抬脚缓步往灵泉方向走,他的步子很慢,慢到跟在他身后的两名神仆不由得走三步停一步。
灵姝欣赏着灵泉边的仙花仙草,将它们暗自与自家龙宫的珊瑚们作比较,听着身后的动静,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耳边鬓发,扬起一抹笑容,在泉水面上照了照,自认为很完美后,才缓缓转过身来。
白衣风华的帝君依旧和数千年前一样俊朗,他额间那一竖银白的印记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灵姝看着帝开的同时,帝开也在打量着她。但见她身穿淡紫色的广袖长裙,袖口、裙摆乃至领口都绣着数条五爪小银龙,云鬓里插着两只金灿灿的步摇。
不得不说她很美,但是她美得太过刻意,全身上下无一不是精心打扮,这样的美他并不太喜欢。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跟在帝开身后的两名神仆都觉得气氛有些尴尬,对望一眼默默退下。
最后还是灵姝先开了口,“帝君可还记得六千年前去往下界收妖之事?”
“有些印象。”
“说起来,帝君还是灵姝的恩人呢。”
“哦?”
“那时,我刚破壳百年,因贪玩偷偷出了龙宫,不料在人间遇到了只千年虎妖,差点被他吞入腹中,还好命悬一线之际,帝君一剑将虎妖给斩杀。”
帝开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多了一丝疑惑,“你是那条银蛇?”
灵姝听了微微一笑,“那时我还太小,龙角都未长出,也不能化形说话,被帝君当作蛇也正常。”
帝开默然片刻,没想到当年无意中救下的银蛇竟然是她。
“我知道你还不喜欢我,不过没关系,父神总说日久生情嘛。”她笑着想去牵他的手,却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帝君不想早日登上天帝之位么?”灵姝突然收敛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他,她看得出来,他是个有野心的帝子,而且他无论什么地方都比他另外两个兄长更加出色,毕竟,他的母亲也是真神,只可惜,陨落很久了。
縭红听着身后铁门关上的声音,刚被神仆带进来时,她看见了匾额上“天牢”二字。她冷笑一声,何德何能,今日竟然进了这天牢,她只是失忆了,但她不傻,隐约也能猜到些端倪。
一段感情,还未开始,便似乎要结束了。绯络说得不错,仙界不适合她,感情也不是儿戏,帝开的身份太高,有生来便不可推卸的责任,感情不是他的全部,整个仙界才是。
天牢狭小,她坐在墙角,着实有些无聊。不知怎的,她开始回忆这些年来绯络给讲的故事,一个,两个,三个……而后她惊奇的发现,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她竟然都记得很清楚,清楚到她开始疑惑。
绯络是谁,从哪里来,他从来都不与她说,她也不问。因为她知道,对于别人不想说的事,即使再如何追问,也毫无意义,他大可随意编个谎言来搪塞。
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她摊开掌心,任由一小撮艳红的火苗在手中跳跃,令它变化着各种形状,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天牢中,她听到了除巡逻天兵以外的脚步声。
来人似乎进了走廊,有天兵的声音响起,语气似乎很是恭敬:“公主,仙子。”
縭红这个牢狱的位置看不见他们,只能听见声音。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有几分清冷:“带路吧。”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知道她们是来找她的,因为这些天她观察到,这个天牢里除了她便只有那些巡逻看守的天兵。
隔着牢狱,縭红看着她们,其中一个很是眼熟,黑裙摇曳,眼睛虽漂亮却掩饰不了其中的恨意。正是那日宴会上与她对峙的仙女。而另一个,从头到尾打扮精致,花容月貌,紫群银龙纹,身上的气息与那日的龙神有几分相像,却没那么大的威压,縭红已经猜到她的身份。
她依旧坐在角落,把玩着手中的火焰,并不想搭理她们。
灵姝命天兵打开特制的铁门,她率先踏了进来,慢步走到縭红跟前,发髻上的步摇叮当作响,她俯视着縭红,“想要自由么?”
縭红盯着手中的火苗,“你想让我离开仙界。”
灵姝微笑,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凤凰火上,“你是个聪明的人。”
“好啊。”她低笑了一句,收起手中的火焰,站起身,“不过,你得亲自送我。”
许杳一听,不由斥道:“公主身份何其尊贵,你……”
灵姝淡淡打断她的话,一口应下来,“好。”
***
縭红并不知道如何离开仙界,所以她面上虽平静,内心却在警觉,她看着在前方驾云带路的灵姝,总觉得有问题。
仙界之人一般都喜淡色,爱穿黑裙的仙子几乎没有,可许杳穿起来虽好看,却不断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她的眼神出卖了她吧,一个不懂得怎样隐藏恶意的人,往往是会失败的。
终于,许杳趋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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