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你照拂我的份上我不会隐忍至斯。新婚之夜是谁指使人在酒里下药,这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只后半句她的脸已变得煞白,玉素无力往前抓住高萧的袖子流泪不止:“可是,我是真的喜欢你。”
“抱歉,我并无同感。”寡淡挪开玉素的手高萧仍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拒绝地够果断,够男人!
“萧儿,你在胡闹!”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高萧那个迂腐的爹,天界的头头儿。
顺理成章地俺又去天界逛悠了一圈,这一圈逛得有些艰难。
政绩殿中挤满了一堆人模狗样看似国家栋梁实则废柴的神仙们,他们正义正言辞地指责俺是如何地不守妇道,不懂廉耻。
咱不闹不争辩,因为咱不是有意为之却也的的确确做了这种不道德的事。
“天帝,这种意图魅惑太子扰乱社稷之人理应给予重罚。”一长着山羊胡的仙人吹胡子瞪眼义愤填膺在控诉。
“天帝,太子做出此种不肖之事纯属这妇人在背后作祟望陛下不要错怪了太子。”又是一个指控咱的。
“天帝,此事臣也有一定的责任,若是大帝觉得必须惩罚个什么人才能出了这口恶气便处置了臣罢。”谦逸之面色镇定从容道。
俺只想说,终于有人出来说了句公道话!
高萧来找俺咱没逼过他,他想同咱私奔咱也没鼓动过怎么到头来竟全成了咱的过错?
事实证明,这人没后台只能落个替人背黑锅的命。
主座上一身锦袍的天帝终于开了金口,语调略低:“酆都大帝也有放水的嫌疑,眼下本帝还未追究你倒替别人开脱起来?”说罢,他冷眉一横冲着一旁的侍卫吩咐声音也冷了下来,“来人!把酆都大帝暂行关押!”
“慢着!”
众神仙齐刷刷的目光投了过来,似要在咱身上钻上几百个马蜂窝。不错!此刻大言不惭的正是俺!
她是畏首畏尾,无甚骨气,可她不能让别人替她受罚,这点基本的公德心她还是有的。
耽莘挪到政绩殿中央行了一礼:“天帝,此事全是耽莘所为,耽莘愿一力承担,还请天帝莫要牵连他人。”
风月扬起的眉毛又扬高了几分,眼中是狐疑:“奥?你当真愿应下这罪责?”
“是。”
“你可知这等欺上媚主,扰乱社稷的罪是大罪?”
抬头对上风月揣测的目光耽莘咧嘴一笑:“知道。”
“好,就罚你永入轮回永生永世不得再入仙籍。”
被拖出政绩殿时,众神仙皆点头赞许,唯有两人神色大乱。
一个是谦逸之高萧,另外一个……是高萧……
那样高高在上的两个人,那样在乎形象的两个人慌乱成这般她还是头一次见。
别了……
其实想想接下来自己不知是畜生还是棵草的悲惨人生还是有些害怕,不过她不后悔!
奈何桥边断离肠,惨红花,人影寂,别情断不清。
天帝他老人家很够意思允许小允来送我最后一程,小允哭成了泪人儿:“小姐,没想到你没被叱杀族杀死却要去投胎忘了小允……”
是啊!投了胎,前尘往事便会忘得一干二净,谁又记得谁?再相见不过陌路……
无奈拍了拍小允的手,耽莘宽慰她:“小允,你我主仆一场也算是缘分,自此别后还要好生照顾好自己。”
小允的眼泪“啪嗒啪嗒”滴在她手背上,耽莘狠狠心推开小允的手转身往奈何桥上走,边走还故作轻松朝后摆了摆手:“走啦。”
凄幽的冷雨滴在奈何桥上,一股子伤感油然而生。
走至望乡台上时她已泪流满面,颤抖得不成样子。
舍不得吗?那是自然!不管旁人怎么看她却是对高萧动了真情,此生二人虽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再轮回个百八十遍总会有机会的。
耽莘自嘲笑了笑,像她一般从不相信前世今生的人居然也会想到这一层,用情之人果真皆痴傻。
情字间,何为聪慧,何为痴傻,心不由己罢了。
孟婆颤颤悠悠递过一碗汤,一脸的褶子笑得慈祥:“看姑娘一脸愁容定是还未放下心结吧?”
努力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苦瓜笑算是个回应。
“姑娘,听老身一句劝,这情情爱爱啊最是让人糟心,喝下这碗孟婆汤这些个纠纠结结也算是了了。”
想想也是,罢了,不是自己的强求又有何快?
秉着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女汉子的人生信条耽莘一饮而尽干了那碗孟婆汤,一滴也未剩。
随着鬼差往前走后面投胎队伍又向前移了不少,走着走着耽莘的脑袋开始迷糊,有些头重脚轻。以往的种种放电影般急速在她眼前闪过,高萧冷漠的样子,吃醋的样子,生气的样子此刻竟变得如此清晰,清晰到她不敢去触碰,更不敢闭眼睛,她只怕稍有动作这些仅存的美好便会消逝,永远的消失……
她这才发现到了最后一刻她所想的人仍旧只有他,只有一个……他……
她忽然害怕起来,她害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遇到高萧,她怕……她会忘了他,她更怕他会彻底忘了她……
“耽儿……”
晕乎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她缓缓回头,断灯残雨梦,杏李桃花色,雾气蒙蒙中她看见一人。那人墨发凌乱,胸前染血,如雕如刻的面容也挂了彩,一只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支玉屏箫。
是在天界逃出来的罢。
她的心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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