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少年,可是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又考了科举,便一向以自己为大人,猛地情感外露了一句,只觉得十分羞恼,垂下头去低声解释道:“这世道,于女子总是苛刻些。”
“那么,你愿不愿意做姐姐的依靠?”连一诺微笑着问。
孟琦用力的点头:“我会努力的!就算他是大将军,也绝不能看轻了你去!”
连一诺忽然有些愧疚不安,这个孩子对姐姐的感情和用心,他的亲姐姐却永远感受不到了,想起那些害了她的人,她最后还是决定坦白真相:“琦哥儿,你还记得你姐姐吗?”
孟琦点头:“记得,姐姐对我就像姐姐你一样好。”
“你去看看外面,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连一诺坐起来,神色严肃。
孟琦会意,跑出院子张望过,才关好了院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母亲没回来,便回到连一诺身边。他吞了口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我姐姐的事情,可是另有隐情?”
“如果你不曾取得功名,这事我就打算烂在肚子里,可是如今,你是要出仕做官的人了,我不能再瞒着你。”连一诺低声道,“立夏姐姐确实是溺水而亡,但不是失足,而是自尽。宫人自戕是大罪,周姑姑怕连累你和干娘,便报了失足溺水。”
“姐姐她,是为了什么?”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孟琦的眼圈还是红了。
“立夏姐姐生得好,便碍了公主的眼。公主妒嫉,就故意让她被郑王发现,郑王好色,就,就玷污了她。”连一诺的手紧紧抓着被子,“立夏姐姐虽然不爱说话,却是个刚烈的性子,回来就投了水。”
孟琦双手握紧了拳头,身子都在颤抖。
“姐姐,我先回房去了,你好生歇着。”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捂着脸离开了。
晚上王曈照例来看她,见她精神委顿,便问起原因。连一诺低低的把原委说了一遍,最后道:“那孩子晚饭时一切如常,干娘也没看出端倪,只是我很担心他。”
“他是个有城府的孩子,你放心就是。”王曈松口气,不是连一诺出事就好,他就是自私了,又能如何?
“我是不是不该告诉他?”连一诺喃喃的问。
王曈却说:“不,你告诉他才是对的,他殿试之后就要入朝为官了,总该知道仇人是谁。他大有前途,你告诉了他,让他有个提防,对他才是最好的。”
果然让王曈说中了。殿试之后,年方十五的孟琦被正兴帝一眼看中,钦点为探花郎,谁让同科的进士们大都三十开外了呢,皇帝也看脸啊。
琼林宴上,正兴帝像是想要向苏克显摆一下大周朝人才济济,特意把孟琦叫到了御案之前,道:“三王子殿下,你看我朝的新科探花郎如何?”
苏克十分上道:“果然是良材美质,年少有为,大周人杰地灵,让人好生仰慕。”他故意说得不伦不类,却恰好戳中了正兴帝的心思,引得他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正兴帝看着孟琦道:“孟探花,既是你给朕在三王子面前长了面子,朕自当有所赏赐,你可有什么愿望啊?”
热闹的舞乐都静了下来。
孟琦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后向正兴帝行了个大礼,躬身问:“学生不才,想要向陛下讨个恩典。”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存稿箱~~~
☆、非公主不和亲(7)
话音一落,便有各种目光落在孟琦身上,有人觉得他胆大妄为,有人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实在是,谁不知道,这个时候正兴帝可不是真的要赏赐啊,人家皇帝跟你客气客气,你居然顺竿爬,这也是太没有眼力见儿了吧。
正兴帝笑容不变,目光沉沉的落在孟琦微弯的脊背上,道:“哦?说来听听。”
孟琦仿佛完全感觉不到旁人的目光,刚刚变声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几分粗嘎:“学生家境贫寒,父亲和姐姐早逝,与寡母相依为命,多得家姐的一位友人接济照顾才有今日,家母一直说要收那位姐姐做女儿,奈何那位姐姐父母高堂尚在,却杳无音信。故学生求陛下做个见证,让学生正式与那位姐姐结成姐弟。”
“哦?竟是这等事?”正兴帝有些意外,“你说的这名女子于你母子有恩,所以你如今有了功名,实则是想报恩?”
“陛下圣明。”孟琦不起身,接着道:“学生刚刚取得功名,于朝廷无寸功,实不敢求陛下赏赐,只是姐姐对学生之恩亦重,学生不敢相忘。”
“亲生父母不相往来,却竭力周全另外一家,真是有趣,”正兴帝尚未说话,苏克便摇着酒杯插话了,“这便是大周朝人常说的缘法吗?”
这人看着像是颠三倒四的,可是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架势,却偏偏把众人尤其是正兴帝给架了起来,今天倒是真要给孟琦一个准话了。
其实正兴帝对于孟琦的要求,也没有什么震怒,只是约略有些意外罢了。他对一个民间小女子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那女子亲人俱在,生恐另有隐情,倒被这孟琦牵着鼻子走、坏了英名罢了。
这苏克一说,他不得不应,便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会意,温声问道:“孟探花,你不妨说说,那女子是哪里人氏,如今何在啊?”
既是涉及女子,由皇后过问,自然是更加合理一些。孟琦记着乐安公主与他的仇恨,对皇后也没有好感,怕漏了痕迹,便不直起身,继续低头回道:“姐姐姓连,平州人氏,从前是华阳宫中的洒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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