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第一时间注意她的脸,她的翅膀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吴博士说她看到的翅膀只是幻觉,是她的大脑制造出来的信号,如果是这样,那她的大脑一定认定她是曹安期见过最了不起的人,就像永远不死,只会涅槃重生的凤凰。
可是,她想,吴博士并不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如果她像凤凰那样永远不死,那只会是永恒的寂静与痛苦。
这样了不起的人,是她的母亲吗?还是另外一种,匪夷所思,让她想起来就会起鸡皮疙瘩的关联?
吴兆的身世如何,他和吴博士到底是什么关系,她的丈夫还活着吗,是遇害或是意外,这么些年下来难道一点线索也没有?
王天生和唐明旭又是怎么掺合进来,还有钱小婉,比率如此稀少的鸟人,却在她身边围绕着三个,这真的是凑巧,或是吴博士暗示的那样,另有玄机?
翅膀如果真的是幻觉,她的大脑里无时无刻不在放射电波,她又是为什么会被选中进行这个所谓防治癫痫的实验?
……
太多太多的疑问,
窗口朝向东方,天空与海洋的交界处,一线金光正在扩散开来,那么光耀万丈,无与伦比。
曹安期想,就算无聊也好,痛苦也罢,请您还是活着吧,活着等到下一次相会的时机。
因为她永远也不会放弃追寻答案。
(正文完)
第93章番外一真正的异人俱乐部(上)
破坏永远比建设容易,异人俱乐部一场火烧毁了始建于一九三七年的市人医,废墟清理足足花了三个月,三个月后,市政终于去掉了在火场周围拉起的屏障。
王天生是从曹安期那里听说这个消息,她新租的房子就在医院附近,每天路过都忍不住要遥望一眼。
他们有些日子没见面了,从b市回来以后,王天生忙着筹款交医药费,忙着为他的创业计划拉风投,甚至忙着拒绝唐明旭入伙的申请,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竟是接连错过。
他知道唐明旭经常见到她,校草把他的追求摆到明面上,大大方方,不怕拒绝也不畏流言,过于坦然的态度倒让这场单方面的思慕变成一桩佳话。
女孩子们因此更喜欢他,她们也不仇恨曹安期,有时候还说她的好话,真假参半,似乎她必须足够优秀才配得起唐明旭这么中意。
王天生只觉得,城里人真会玩。
他在三个月后偶遇曹安期,那是一个傍晚,火烧云映红了半边天幕,天地万物都被抹上一层晕红,衬着愈渐浓厚的秋意,有种盛极而衰,热闹过后终将散场的悲壮。
王天生骑着寝室老大借给他的单车,沿南门的石子路一溜疾行,胸前和背后都挂了包,包里沉甸甸的装满资料。
他抬头望了眼西天,那颗缺乏感性的心灵难得被触动,有所感怀,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感怀什么,便听到了曹安期的声音。
“王天生!”
大概女孩子总是更矜持羞涩一些,她到现在仍然连名带姓叫他和唐明旭,听起来生分,唐明旭在王天生面前抱怨过一次,王天生本人倒是不介意。
听她用软绵绵的拖腔叫他的全名,他反而有种奇特的亲密感。
王天生一脚刹住自行车,转过头朝声音来处望,学校南门附近有一整片杨树林,五六月的时候杨絮纷扬,困扰了不少过敏体质的同学,入秋不久,这些杨树又开始大面积的落叶,地面积了厚厚一层。
曹安期踩着落叶朝他走过来,脚步声轻悄得像不存在,她穿了一条灰不灰白不白的夏裙,外罩开衫,是女孩子们在这个季节发明的古怪穿法。
王天生只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为了掩饰骤然加速的心跳,伸脚把支架踢下来,左右扭动着将车停稳。
停好车他才想起来——坏了,这样子表示他有很多话想说,万一曹安期只是跟他打声招呼就走呢?
他心里发窘,好在脸皮够厚,居然撑住了习惯性的面无表情,不知道的人看到曹安期从远处向他走近,而他站在原地一边等一边皱眉,恐怕以为他才是不耐烦那个。
曹安期可能也误会了,所以加快脚步走过来,含笑招呼道:“你好呀,我刚在散步,远远地看到你就叫了一声,你骑得好快,还以为你没听到。”
王天生朝她身后望了眼,那个方向除了黑黢黢的杨树林什么也没有,忍不住道:“马上天黑了,入夜以后别往林子里去,不安全。”
话说完他就有点后悔,他既不是曹安期的长辈也不是她的辅导员,实在没必要这样*地教训她,如果表达关心,口吻也可以柔和一些……
但他没来得及反省完,曹安期便已经点头受教,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知道了,我就是看看,马上回去了。”
她说着又扭过头依依不舍地看那片树林,王天生则看着她,看着她发丛间若隐若现的耳垂,她很白,虽然没有唐明旭那么白,霞光仍是把她的皮肤映得光洁玉润、透彻晶莹。
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女孩子身上丝毫没有其他女孩子常见的小脾气,她很讲道理,娇弱,可是不娇气。
王天生惊觉自己正在刻意地遗忘一些东西,曹安期的优点,类似开启了某种防疫体系,自我保护机制,他的潜意识判断曹安期对他是有害的,于是努力将她排除在外。
而他清醒的那部分意识对此万分恼火。
“你有什么事?”他问,因为正在生自己的气口吻依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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