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很自然地问起她与石新雨有没有再联系。
祝安游道:“有。”
金亚伟瞅瞅她笑意绵软的神色,挑了挑眉:“你们,不会是复合了吧?”
“嗯,猜得真准。”
金亚伟轻轻一合掌:“哎!你们这样,其实我也不是特别意外。毕竟他多喜欢你啊,简直是喜欢得要命,以他那种性格,估计也不会就那么了事。我不是住他隔壁寝室嘛,我还记得,你每回提到过什么书啊片子啊,过几天到他书架那一看,保准有!你要是明着暗着批了他什么缺点啊,我每回留意,他保准不知不觉都给改了!哈哈,你们没谈之前,他对女生是冷冰冰的,有了你之后呢,那就差不多是绝缘体,好像恨不得在自己脑门写上你的名字。”
“至于林琅那些事,也是林琅单方面死缠烂打,弄出来的误会。”金亚伟顿了顿,巧克力色的美瞳朝她看了看,“你也是气性大,为了她那点破事儿闹分手,手段还那么狠。”
笑了笑,他还不忘翘翘大拇指,评点道:“除了我那个上司,你是我目前见过对自个男人最狠的女人。”
他这是以为,她是因为林琅才折腾出那些来的。就跟石新雨,以及别人一样。
祝安游自然不会跟他解释,只笑道:“那时候年轻不懂事,瞎折腾,顺带还害了你。”
“现在不也年轻嘛。”金亚伟向乘务员买了杯可乐,顺带给祝安游买了杯果汁,“你呀,我猜就是这性格。”
他喝了一口可乐,向祝安游笑道:
“那个时候我挺喜欢你的,当然你肯定也知道,不然最后也不会利用我,哈……当然,你也知道,我跟石新雨不一样。他那是真心喜欢你,我就是觉得你又好看又酷,配得上我这种才子——再加上嘛,我嫉妒石新雨。
……哎,说了你别笑,我高中的时候算是个蛮有名的才子,结果到了大学跟石新雨一个系,我的每样好都给他不费劲就压下去了。这心里不舒服,所以跟他关系就不像雷朋他们那么好,最后嘛,明明知道你利用我,我也凑了上去。总而言之,牙掉得不冤,你害我更谈不上。”
祝安游没想到事隔多年,反而能听到一番异常坦诚的话。
当初她自然知道金亚伟对她有点意思,不过那时候她还蛮讨厌他的,觉得他有点儿假模假式。
也许现在是时过境迁,光阴洗礼,再加上没有了任何纠葛,所以反而干净起来。
祝安游刚刚认出他时心里的那种微微不适,全部消了下去。
两人聊了些工作,大多是金亚伟在说些圈子里的趣事八卦。
到站后,车站告别,他朝她挥挥手:“常联系,以后有什么事我帮得上忙的,就找我呀。”
祝安游笑着应了。
他的背影明显比从前挺拔。
是时光改变我们,还是我们在改变时光?不管怎样,一切的好与坏,也许就在于我们如何去应对吧。她想。
搭车去孙笑笑家。
与上次见相比,俩母子都已经变了一个模样。
孙笑笑瘦了,气色也不错,看起来产后恢复得非常好,之前那短信的事也没有什么不良后续。
而君君呢,这么短的时间就长大了两三圈,而且圆鼓鼓白嫩嫩,穿着一身明黄的小棉袄,活像一只金元宝里藏了一颗白元宵。
小婴儿眼睛特别黑亮,像乌溜溜的水晶石,小手也滑不溜秋。
“怪不得广告都说什么像婴儿的肌肤一样幼滑,我终于切身体会到是什么意思了,这才叫吹弹可破嘛。”
上次来的时候君君太小了,祝安游没敢乱摸,这回就摸了个够。君君也很给面子,小手儿不躲不闪,还抓她抓得欢。
孙笑笑在一旁道:“喜欢吧?喜欢你们也赶紧生一个。”
想着“石新雨和自己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祝安游嘴角一弯。
但心头又很快黯然。
在湖城待了一晚。回去的时候,祝安游中途回了趟青市,在家吃了顿早晚饭。
祝明堂说是打算明年提早退休了,跟田梅梅俩人计划着开小卖部,闲了就去旅旅游。俩人畅想得一派融洽,这气氛也真是难得。
晚间祝安游回明城之前,在房间打开了那个带锁的抽屉,将那只灰灰的信封对折,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
到了新公司,随片组出去时,这封信也一直随身收着。
他们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南方的一个山区乡镇。十二月上旬,明城的冬天已经威势初显,而这里的山川却依然青翠水润,小路边还开着些火红的花朵,仿佛在炫耀南方的阳光与地气。
“这是什么花?真漂亮。”祝安游眼望着相机,随口问道。
“那不是花,是顶端的叶子。”回答的是负责这个片子的导演,姓孟,是位三十多岁的知性美女。
祝安游惊讶地又仔细看了看。
同车的另外三人也笑道:“我也以为是花呢!”“比花还漂亮。”
一行人顺利到达了第一位采访对象高先生的家中。高先生是形意门传人高师傅的侄孙,也是高师傅在世的亲人中对他最熟悉的一位。他朴实健谈。采访过程很愉快。
晚上回了旅店,几个人吃饭聊天时,孟导问道:“安游,你学的是新闻,动手能力也不错,为什么毕业以后没有一直做专业这行啊?”
祝安游喝下一口汤,笑道:“广告也蛮有意思的啊,而且明城离家近,当时呢,我拿不准,就抓阄决定啦。”
这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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