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泄愤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拿我没办法似的,说道:“下不为例!”
“yessir!”我喜笑颜开地给他敬了个礼,郑重地说道,“以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算出去也时刻都带着人,上厕所也让人跟着,这样行不行?”
段杭一见我这么没脸没皮的,高冷地瞥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要走。
我松了口气,连忙向过去和裴青城道歉,结果还没有转身呢,就被段杭一搂住了肩膀,强硬地把我往前带,死活不想让我和他接触似的。我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边走边不好意思地回头朝裴青城使了个眼色,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沉斯,你千万要小心。”裴青城不放心地朝我喊道,“你可以用脸书和我联系,我的脸书id就叫裴青城。”
脸书是一种外国的社交软件,英文叫facebook,功能相当于中国的qq空间。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下意识地想回头告诉他说我没有脸书,但段杭一像是有预感似的,头也不回地捂住了我的嘴,根本不让我开口。
裴青城见到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以为他又是在对我不利,连忙想要冲过来,结果被两个保镖给摁住了,我听见他们好像在打架,自然就想回头看,但段杭一不让。
“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段杭一语气不悦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心地善良,对你没有威胁的。”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他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也有点心凉,不由反驳道:“可就是那样一个陌生人,他救了我啊,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凶险,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把恶魔当成天使,会造成那么凶险的局面吗?”段杭一打断我说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你才认识他几分钟,名字就都告诉别人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解地说道:“所以你以为我能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再说我只是跟别人说了个名字而已,光天化日的他还能把我拐卖了是怎么着?”
“确实,你这智商,拐卖你也挺没成就感的。”段杭一脸上丝毫的起伏都没有,“觉得自己没错是吧,那你回去吧,随便和他去哪儿,我不管你了。”
我本能地觉得害怕,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惊慌地看着他。想要缓和现在的局面,但又拉不下面子。
明明是他先朝我发火的,凭什么要我服软?
“你今天非得这么上纲上线的是吧?”我难过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和救了我的人说了我的名字而已,我犯了多大的罪吗?这种话你都说出来了,真不想好了是不是?”
段杭一看见我的眼神,估计是觉得我可怜吧,态度也软化了下来,但仍然像是要把人气死似的,僵硬地说道:“两个选择,一,和我回家反省,二,在这儿反省。”
“我没什么好反省的,再反省也还是这样。”我赌气地说道,“裴青城不是坏人,而且我有和别人说话的权利,你可以看不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即便你是段杭一,即便你是我喜欢的人!”
段杭一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声地和他吵架,脸色微愣,眉头本能地拧成了一股绳,他沉默地和我对视着,估计在想要怎么惩罚我。
我却无法忍受似的,挣开他要走。
“去哪儿?”段杭一语气不善地在我身后说道,“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好悬要气死,头也不回地吼道:“和你来美国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说完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顿时感觉非常的无助,段杭一刚才的话在无形之中让我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也令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我是孤独的一个人!
我没有钱,卡又不能用,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加上语言不通,如果他不管我了,我将没地方去,没东西吃,没法给手机充电……别说顺利离婚,没了他我可能连回国或者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里并不像中国那么安全,对待亚洲人的态度也远没有那么我们国家对待外国人那么友好,这样一盘算,我几乎成了个一无是处的流浪汉。
如果连段杭一也不管我了,那我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苦无依。
来这儿之前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一脸懵逼地就跟他过来了,到了之后才发现,别说让带我玩了,我们甚至连交流的机会都变得很少,段杭一非常的忙,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加上还有个段霖横在其中,焦头烂额的同时我更是感到十分的迷茫。
毕竟段杭一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我,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对我的人生负责,我可以依赖他,但我不能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
所以,在他一次又一次地给我钱,一次又一次地派人跟着我,把我当一个智障来保护的时候,我除了感动,还有深深的担忧。我很害怕自己会慢慢习惯这种米虫似的生活,然后慢慢沦落为段杭一的累赘。
——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是可悲的,他现在担心我、喜欢我,万一哪天他腻了呢?他不管我了呢?
基于这样的想法,无论段杭一那句“我不管你了”是气话还是真心的,都在无形之中伤了我的心,让我意识到:当我跟他来到美国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不是平等的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华尔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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