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特殊情况,根本就不会有人想从蛛丝马迹开始侦破。
加害者一转眼就有了受害者般的楚楚可怜。
王廌痛恨他,痛恨他犯了错还这么坦然地给自己打电话说害怕,也痛恨自己同时生出了恻隐之心。
他根本听不得江星渡说‘我害怕。’一点点都听不得。
王廌看儿童乐园里的孩子们冲出来,家长立马迎上,火箭和飞船对接,一片热闹。他立马转身走了:“江星渡,你出来见我,或者我去找你,你自己选一个。”
“我要出差了。”江星渡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王廌被他气了个倒栽葱,现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王廌把江星渡给上了人家躲着他呢。
“实话实说,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也不会原谅你,但你这个态度犯错就跑未免太幼稚了吧,骂你渣男不是没有道理,你这么弱势给我看,让我可怜你?”
王廌理性回归又消失得十分仓促,他痛骂一句滚蛋就挂掉了电话。
王廌十分生气,冲回超市买了两板豆n_ai,想了想,又去了药店买消炎的药膏。
渣男。牲口。
他在心里愤愤地骂。
回家之后九点多,王廌把豆n_ai放进冰箱,发现吴琅还在锲而不舍地看电视,双眼通红,一下午看了十多集电视剧,现在眼眶里蓄了一泡眼泪。
王廌:“你还要不要眼睛了?”
“不,不是呀。”吴琅委委屈屈地,“她小产了。”
王廌:“......行吧。江狗逼呢?”
吴琅:“回来了一会,又出去了,不知道干嘛去了,神神秘秘的。”
王廌搔搔脖子:“他状态不对吗?”
吴琅心思都在电视剧上,一个眼神都不给王廌:“感觉挺不开心的。”
王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回房拿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推开门他才发现他桌上的灯亮着,灯光正中间摆着一个木盒子。
王廌不用猜都知道是谁放的。他走过去,木盒子做得十分大气,表面纹路妥帖朴素,绽放着一种油润的光芒。王廌伸手把木盒子‘啪’一声不耐烦地打开。
手串一副,正中一尊j-i冠红多宝小象,旁近几颗珠子用银丝珐琅裹着,间隔几颗梨花白的球雕,沉香珠子发着暗沉沉的光。和他之前的那一串差不多长,颜色搭配均匀,雕工j-i,ng巧细腻。价格上不好说,王廌不懂,应该不会便宜。
王廌‘啪’地一声又把盒子关上了。
25.
王廌忍着恶心给自己涂了点药。
虽然摸上去好像没什么事儿,有点肿还有点外翻,所幸没流血,也不是特别疼。毕竟还是防患于未然的考虑出发,这样能让人安心一些。和张铭远为数不多的几次王廌也是事前事后给自己处理妥当的。
他趴在床上看纪录片,洗完澡头发还s-hi漉漉地披在肩膀上,刚才他去江星渡的房间,这家伙竟然把房门锁上了,实在难得。
王廌桌上的电脑一直在震动,他烦的没辙,耳机一甩,把电脑拖到床上来。
微信窗口正在疯狂闪动。
王廌好说歹说也算是个研究所的核心研究人员,电脑保密工作都不是自己在做,平时微博都有相关部门进行管理,电脑的安全系数相当之高。江星渡能听到他手机里的电话,看到他的短信,能找人随时随地跟踪王廌的行踪,但总没有办法去涉及他的电脑,不管是家里的还是工作场合里的。
王廌自己也知道这一点,索性在电脑上下了个微信,平时需要回避江星渡的事情就直接在电脑上解决。只要记得删除记录,就没什么不方便的。
江星渡再怎么大胆,也不敢在王廌的房间里装监控。看不到王廌偷偷用电脑和别人聊天的,这一点王廌放心。
名为阿尔丰斯的人给他连续发了十几条信息,前几条全部都是表情包。
人形廌:有话说。别啰嗦。
阿尔丰斯:你睡了吗,我有一点点想你.j
人形廌:说话。
阿尔丰斯:好啦江儿不在我这。他应该是真工作了。
阿尔丰斯此人原名冯寺,江星渡大学同学,一名基佬,王廌的密探。冯寺家境优渥,有钱有权,吃喝不愁,情路畅通,工作轻松。高考这种普遍公正性的考试也能给他钻出来一个通往高校的窟窿。
冯寺和王廌认识纯属意外,冯寺是张铭远公司里的上司,虽然不是一个部门,王廌以前去找张铭远的时候见到了冯寺。冯寺确认过眼神,眼瞎认为王廌属于古早口味小型美攻,上去和王廌搭话。王廌当时闲的没事干正在等张铭远把炖的汤喝完好拿走保温桶,一来二去聊到了大学,王廌一看这个家伙十分眼熟,一问才知道是江星渡的室友。
江星渡大学时代和王廌不算过分亲密,王廌去他的学校去过几次,睡他的床也睡过几次,但是大学寝室基本就是个歇脚的地方,他去的几次江星渡室友都不在。偶尔遇到了,也就打个招呼结束,忘记实在正常。冯寺自来熟,见着王廌还算是个故人,就聊上了。
冯寺对此表示:“得,当时我觉着这个弟弟我见过。”
王廌和冯寺聊上的事情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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