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着,朝堂之事大多都交到了沈一堂的手里。
是夜,天上下了圣武十九年的第一场雪,浑浑噩噩的圣武帝那晚忽地清醒了过来。他将孟德叫了进去,不停的问他长君皇后是不是回来了。
孟德有些无措,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长君皇后还能回来吗,死了几年的人,就算是回来也怕只能在梦里回来了,孟德心里清楚,这圣武帝只怕是又梦到了长君皇后。
“孟德呀,朕看到芜湖回来接朕了。”圣武帝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孟德,却又好似根本没有看他。
“朕还看到她是骑着马的,那匹马就是当年她赢过朕的那匹。”圣武帝只说了几句话,脸就被涨得通红,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上,若是皇后娘娘在这里里只怕又要怪皇上不好好的爱惜自己的身子了,皇上还是早些歇息吧。”
看到圣武帝这个样子,孟德的眼眶有些发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哽咽。
圣武帝却不理会孟德的话,还是怔怔地望着前方,干枯的眼睛忽地变得湿润了起来:“朕看到她还是那般的年轻,而朕已经老了。孟德,你说她会不会不喜欢我了,会不会嫌弃我老了。”
孟德微微侧头,用袖口抹了抹自己的眼泪,这才连忙回过头扶着圣武帝开口:“不会的,皇后娘娘那么喜欢皇上,怎么会嫌弃皇上呢。”
圣武帝好似也十分赞同孟德的话,恍恍惚惚的点了点头。
“这个东西你拿着,若是一寒胜了,你便交给他,若是一堂胜了,用这个东西保一寒,静婉,木华还有你自己一命。”圣武帝咳嗽了两声,从床里侧拿出了一个用金黄绣帕包着的盒子。
孟德的眼睛瞪得极大,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接住了这可以换他们命的东西。
“皇上……”
“你莫要多说了,你要相信一寒,他不会就这般败了,等一会儿一堂怕是就要过来了,你先去好好收着吧。”
圣武帝推了推孟德,自顾自的又躺了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听到门外响起了沈一堂的声音,又想起了孟德的声音,然后再归于平静。
他睁着眼睛,望着金黄的幔帐,眼神变得清明起来。然后,他的眼睛再慢慢的闭在了一起。
圣武十九年十二月七日清晨,圣武帝贴身太监孟德进屋伺候圣武帝时才发现圣武帝早已经没有了呼吸,驾崩具体时辰不详。
静妃似乎被这个消息打击到了,匆匆的就要往勤政殿赶去,却在半路晕倒了。木华吩咐张嬷嬷和花槿伺候着静妃回蒹葭宫,自己带着叶荷赶了过去。
沈一堂已经在了,他的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反倒有些沉重悲痛。
沈木华在人群中寻找着孟德,虽然她伤心,可是她知道她这个时候不能乱,不然这皇位只怕明日就会交到沈一堂的手中。
“德公公,父皇临终前可有留下什么话。”
“公主殿下,今日早朝便有人带头让二皇子殿下继位,太子殿下又在东宫被二皇子殿下监控着,老奴也不知如何是好,先皇并没有留下什么话。”
“太子还是太子,不管是不是被囚禁,只要没有被废就还是太子,德公公,我要去东宫,请你一定要帮我。”
沈木华面上有些急色,心里更是急不可耐。若是沈一堂继位,那沈一寒定然是没有活路的,她只知道她定然不能让沈一寒出事。
“公主殿下放心,老奴定是会帮公主殿下的。”
沈木华稍稍松了一口气,感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身后就传来了沈一堂的声音:“木华莫要太过悲伤,想来这般父皇在天上也不能安心。”
明明是关心的话,沈木华却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二皇兄。”沈木华转身,开口。
“木华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沈一堂明明是苦着脸的,却还是硬生生扯了一个笑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沈木华的头。
沈木华的身子僵硬着,丝毫不敢有什么动作。
沈一堂轻轻的拍了拍沈木华的肩膀,俯下身来,靠在沈木华的耳边:“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木华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到自己后颈一痛,整个人忽地没了力气,瘫软了下来。
沈一堂满脸急色,拦腰抱起了沈木华:“德公公木华伤心过度晕了过去,我先送她回蒹葭宫,这里便劳烦德公公了。”
孟德眼睁睁看着沈一堂将沈木华带走,却丝毫做不了什么,急得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冒了起来。
沈木华被自从被送回了蒹葭宫,便再也没能够出去了。花槿和叶荷也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静妃也没了消息,除了每日有人送饭来,沈木华便再也没有见过其它的人了。
沈木华被关在屋子里,只知道黑夜和白日,什么时候却是一点都不清楚。
因着日子久了,她本来焦躁的心竟然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屋子外面都是有人守着的,窗户外面也是有人的,这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武功不过是个笑话,真正重要的时候不过还是负担。
沈木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日子总是会想到刑墨说的那席话,刑墨确实说得对,只是她没想到沈一堂会这般明目张胆的将她囚了起来。
被囚了那么久,沈木华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杨丹青。
杨丹青的出现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她是被扔进来的。此刻的杨丹青发髻凌乱,脸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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