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铭!
所以,她说:“加铭,到美国来吧。我来接你,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机场还是人来人往,手机里的声音不受自己大脑控制飘远,梁加铭呆呆地站在那里,像一座雕塑。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机票,是他早就买好的。
没错,不管刚才宫玛瑙怎么回答,他都必去美国。梁加铭从来都是固执的人,否则梁爸爸和倩姨怎么十几年都拿他没办法?
他不但决定要去美国,他还要去见宫玛瑙父母,告诉他们,这个女婿他们要就要,不要也得要。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宫玛瑙居然痛快答应他去美国。他以为顾虑太多的宫玛瑙会一口否决。
“嗯,我马上登机,到了给你打电话。”梁加铭的嘴角越咧越大,几乎露出整排白牙。
走路带蹦,隔一会儿就是傻笑的神情,以至于他检票的时候,工作人员都怀疑他精神是否正常。
终于安稳坐在了飞机上,看着窗外白云,梁加铭有片刻的恍然。这片天空,他看过无数次,每次都希望降落在地方有宫玛瑙的身影,他甚至还幻想过会不会和宫玛瑙在飞机上巧遇重逢,为了这个臆想,他甚至忍痛买了好几次头等舱,宫玛瑙坐飞机肯定只坐头等舱。可惜,臆想终归是臆想。
他又想起大四的时候与导师闹得不愉快,导师费尽心思想把他送去美国,结果他非要去法国,就这么阴差阳错,刚好错过宫玛瑙。梁加铭心里对导师颇有愧疚。
对自己固执的性子真是喜忧参半,多亏自己够坚持才等到宫玛瑙,但是如果稍微不坚持,也许早就与宫玛瑙重逢。
真是世事难料。所谓缔生活,悟人生,一言难尽参不透;品清茗,抚琴瑟,一蓑烟雨任平生。
“ltlee,llyrry-ocoerveltlookfy.wsy.
tu!”
“ltlee(,rerydkyou!”
广播响起,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大洋彼岸的美国,梁加铭喉咙有点干,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马上就要见到宫玛瑙,马上就要见到她的家人……
梁加铭脚步匆忙,心里就是有个力量在推着他,快点还得再快点。
终于随着人流拿到自己行李,可以停下来打电话。他站在角落避开人流,拿出手机开机,第一次觉得开机动画真的鸡肋,刚翻到宫玛瑙的号码准备打过去一个电话就打了来,居然是罗本?
“师父?”梁加铭很奇怪,罗本一般不打电话给他。
“加铭,你这段时间忙不忙?方不方便来看我?”罗本的声音很虚弱。
梁加铭更觉得奇怪了,师父怎么突然这么说?而且令梁加铭头疼的是,罗本不是这么突然有要求的人他现在刚到美国,不会又要飞去法国吧!……“师父,出了什么事?我现在,额,有些问题。”
“咳咳……”手机那头咳了两声,罗本的声音更加虚弱,“看来你有事。我本来打算你如果没事可以来看看我。我病了,现在在美国医院,还想着你从美国飞来也许咱师徒还能见一面,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我也就说说。”
“师父你什么意思啊!”梁加铭有点不淡定,罗本这话越来越不对劲啊,怎么就说到来不及的事情上了?“还有!”他赶紧补了句,“你怎么在美国,我这刚到美国,你刚才说啥来着?哪个医院?我马上来!”
躺在白色房间床上的罗本愣了愣,他真没想到梁加铭居然在美国。
梁加铭拖起行李箱飞奔:“师父,医院是吧?我马上来,我已经坐到计程车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失去理性的梁加铭令罗本苦笑,他挂掉手机,将手机交给旁边的赵秘书,然后对病床边站着的一位老者说:“爸,谢谢您让我打最后一个电话。”
老者拄着手杖,脸上虽然布满皱纹,但是双眼的精明与城府深不可测,片刻才回:“别说话了,好好躺着吧。”
老者身边的老妇人已经掩面泣不成声。
“妈,没啥好哭的,别气着您身体。”罗本看不过去,他真的不想让双亲如此不安。他又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哥,我没尽过孝道,以后还得辛苦你照顾爸妈。”
一个看起来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叹口气,声音沉稳:“德培,先别说这么多,你会好起来的。”
罗本笑了笑,不再开口。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八个月前被查出癌症晚期,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问医生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说根据他这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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