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直到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的大掌劈了过来,临了变成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袋。“有那么好笑吗?这叫变态美学,不学习也就罢了,还要嘲笑别人的与时俱进。”
高中时候的自己根本想不到林乔也会有今天,那时候的他成绩全年第一,拿过全国跆拳道冠军,他家到现在都挂着那张他在台上威风凛凛骄傲得不可一视的照片,如今他却穿着碎花的围裙,在厨房里洗手做羹汤,像个有肌肉的怪阿姨。
她笑得越发大声,在地上前仰后合,翻来滚去,笑到她流出眼泪来。
“想哭就放开来哭呗,也不知道你忍个什么劲,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丑。”他坐在空调下吃着西瓜,吐着瓜子,空气中有西瓜清凉的甜味,他呱吱呱吱的声音勾起了宋芷的食欲,她爬起来,从果盘里拿走一茬西瓜,刚要吃,被他从手里夺了去。
“宋芷,你去照个镜子。”
“又要嫌弃我胖,我又没逼你娶我。”她伸手去拿另外一茬,被他捏住了手腕,她挣脱不开,只得颓然坐在地上,撒气地说:“不就是桩丑闻嘛,西瓜都不给我吃。”
“你身上散发着腐臭的味道。”
“那我能怎么办,跑到大街上叫嚣着去解释啊?”
这句话彻底激怒他了,他甩了她的手就走了,不知是风带上了门,还是他的怒气,嘭的一声,惊得她心里某块地方隐隐的痛。
她知道他在气什么,可她现在确实没有办法。她也质问过冉为什么,他却一言不发,宋芷从没有觉得一个人如此的冷漠,冷漠的像冰一样冒着寒气,那寒气泛了上来穿透她的肌肤,冰冷着她的四肢,背上的寒凉一丝一寸刺进心脏,像一把尖利的冰锥直□□来,鲜血在流下来之前,就被冻住了,疼痛感被封住不能蔓延,揪着那一块,撕裂般的疼。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她想过冉的千万种回答,心里也百般为他开脱,却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一种,这种令人绝望的冷漠,这种令人恶寒的冷漠……
电视里的男歌手深情地唱着歌:
时间的手翻云覆雨了什么
从我手中夺走了什么
闭上眼看十六岁的夕阳美得像我们一样
边走边唱天真浪漫勇敢以为能走到远方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
校门口老地方我是等候地方
牵你的手人群里慢慢走
我们手中藏有全宇宙
闭上眼看最后那颗夕阳
美得像一个遗憾
挥霍哀伤青春兵荒马乱
我们潦草地离散
明明爱啊却不懂怎么办
让爱强韧不折断
为何生命不准等人成长
就可以修正过往
我曾拥有你真叫我心酸
她听到这里鼻腔里发酸,也不过一个月而已,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遥远的就像是前尘往事。
她想起在尼斯,那夜星河璀璨,伸出手去似可摘下灿烂的星,树影摇曳,山间的草皮松软如优质的土耳其羊毛地毯,他们饭后踱步消食,看到此番情景,他对着星空许下诺言:待我抛却荣华,随你闻雨煮茶,相伴天涯,好不好?
可是,那薄若蝉翼的诺言,如今却横亘在她的心上,沉甸甸地坠下去,那里是无底的沉黑色,她眼睁睁地所有的精神支柱坠向了那无底的深渊,她想要伸手去抓,她想要去追,可是她害怕,那是之于未知的恐惧……如果有触底的那一刻,纵然是粉身碎骨她也愿意跳进这深渊里,可惜,就连最坏的结果也没有。
电视里在演些什么她已然不知了,咿咿呀呀的辨不清声响,她也努力去听,到了耳边就像水一样化开,模糊了耳膜。
这寂然的夜里,除了林乔能陪她以外,就只剩电视了,现在,林乔也走了……
她还保持着刚才林乔走时的姿势,窝在沙发一角,天彻底暗下来了,只剩电视机屏幕发出幽幽的光,她也懒得起身去开灯。黑暗沉沉地将她包裹住,动弹不得。
前几天换了锁,在这岑寂的夜里忽然有按键的声音,密码只有爸妈、林乔和季筠知道。
咔嗒一声,门开了。
头顶的灯骤然亮了,刺得她眼酸。
门被他小心翼翼地关上了,她以为是林乔回来了,没有做声,也没有回头。
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住了,这气息是季筠的。泪水决堤,她控制不了自己,在季筠的怀里放声大哭,仿佛是年少时她从树上跌落,一路大哭回家,那是她第一次看见林乔手足无措的样子。季筠抱着她的头,轻轻地帮她拭去泪水,小声地说:“我来迟了,对不起,咱们吃点东西好不好?”
季筠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轻拍她的背,不时紧紧抱着她,她哭得不能自已,这一个月所有的坚强伪装在眼泪里崩得粉碎。
哭得累了,她将头仰靠在沙发上,“我吃过了,是很难捱,但我不会自残的。”
“我们向媒体解释,好不好?”她的声音温柔绵软,小心翼翼的。
“解释有什么用呢,最想听解释的人,可能永远也听不到了。”她的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真皮沙发上落下晶莹的泪珠。
“那天我确实去了,照片拍的是真实的,只不过被媒体断章取义了,解释有时候是最薄弱的,懂你的人不需要解释,不懂你的人也不会不听你的解释。”
“我和迟然的照片都只是同框,哪怕连牵手的照片都没有,被媒体大肆渲染一番,有人意欲为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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