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连走路都飘。可当她不小心摔倒,他仍是马上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将她接个满怀,双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柳姑娘,你没事罢?!”她羞红了脸,轻轻推拒:“凌公子,我没事,请放我起来。”
他也害羞得全身发抖,他死都不放了。把她用力地抱住了,他才比她高半个头,唇贴在她耳朵边,发抖的热气也抚得她跟着抖,像是犹在梦中,他和她激吻。“柳姑娘……”他贴在她耳边道。
不是阿绫。她方才回过了神,听他的话。
“柳姑娘,我喜欢你……第一次见你,就、就好喜欢……”他咬着唇满心羞涩忐忑又雀跃地开口,向他心爱的姑娘剖白绵绵情意。
“那日、那日在城门见到你……才跟上去,又、救了你。只是不好意思向你搭话……”他结结巴巴地道:“后来、想借水喝,又遇见你,柳姑娘……我晚上回去……做梦都梦见你。心里、心里好欢喜。这一定是缘分……我、我心悦你……”
她也伏在他怀里,被勒得不能动,听到他说做梦,羞红了脸,仿佛身体都软了,软成一滩水,只是惊吓羞恼的重重喘息。他嗫嚅半天,终于低声的问:“柳姑娘,你可也喜欢我?”
这叫人怎么回答呢?羞也羞死人了。她努力的张嘴几次都说不出话,靠在他肩上双手弱弱的握了拳,他双手有力的圈过她腰,这时却……空出一只来,扶着她的脸,有些抖,仍是坚定的扶她脸起来,两张羞红的脸便对在一处。他的唇颤抖,又紧张又激动,轻轻印在她唇上。
“柳姑娘……”他欢喜得仿佛也只会说这一句了。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后来凌公子便不骑那匹嚣张的星风,而是悄悄轻功来了。江绫和他说:“你一直这样骑马来,大家都看见,好让人不好意思。”他傻笑的说:“那我就把星风藏在附近,我自己来。”小心的勾着她手指头:“我、我自己来见你,好不好?”初尝了情滋味,两个小儿女都欢喜得不得了,又整日的发傻,互对着说一些不知所云的情话,手拉着手,就这样抱一日也心满意足。
雪浪始终没有回来,江绫也不能天天都一个人往树林里钻,凌公子不知不觉轻车熟路了,一来便往她房里去。开始他仍不好意思,抱她也只敢在堂屋,后来他来的时候不是每时都准,有时大早,有时傍晚了偷偷的来看一眼她,她不是总穿戴整齐了在堂屋等他的,他渐渐就敢进她的闺房,搂着她亲一口,厚着脸皮说是“以慰相思”。她也由他。再后来……大抵是少年总归冲动情热,他搂着她亲起来就没有节制,一次又一次的克制不住,两人情难自禁,终于是有了肌肤之亲。
她在他身下疼痛地哭泣,他心疼地吻她,唤她:“阿伊、阿伊。”她羞怯地搂着他的腰,抚摸他背上那颗朱砂痣,激得他一颤,反手捉住了她手,送到他嘴边吻。“阿伊……”又说不出口,其实他好喜欢她摸那里,激动得更加用力了爱她。他又哪里有什么节制,一次又一次吻着她说:“最后一次了……”他是习武之人,她哪里抵得过他的痴缠,被他折腾得快断气了,哭着捶他的肩,要他滚蛋。
“你去死啦!阿羽!”温柔体贴的少女大约是第一次这样气急了骂人。他大汗淋漓,闭着眼急切的去寻她的唇:“去死就去死,再给我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耳鬓厮磨、相濡以沫、肢体热切的纠缠,犹如每夜的梦中。她流着泪哽咽的道:“要你为我死也可以吗?”他恨不能将心脏都剖开了给她。
“你忘了我们的誓言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阿伊。”情到浓处,什么样话都说得出来,什么样誓言也能发。他逼着她接那魂牵梦萦的下一句,她被他欺负得要死了,脑子散乱成一片,怎样也说不出来,只是哭着求他:“不要……”他终是不忍心。亲了亲她,和她十指相扣着,最后的冲刺。“阿伊,阿伊。”
他着迷地念她的名,“你要我死我就死。我明天就请媒人来提亲,娶你做我的妻子。阿伊。”仿佛是梦里的声音在耳边缭绕,他那样甜蜜地唤:“娘子,阿绫。”甜蜜得心也撕裂。
□□了了,她终于是忍无可忍,冷着脸穿衣服下了床。他忐忑已极,看着她踉跄着坐到桌前倒了杯水,举起来想喝,突然又重重敲在桌上。
“事到如今你还不告诉我吗?”她回头看着他冷冷的问。“你是看我无父无母,好欺负吗?凌羽,哼。”她的神情甚至看不出是不是真的在发怒,只是当着他面从袖中掏出个瓷瓶。她母亲从她小时起便缠绵病榻,她也算半个医女,父母过世后,她年年向佃户施药,家里多得是药丸子。瓷瓶打开便是黄色粉末,她当着他面倒进茶碗里。
“这是□□,喝了去死。你喝了我就原谅你,顾凌羽。”
顾凌羽笑弯了眼。
“阿伊猜出来了呀。”
他其实并没有瞒过她。江绫恼怒的道:“你明明姓顾,却哄我姓凌。”眼看着他也披衣下床过来,把她抱在腿上坐了。亲吻着她,与她十指相扣,终于是承认:“我是九回庄少庄主。”
她闭了眼。梦终于是醒了。光华褪去,重新回复了现实。少年低低求她原谅,当初一念之差隐瞒了身份,后来他怕她嫌弃他门第太高,他那样爱她,没有了她,真的会死。他哀求的道:“我喝了这个,就不生我的气,好不好?阿伊,执子之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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