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夫妻和张家兄弟现在肯定是不想分的,他们还指望巴着周哥儿享福呢,但周哥儿也不笨,明确的拿出了态度,再搬出吴擎远,大家也只能同意。
这不同意不行啊,谁叫周哥儿娘家背景硬,好在周哥儿也不是不讲情,答应以后会拉兄弟们一把,这家也就很轻松的分了下来。
两户人家一起修房子,其中一户还是‘地主爷’,村里的村民又开始热闹,反正啊,自从吴擎远到了柳树村,大家的话题就没离开过他。
现在吴家越来越有钱了,村里人都指望着巴结,只要两人回村那身边都会围上不少人叽叽喳喳。
饶是吴擎远够淡定次数多了也受不了,村里这些大婶的唠叨能力实在太强了,听多了头疼,本来想回村休息度个假的,结果这么不得清净,两人只好又回镇上,村里的房子交给两个奴仆专门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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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镇上两人并不是单独回去的,林老根又跟着一起了。
以前让林老根去镇上住两天那叫一个困难,得磨破了嘴皮子劝说他才肯去,可这段时间,他却一反常态连要去吴擎远家里住几天玩了。
“爹,之前我叫你那么多次你都不来,你现在怎么又想来镇上了?”
阿默实在觉得他爹有些奇怪,马上都要秋收了,他爹这回怎么不担心家里的田地没人伺候了。
“我....爹不是想你和天宝了吗?你们俩都不在家,爹一个人住想你们,秋收还得过段时间内,爹也给自己放松放松,在镇上休息两天。”
林老根镇定解释,不过只要观察就会发现他说话有点不自在。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阿默还是觉得他爹不对,盯着林树根看了几眼,最后忍不住继续问“爹,你咋把胡子也刮了?你不是特喜欢你的胡子吗?说是看着威风有气势?”
“刮了刮了,大夏天的那胡子留着太热了。”
林老根说话的眼神有点闪烁了,眼看儿子还想问,不由得故意装作生气心虚教训“阿默,爹不就上你家住两天嘛,你怎么审犯人似的审爹啊,爹的胡子你都要管?越大越不像话了。”
“没有爹,我就问问嘛,不过爹你刮了胡子还真帅!”
阿默被林老根一教训嘿嘿笑了笑。
“帅?”林老根不懂现代语。
“就是英俊,好看的意思,吴大哥跟我说的,他家乡人都这样说话。”阿默很自豪的解释,他吴大哥教了他好多好多别人都不会的东西。
“真的?爹,爹很帅....?”
林老根听着这话却是一下子j-i,ng神了,兴奋又小心翼翼。
于是,林老根就这么又跑到吴家来住了。
不过越是住在一起,阿默就发现他爹越不对劲儿,把他以前最喜欢的胡子刮了就算了,也不像以前那般节约把好衣服留着,破衣服拿出来缝缝补补将就穿了,每天都把自己压箱底的好衣服拿出来,穿得整整齐齐就跟过节走亲戚一样。
还有说话,对,就是说话,他爹那口村里人特有的乡音,一嘴的俺俺全部给改了过来,说话开始变成我了,终于不再那么土包子了。
而且就连别人对他的称呼,他爹也开始介意了起来,以前别人都喜欢叫他林老根,老根叔,老根兄弟等等他都不在意,现在他要计较了,要是谁再叫他一句林老根,老根叔啥他立马就拉下脸不高兴了,村里跟他一个年纪辈的最多被叫叔,凭啥就要叫他‘老根’叔,不公平!
别说,把胡子一刮,乡土口音改了,好好收拾一番,林老根,哦不,林树根还真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张浓眉大眼的国字脸,说他一句英俊大叔也当得上,当真应了人靠衣装那句话。
对了,林树根还有一件最令人奇怪的是,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忽然嫌自己名字不好听了,让林天宝给他取个表字。
“爹,你又不是秀才,你取表字干嘛啊,谁说你名字难听了......”
林天宝很无语,他爹这又犯啥疯了,取表字干嘛,他都还没有表字呢。
“让你取你就取,废话那么多,爹这不是觉得将来给你丢人嘛,你将来是状元郎,人家说状元郎他爹叫树根,一听爹就是个土包子!多丢人!”
林树根现在对自己的名字很有意见,心里对他爹也很有埋怨,二弟叫大义,三弟叫全贵,虽然也都很土,可怎么都比他叫树根好听啊.....
还有‘土包子’这三个字,似乎也是林树根最近忌讳的东西。
“好吧好吧,让我想想....忆山,今天先生才教了我一首诗,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今天九月九,太合适爹您了,你不是最喜欢山啊田啊的嘛。“
林天宝是个很不负责人的取名师,胡诌就给林树根取完了事。
“忆山?还是诗里出来的啊?好好好,忆山,这个好这个好。”
不过林树根是个没文化的,很容易的就被忽悠了,念叨着自己的新名字高兴得到处找人炫耀。
很快,整个吴记的伙计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岳父兼‘兄弟’有了新名字叫林忆山。
最最最后还有一件要特别提一下的就是,林树根悄悄找到了吴擎远,想请吴擎远给他治腿。
其实治腿这事儿吴擎远很早之前就主动给他提过,林树根不仅是自己的岳父,更是他到石桥镇认识的第一个人,在和阿默在一起之前,他与林树根可谓还算是一对兄弟,他想帮林树根把瘸腿治好。
只不过林树根一直不愿意,一听吴擎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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