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必须娶一个心甘情愿跟着你的妻子,一心一意对她,才能生下太子。绝对不能强迫良家妇女!”
皇帝高兴地问:“真的吗?”
“我是阎王爷……阎罗王派来的使者,当然说真的。如若不然,阴曹地府见!”
在房顶上来回跳跃的端静说完就跳下来,钻进了宣老太太的房间。
屋里坐了一门女将。
宣老太太称赞道:“做的好。我明知是假的,适才也觉得十分畏怖。”
宣准和宣凌也表示自己刚才心惊胆战的,皇帝那么蠢,一定吓尿了。
“笃笃笃。”
皇帝撒了泡尿之后,悠悠然地来敲门了。
宣家人:“……”
皇帝说:“朕刚才半夜见了鬼,不知道宣姑娘还好吗?”
自从知道宣绣合离,他就坚定地认为宣绣是姑娘。
宣老太太说:“皇上见谅,这是老身的房间。”
皇帝说:“我知道啊,但她在你的房间嘛。”
“皇上如何得知?”
“下人说的。”
……
屋内静了会儿,宣绣说:“夜已深,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皇上请回。”
皇帝说:“屋里不是还有老太太吗?”
……
屋内又静了会儿,宣老太太说:“我们已经歇下了,皇上请回。”
皇帝说:“没关系,那我隔着门说吧。”
“……”
母女轮番上阵也敌不过皇帝的厚脸皮。
皇帝说:“朕决定了,回宫之后,就下旨迎娶阿绣。反正朕也没有孩子,阿准和阿凌就当朕的孩子吧,封你们当公主。刚才使者说了,朕只能娶一个。所以,阿绣……”他温柔地说,“朕只要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好。”
宣绣觉得心脏被重击了一下。
她与前夫合离,也不过是为了前夫要纳妾。如今,坐拥后宫三千的皇帝却说只要她一人……这不是把她当白痴耍?!
皇帝默默地听着动静,见实在没有动静,有点失落:“你也不用担心宫里的那些女人。她们听说韬王造反,表面上难过,私底下各个欢欣鼓舞。朕一直以为皇后衣着朴素是勤俭节约,做后宫表率,后来才知道,她的钱都拿去资助韬王了。是真的穷。”
屋里人的嘴角齐齐抽搐了一下。
翌日,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皇帝被唤醒。
宣绣本以为他会大发脾气,谁知只是含情脉脉地看了她一眼:“看到朕威风凛凛的睡姿,阿绣有没有更爱朕几分?”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让人无从吐起。
宣绣只能说:“没有。”
皇帝泄气,赖在被子里不肯起,一定要宣绣亲亲才起来。
宣绣说:“那草民只能和皇上拜别了。”
皇帝瞪大眼睛,声音都打着颤:“你要去哪里?”
“搬家。”
搬家是宣统离开前的决定。
延王爷在知府面前露了脸,在南兰县活动时也没有太刻意地隐藏踪迹,若是有心打听,宣家必然暴露。安全起见,一定要尽早转移。
好在下人们经过千锤百炼,个个手脚麻利,很快就打点好一切。
众人忙忙碌碌,皇帝站在一边,始终看着宣绣。
“阿绣。”
他一开口,宣绣就嗖得一声躲进老太太的马车里了。
马车正要走,就见帘子被掀开,露出皇帝可怜巴巴的脸。
……
见面以来,宣绣就没从他脸上看到过第二个表情。
老太太毕竟受了五六十年的忠君教育,一个没忍心,就将人放了进来,然后暗暗地捶胸捶肺、后悔不迭。
皇帝一脸可怜巴巴的开心、小心翼翼的讨好,就是说出来的话煞是吓人。
“阿绣,我们以后要几个孩子呀?”
“等你生了我们的大儿子,朕就封他为太子好不好?”
“阿绣,你以后不要单独住好不好?反正后宫就你一个人,就和朕一起住嘛。朕听说夫妻都是一起住的。”
“你要是不答应,朕就让宣统和他妻子也分开住!”
宣绣:“……”
多云的天,连街道都阴沉沉的。
左右路人面无表情地来去,街道似动又似静。
在车队前进的方向,一老一少两个人无声地站在路中央。车夫喝问了几声都不见答,只好停下来赶人。手没碰到人的衣袖,自己就倒飞了出去。
端静从车中跃出,单手托住马夫的后背,将人放到地上,抬头看他们,认真地说:“我们也很穷,讹钱是不行的。”
拦路的老头嘴角一抽,抽出缩在袖中的双手,高傲地说:“老夫乃沧澜百里王将!”
端静无动于衷地看着他。
百里王将说:“老夫亲来,邀你与你那新婚丈夫一战,敢否?”
“不敢。”
“……”
话题顿时进行不下去了。
百里王将唇边胡子微颤:“你既然是厉倾城,不论男女,都是那天下第三的厉倾城。怎可这般没有骨气?”
端静说:“我说了我穷,不经讹。”
百里王将气得胡子歪了,身边的利多兵见状,默默地伸手将它扶正。
……
百里王将假装没有发生这个插曲,继续说:“我与你立下生死状,生死输赢都属自愿如何?”
端静摇头说:“不好。”
“那又为什么?”
“我相公不在家。”端静顿了顿,不情愿地说:“我和你单独说了这么久的话,好像也不太好呢。”
车夫、路人、利多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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