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溪,听我的话,不要先去医院,好吗?就算我求你。”那一刻,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似乎是真的在掏心掏肺的跟我说心里话。
况且,这样的他,真的是不多见的。“我求你”三个字都出来了……只是,好多事情,错过了它最好的时机,真的就不值钱了。
我笑,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林斐邑,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再信你吗?”
“我知道,可是……小溪,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一定……”
“不需要了,你别辜负了你不该辜负的人,而且,我是真的对你死心了,所以,以后我们就做陌生人也挺好的。”
我径直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再跟他说下去,我就会崩溃。很久,他走到门口,眼睛里都是怒意。
他站在我面前,就停下来了。我低着头,不敢看他。他很久都不动,我使劲推他,“你快走啊!”眼泪也不争气的流出来。可他的力气大的很,我被他圈在怀里,紧紧的搂着。
我挠他,踢他,打他,他都没有放开。在我耳畔低声说:“宝贝,都是我的错,你别闹,好吗?”
我哭得更凶,想着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我这样,对他那一个,可能也是这样,不觉一阵恶心之感涌上心头。
“林斐邑,你别哄我了,我生活的这么狼狈,都是拜你所赐,求你,放了我好吗?”我是真的在哀求。
他大手抚上我的小腹,“乖,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你千万不要轻易做决定,好吗?等我回来。”
我用劲推开他那温热的手,“你死心吧,我这辈子不可能再给你生个孩子。明天下午的手术,你有时间就过来,没时间我妈会陪着我的。”
他可能真的被我逼急了,又开始捏我的下巴,恶狠狠的看着我,兴许刚刚都是装的,“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尽管有些不得劲,却还是拼命的点头,他眉一皱,把额头上的创可贴一揭,本性暴露,“顾云溪,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敢把我的孩子弄掉,我就弄死你,你信不信?”
“你弄死我啊,我现在就在你眼前呢?”我笑看着他,说。
他的眼睛里都是血丝,怒极至此。
很久,我们都冷静下来。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他的眸子里满是疲累。
“什么叫我才满意?你说话讲不讲道理啊?”
我们就那样看着彼此,眼睛里似乎都蓄了一些泪水。
我不想再僵持下去,从他的裤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打电话,给江小渔,说你现在爱的人是我。要是这点勇气都没有,你就没资格跟我谈其它的。”
“你别逼我。”
我不想跟他废话,夺过他手里的手机,扔到门外,然后把他也推出去,“砰”关上门,这个世界就清净了。?
☆、离开
? 农历的十二月,风刮的特别大。不知道是从哪里刮过来的,只知道很强劲。即使隔着禁闭的窗户,也能在这深夜里,听见狂傲的呼啸声。似乎是更冷了。可是这风未必又不是那么不好,浓雾被刮散,夜色都是亮的,漫天的星辰,还有一钩弯月,想必也是很美的。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病症,叫选择性失忆症,也就是说,一个人的大脑,会自动过滤掉他曾经非常痛苦的记忆。当然了,我没有这种病症,可是,很多的时候,我都会期待自己能忘掉那一段岁月,痛苦而又压抑,仿佛是沉在泥土里的蝶,满心想要张开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可是,存在过的,毕竟,是怎样,都无法抹去的。
我想,那可能是我做的,对我自己,也是对别人最残忍的事情了。甚至让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坏人。
那天晚上,不欢而散之后。我的心里愈发的升腾起一股怨气来。只是,想要跟他赌气而已,觉得,他让我做的事情,我偏不要遂了他的心愿。我偏要让他的心也痛一次。即使不痛,生气也可以。我就是要报仇,不然我的心里是不痛快的。
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像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上手术台的时候,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摆脱他,想要让他怨我,想要我们之间彻底断了,唯独这样做。
当感觉到他在我的身体里慢慢流逝,当感觉到我胜利的那一刻,翻天覆地的悔意和愧意,席卷了我的心底,那张刻骨铭心的疼痛萦绕在身体里,死了都无法解脱。我想,我这一生,可能都走不出这阴暗了。
他回来时,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苍白和憔悴。
豌豆给他开得门,我在卧室里躺着,都能听到豌豆欢呼雀跃叫他的声音:“爸爸,你可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妈妈呢?”
“妈妈在卧室里休息,妈妈生病了,爸爸,你等妈妈病好了再走,好吗?”豌豆还小,不知道我怎么了。那天,我也是刚从我妈那里把他接过来。
他一个人进来的。我抬眼看他,他似乎是风尘仆仆,远道而来,眉眼之间都带着丝丝的倦意。
我们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嘴角扯出一个生硬的笑。而后,走到床际,坐下,挑起我垂下来的几根发丝,问:“怎么了,怎么病了。”
我的心里是极其酸楚的。其实,我特别想扑到他的怀里,让他抱抱我。我一直都很害怕,为什么害怕,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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