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当上四品官的。
看着下人手里捧着的托盘,柳姑姑气恼地打发了下人出去。
转回身,走到主位上坐了。运了半天气,才对着屋中站着的柳湘莲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姑父的意思是想要将家中的女儿许配一个与你为妻。婚事的事情,你也不用多操心,这些自有我这个做姑妈的来张落。”
柳湘莲站在那里,又看到自己姑妈坐在上位,听到这话,想了想,便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他觉得他们可能要好好地谈一谈了。
“上次姑父姑妈问起的时候,我就说过,婚事我自有打算,很不用姑妈为我操心。”顿了顿,柳湘莲觉得自家姑妈可能就是闲的没事干了,于是特真诚地建议道,“我爹妈去逝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姑妈。尤其是我爹,死的时候还一直想着您。若是您实是闲了,不如哪一日我领着您去家坟看一看他们吧。
当初爹妈去时,我年纪还小。没办法回原籍。便听了帮忙里正的话,在城外找了个块风水宝地将爹妈葬在了那里。当初卖地的人还说,那里风水好,让我都买下来将来做家坟。我想了想便都买了下来。好大的一块地方。呃,现在爹妈住着也宽敞,不过那里准备留着做咱们家这一支的祖坟,地方就有可能不太大。”
说这话的时候,柳湘莲还特意看了一眼柳姑姑,发现柳姑姑的眼神有些个异样,心里想着这位姑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也想要占自己便宜吧。
她再怎么说也是外嫁女,家坟风水再好也没有葬回来的道理。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若真的是那样,他可得好好劝劝她了。
话说当年柳湘莲父母相继去后,棺木并没有迁回原籍,而是就近葬在了近郊。
当时柳湘莲是真的小,族中一些人想要欺负他,想要占了柳家为数不多的产业。柳湘莲一时被族中人的那些嘴脸吓到,便和管家一起操持后事。后来里正来了,见到了柳湘莲这般年纪,便想将城外的一块一直卖不出去的荒地卖给柳湘莲,柳湘莲和老管家便听了里正的话,当时也是没啥主意,便将那块地买了回来。
那块地有多大呢?至少有当初荣国府建的那个省亲别院一般大。因着都是一些石头,又是地势水源都不适合耕种的,所以一直没有办法出手。难得是碰见了柳湘莲和老管家这样的,里正办手续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快干脆。
一直到柳湘莲今年升官,里正都觉得是那块地的原故,很是找了老管家说了一通话。前儿他回家,老管家还提起了这事,于是柳湘莲这会子便想起来了。
若是亲姑妈,应该不会惦记他家那块坟地吧?
当然了,那块地里就葬了他的爹妈,想来去祭拜一番,姑妈应该不会害怕的吧。
柳湘莲的这话,瞬间让柳姑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哎呦我去,这么多年对侄子不闻不问,她哪还敢上兄妇墓前祭拜去。
“我是外嫁女,怎么好去那里祭拜兄嫂?往年我都是在寺里请人做上几天法事,然后在清明和寒衣时在路口祭拜。”
说到这里柳姑姑拿着帕子在眼角点了点,“这么些年,到是苦了你了。你爹妈去时,我本想着要接你去那边,只是那年你表妹又生了病,家里家外事情又多,倒是给耽误了。后来再想着让人去接你,谁知道总是不凑巧。也幸好你爹娘去的时候,你也不小了,姑妈在南边也能放些心。
当初姑妈出嫁的时候,你也才刚刚出生。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可怜你一个人,连个兄弟姐妹都没有。这家里家外总没个人帮衬,以后就好了。你表弟入朝为官,你们兄弟俩个互相扶持也有个伴。”
柳湘莲听了柳姑姑这一番话,内里的意思是一句也没有听出来。反正他也习惯听人说话只听字面的意思,于是柳姑姑说完,柳湘莲便接道,
“自家兄弟互相帮衬也是应该的。只是表弟现在不是连举人都没考呢吗?想要入朝为官,最快也要两三年。我之前听朋友说,举人进士都挺难考,要是没考好,那就又是一个三年。姑妈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听说家里人总是这么说,会给考生带来很大的压力,弄不好就会让考生考场失利。”
柳湘莲记得他家三姑娘的嫡兄就是平时家里给的压力太大,后来出了考场,身体就受不住,这才一病没的。于是特别好心地提醒柳姑姑,千万别因为自己的期望就让他那没见过面的表弟因为压力太大,而发挥失常。
对了,不说这个,他倒是忘记了。江家那边还有三个小舅子是读书的,回头要不要也提醒一下他家三姑娘呢?
这还真的不用他提,人家探春可是经历过后世的黑色七月的,这种小状态比他熟的很。
自家几个弟弟快进考场之前,那都是由着探春组织玩乐休闲的。像是被小说里写烂的模拟考场,探春自然也是让人去打听后在家里建了几个给兄弟们实习。
江家是后起之家,对于男孩子又都是害怕养成贾家子弟那般的废物,日常起居也都不精细,因养的粗,到是皮实的狠。
不过刘家的那位嫡长子表弟,却并非如此。他和大多数人家一样,甭说从小养的跟宝玉似的精心,一点苦都没有吃过。将来到了贡院还不定心里落差多大呢。
虽然江家这边有了准备,不过柳湘莲的心意,探春是心领了。自已认可要嫁的男人关心自己的弟弟,那就是爱屋及乌的体现。
不过同事不同人,柳湘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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