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常态。
工作上稍有不顺心的地方,就开始借机发泄。
云俪在上海呆了十天,除去第一天来火车站接她时的热情洋溢,其他时间阿凡都陷在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情绪中。直到临行的前一天,阿凡的手机屏幕上亮起李红叶的名字。她很自觉地接起,并认为这毫无关系。耳中听到的却是哽咽的哭声,夹着断续的话语:
“我真的好累,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凡奕,你帮帮我,我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他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既然在一起了为什么要对我忽冷忽热。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云俪听着他的话迷迷糊糊,一时没有回应。
“你说得对,我就是自作自受。我拒绝了你,所以我遭报应了对不对?原来真的有世道轮回这种说法,但是你一定要原谅我,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二十岁的姑娘对爱情的理解只有横冲直撞,喜欢便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一种愧疚叫作不想失去。
云俪终于语气不善地说道:“叶姐姐,你既然拒绝了我哥现在打电话来又是几个意思,看着他为你茶饭不思浑浑噩噩你的心里就很高兴吗?你喜欢别的男人,我不管。但你不能在知道我哥喜欢你这么多年的份上,还打来这通哭诉电话。不好意思,我们不是圣人。”她恨恨地关上手机,却看见自家哥哥正站在浴室门外,以极其凶狠的目光盯着她。
“为什么动我手机?”
“没什么,就是好奇。”
“许云俪,你知不知道乱动别人手机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从小到大,老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他抢过云俪紧紧握住的手机,愤然转身走进书房,并落上锁。
当天晚上,云俪哭着去了火车站回了学校。此后的一个月里,任是阿凡给她打多少通电话,她一律拒绝。阿凡无可奈何亲自去了云俪学校低头认错,两人的关系才得到缓解。他把李红叶的事情,都告诉了云俪。
李红叶是在一次兼职活动中认识章磊的,只是一眼,她便注意到了这个人。和他同行的男生大多说话肆无忌惮,只有他一个人只是闷声低头,看着杂志,偶尔抬头应和两句,但绝不多言多语。
“哎,你这样有什么意思嘛。说好了一起开房h,你却一个人低头看杂志。”
“没事,你们打牌,我看着。”
云俪穿着酒店的深色工作服,把茶水一一倒进杯中,再端给他们。
她双手拿过透明的玻璃杯,朝男人递过去,眼睛却一眨不眨望着对方。忽而那双明亮的眸子又变得闪躲,微微侧过头去。
“谢谢,放下吧。”
男人头也不抬,只是吩咐了一句。
退房时,结账的人也是他。在一众打扮摩登潮流的时尚男青年中,他的穿着最为内敛,浑身上下的气质也是干净的。李红叶站在大厅的大理石柱后,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她是临时被拉来酒店做服务生的,往日都是班上的一位女同学在做。但是这天她生病了,临时找李红叶顶替一天。
回了学校以后,那位同学如约把一百块钱塞进李红叶的手中,话语里满是感激,并不忘问起白天的工作状况:“领班姐姐没说什么吧?”
“没有,这些基本的事情我也会做,我以前也在酒店做过暑期兼职。”
“那......你今天有没有看到帅哥?”她神色暧昧,冲李红叶挑挑眉,“据说,这种声色场合最容易捕捉到富家公子和极品帅哥,我倒是见过几次,只可惜人家根本不会正眼瞧我。”
李红叶笑着推开她的身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把话题转到另一件事上。
关于这场邂逅,她把它称作初相遇。因为在两个月后的暑期实习里,他再次见到了那个男人。他穿着烟灰色的西装外套,头发也是精心梳理过的模样,坐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对着屏幕,一字一句讲解实习生工作守则和任务安排。
章磊成了李红叶的指导上司。
后来的剧情也正如此狗血地发生,李红叶不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意外得到回应。
她以为这样的恋爱时光是绵长而悠远的,像彩色的泡泡承载少女时期的公主梦。她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一切,包括穿着打扮,唯恐配不上他。她更加努力地工作,只为得到他温柔的注目和惜字如金般的夸奖。格子间的同事笑着打趣,“你最近容光焕发,越来越漂亮了。”她羞涩地低下头,不肯定也不否认。
真正的分歧出现在什么时候,她不清楚。距离好像一直都在,只是远近的问题。很多时候,她的行为就像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女孩,看着自己心爱的东西慢慢远去,除了哭闹别无他法。章磊大概是受够了她矫情的气质,愈发变得冷清。
李红叶心灰意冷但又无处可诉,自卑还是自尊让她必须隐瞒真相,她想到了许凡奕,大概这是唯一一个不会嘲笑她、愿意听她说的朋友。
云俪不相信,李红叶会对哥哥的心意毫无感知。在她看来,那个被她叫作姐姐的女人只是在自欺欺人,以朋友的身份获取情感安慰,再把这些安慰化为飞蛾扑火的勇气,奋力走到男人身边。
阿凡像是相通了这种爱而不得的滋味,终于从消沉中走出来,投身工作。没过多久,却传来李红叶身亡的消息。那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中紧绷的那根弦,骤然断裂的声音。
李红叶算是当场死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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