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余遇总是一副狂傲自大的模样,他唯一的筹码便在于——林可可主动喜欢着他。
汽车停在一家装修精致的火锅店前,泊车的侍者很快走上前来,我跟在林可可身后走进里面。鼻尖充斥着辣辣的气息,大红颜色夹杂古朴的木质设计让整个空间显得极有情调,服务员带着我们走进预定的包厢,林可可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用力地呼了一口气。
“怎么样,是不是出乎意料?我是觉得那些所谓的高档餐厅其实没什么意义,除了附庸风雅去听几首悠扬的钢琴曲,很难品出其他的意味。”她拉开凳子,豁然坐了下来。
我也随之放下手中的包,开始打量四周。身为公众艺人,我时刻谨记着自己的言行举止,唯恐发生一点意外。虽然我和韩行之的插曲出乎意料,归根结底,我还是怯于现实的人。同等力量之间的比较才能叫权衡,我们服从管理的行为只能叫认命。
“哐”,木质的包厢门从外被推开,两位男士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并经走了进来。
齐飞和余遇。
齐飞留着和从前一般的寸板平头,一身休闲服的装扮。反观余遇,西装领带配上经典的公文包,和林可可站在一块儿,十足登对。两人眼神齐刷刷落在我的脸上,先是惊诧而后变为惊喜,齐飞一改从前咋呼的个性,徐徐地朝我开口:“原来是你?我以为林可可在开玩笑。”
林可可瞥了一眼齐飞,亲热地拉住我的手臂。余遇坐在一旁,讪讪地缩回脖子,他左手悬在半空试图搂住林可可的动作被我看在眼里,如今看来,他真算是被林可可治得服服帖帖。
“我也是恰巧遇上隆晨的,谁会想到毕业这几年没见到,反倒因为这样的机会见面。人家现在可是大明星,眼红吧?”
齐飞拿过杯子喝了一口水,冲着林可可回答:“你这脑子什么逻辑,她成明星我们何必眼红,再说这也不是变性就能做到的事。反倒是你,当初好好的一小清新,怎么就变成......”齐飞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完,余遇的拳头率先挥了过去。两人相互打闹的场景让我想起从前,那时候的我们也是这般不拘小节。女生坐在一起讨论最新的八卦杂志,男生围在一堆讨论游戏装备的升级情况。即使知道这人生的半场旅途终有进站得一刻,而现实的来临却总让人措手不及。
我索性放开了原有的局促和尴尬,一个劲地要和齐飞干杯。他豪迈地举杯应和,却煞风景地问了一句:“你遇见行之了吗?”我的表情当即凝固,林可可以为齐飞的问题碰到了我的雷点,其实我只是犹豫该怎么才能把这个复杂的问题解释清楚。只可惜我还没开口,他的声音便再次闷声响起。
“我知道现在说已经为时已晚,但是我不得不说。那小子,这些年也没主动联系过我们。当初说好一起发家致富奔小康,现在只剩我和余遇了。去年年底,我们在上海见过一次,他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还在背着前些年的相机四处晃荡,我们心中都明白他这样是为了什么。大概是自我惩罚或者还算自我安慰,毕竟当年的事发生后,他的心里比谁都难受。”
我仰头把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酒气直涌咽喉的不适感让人逐渐昏沉,连眼眶也似乎带着沉重的力量。
“我知道。”
“现在想想,我做得也很错。行之填志愿时明明是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我怎么还会误会他是想和你各奔东西。年少时候的冲动,是你们最大的遗憾。他使着性子等你很久,却没得到一点消息。后来知道你考研失败,还偷偷去找过你,只可惜你把这认为是他对你无情的嘲弄,连最后的一面也不屑于让他见到。我想我们的青春没有什么遗憾,遇到一个相爱的人,即使没有走到最后的勇气,只有相伴到老的决心,这就够了。”
“我知道。”这是我听到的第二遍真相,心中依旧搅乱,无以复加。
旁人都用宽容和大度的目光审视我们身上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任性而为和自以为是都被挂上青春的名义,似乎只有这样,我们的行为才能得到上帝的原谅。
余遇勾过齐飞的肩膀,轻描淡写地说:“这事都过去多久了,还在提。来来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不醉不归。我就喜欢咱们中国传统的东西,就那外国人吃的东西,都不够塞牙缝儿的,净会玩什么浪漫。”
“那也是,所以你至今没有求婚成功。”余遇被齐飞的一句话堵得脸色通红,又像突然想起什么,张口问道:“谢一一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三人齐齐看向我,显然这个问题只是单单问我的。
“我们没有联系......不清楚,她什么时候结婚?”
齐飞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们感情好,尽管和我们没有联系,但是彼此间也会保持密切的往来。现在看来,时间真是一把杀猪刀。”
“装什么文艺,也不看看你凸起的啤酒肚,时间没有杀你,是你自己杀了自己。”余遇抬手撞了一下齐飞的胳膊,我和林可可低声笑了出来。这样的场景确实很久没有见到,现在突然觉得怀念。
“隆晨,你们剧组是从上海来的吧?我在前台看到登记信息了。”林可可侧身问我,显然这个答案是肯定的。
“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我在上海......确实见过韩行之,也见过楚瑜,但是一一回国的消息我是真的刚刚才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也知道真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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