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把自己置于这么一个不体面的状态。
我妈生前最要面子,要是看见我现在这德行,估计能气的活过来。
“够了……”段弘毅在我无望的凝视下,叹息着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说着,又客客气气地让其他人离开,从头到尾都礼貌的像个绅士。
宾客听见这话,自然不会多留,尽管有人心存疑虑,但是谁会在乎真相呢?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头上,他们就有理由选择漠不关心。
“满意了吗?”等所有人都离开以后,段弘毅得意地蹲在我的面前,侮辱地抬起我的下巴,讽刺地说道,“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想整我?你够格吗?”
我泄愤地吐了口口水在他脸上:“整不死你,恶心死你一下也好。”
“恶心?不,别这么说自己。”段弘毅变态似的,一边笑着将脸上的口水抹干净,一边狠狠地抡了我一个巴掌,“乖孩子,你真是越来越好玩了,早知道你这么有意思,我何必找段霖呢?不过,你现在求我也不晚,我对你很感兴趣,上次没能跟你好好交流,我还挺遗憾的,如果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就当一切没发生,好不好?”
我被他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脑浆都让他给扇散了似的,开始没完没了的头晕。
“段弘毅,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嘟囔着,嘴里满是铁锈的味道,“你迟早,要跪在我父母坟前,给他们磕头认错!”
段弘毅仰头笑了起来,挥挥手屏退了那些穿黑衣服的手下。
四下无人之后,段弘毅一脚将我面前燃着的火盆给踹到了一边,火星溅出去老远,他却不在意地晃了晃鞋尖,得意地说道:“你父母?他们算个什么?活着的时候我不怕他们,化成灰我就更不怕了,倒是你,好好看看在你面前的人是谁。”
说着,要过来撕我的衣服。
“我之前还没在灵堂玩过呢,想想就很有意思。”段弘毅恶毒地说道,“你父母正看着呢,不想挨打就好好听话。”
我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绝狠,不顾一切地抓起一旁的火盆,也不嫌烫手,只没命似的往他脸上抡,他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一招,被火盆砸到了额头。
那一瞬间,我听见“刺啦”一声响,紧接着,鼻间闻到了一股皮肉烧焦的臭味。
段弘毅发出气急败坏的痛呼,我却仰头大笑了起来。
“我弄死你!”段弘毅愤怒地伸着双手要来打我,嘴里还骂道,“我弄死你父母都轻而易举,何况你这么个黄毛丫头,看上你是你祖坟烧高香,给脸不要脸,还敢打我!”
他正说着,紧闭的大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那一瞬间,快门声没命似的响,将混乱的一切都拍得清清楚楚!
段弘毅顿时愣住了,万年不变的假笑终于如雪崩一般破碎殆尽,只留下一张慌乱而震惊的脸。他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一般,脸上因嘶吼而面红耳赤的颜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泛着死气的苍白……
“救,救命!”我瞬间来了戏瘾,将烫手的火盆猛地甩出去,半身不遂似地往门边爬,一边爬一边大哭,“救救我的孩子,我……我肚子疼!”
随着我的演技大爆发,门外顿时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
声音尖锐的把我都给吓了一跳,心里还想着是谁这么有同情心,对我的遭遇如此的感同身受?要真是同情我的遭遇,那我这次估计有戏——段弘毅目前正在大选,这样的消息传出去,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支撑他!
表面装的和蔼可亲,实在是个变态的虐待狂,在亲家的葬礼上,殴打儿媳不算,还大言不惭地说亲家也是他弄死的!这要是一般人估计能得被街坊四邻活活打死,尤其我现在对外还是个孕妇……
“我杀了你!”一个变了调的女声从门外传过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她,你还是人吗?”
这声音带着哭腔,我抬头一看,发现是罗小若,她和罗瑞辰都来了,估计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所以来的比较晚。许久不见的罗瑞辰这会儿正跟在她身后,拧着眉头满脸的不情愿,见罗小若朝我跑过来的时候还伸手想拉她回去,估计是怕丢人。
罗小若却心疼地扑到我的跟前,把我扶起来,两眼通红地冲着段弘毅喊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说你儿子怎么长成了一个绑架犯,原来有一个杀人狂父亲!沉斯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她!”
“我没事……”我颤颤巍巍地去扶她的手,却摸到了一手粘腻的血。
罗小若看着我的手,顿时大哭了起来,放开我要去和段弘毅拼命,被罗瑞辰给拦住了,我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在拿火盆的时候,自己的手心就被烫脱了一层皮!
但我实在是太气愤了,根本没有注意。
我现在这个样子,一定很惨吧?我心里想着,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门口的段杭一,不难发现他周身像是凝着一层煞气似的,仿佛正经历着什么煎熬,如果不是这里有这么多记者,估计已经开始杀人了。
“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身后的阿大出面将在门口狂拍的记者给拦住,“有点家事要处理,各位见谅,还有什么疑问的,改天可以约专访。”
他一说这话,记者们瞬间激动了,阿大便顺势说道:“专访的事我们换个地方谈。”记者便如影随形地跟着走了。
等人一走,段杭一便煞神附体一般走进了灵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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