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用鼻子里哼出的一声算是回答了贾赦,惹得忠顺对张清佩服得五体投地,高人呀,什么时候自己也给这人来这么一下子才好呢。
贾赦就说出了他的打算,也就是把刚才他对忠顺说的“得道多助”反过来用。那些官员自然不能轻轻放过,可是也要区分个三六九等:
有那只是多收了冰敬炭敬,给人说些好话的,只要举荐之人无有大恶,干脆只是口头警告一下,下不为例得了。这样的官员能占个五六成,这样等于是先把吏部稳住了。
还有那私改京察结果、吃拿卡要的,就得或是降级或是调出,总之是要教训,还得把原来的结果尽量纠正回来。这样的人又占了二三成,只要谋划得好,起不了什么波澜——那些被祸害的人,就不会放过这些官员,到时他们自己为收尾就得焦头烂额,哪有捣乱的心思。
最要紧的,就是那三个小团体的成员们。别看只有一成多些,却已经算得上朋党的雏形了。还不知道他们只是在吏部如此,还是已经把手伸到了各部,得再细细地查。对付这些人,贾赦的想法就是,把这些人的罪证公布于众,让天下的官员与百姓,都知道他们的恶行。
官员们是什么人,那都是读书人。而读书人最在意的,自然是他们的名声。把他们确凿的证据亮到天下人面前,首先这些人的所谓名声就没了,而那些受害者、那些被伤害了利益的人,一定会对他们群起而攻之。
朝庭处置有罪的官员,就是为民除害,再有想给他们叫屈喊冤的,就得小心会不会让人当做这些官员的同党看待。这就是贾赦想出的,让那些人“失道寡助”。
等贾赦口沫四ji-an地解说子半个多时辰,养心殿里落针可闻。他有点心虚,难道还不行?怯怯地看向张清:“大哥,真不行?我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么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行你们想去吧,我无能为力了。
张清又看了看他,才对着皇帝施了个礼:“似乎也是个法了。”
皇帝漫不经心地道:“应该可以一试。”
得了二人这话,贾赦就把心松了一块,还好还好,总算可以补救。不过接下来那五部的考核,还是得加些小心,在考核之前,就得把方案修改一下。
他就又试探地说出了这个意思,时先生先开口道:“那外任的官员呢?”
贾赦想了想才道:“外任的官,不好今年一下子全都考核。只要把以吏部人的处分公布天下,对外任官就是个警醒,怕是那些人还得想着自己或是收尾或是抹平。要是真心悔过收手的,将来考核时不用太过,对那些想着抹平的,也不必息事宁人。”
忠顺王爷忍了半天,此时大声道:“我说什么来着,这个人就不该让他白闲着。这样的事儿他都有法子圆回来,平日那些,他还不是手到擒来。”
皇帝、张清与时先生听了,都露出些笑意,张清还算厚道,只说:“不逼急了他,他肯用脑子才怪。”说得众人狂点头。
贾赦这才知道,感情这些人都在等着自己想法子,还白白看了自己的笑话。可是事儿是自己提出来的,也不好抱怨,只好道:“还是得与赵同通个气。”
在赵同的眼皮底下,竟出来了三个小团体,说他一点不知道那绝对是糊弄鬼。要不他就是打得合光同尘、两不相帮的主意,要不他就是让那些人架空了。前者算是读书人好颜面的通病,后者的话,这位的尚书怕是做到头了。
谁让贾赦现在管着吏部,与赵同通气的事儿,皇帝理所当然地交到了他的手上。把个忠顺美得冲他大笑三声,才要去大明宫给太上皇请安。
贾赦也跟着忠顺一起——近日太上皇身子越发虚弱,也越发地依赖起人来,总想着他们这些人时时陪着才好。进了宫不去看一眼,下次就得落好大的埋怨。
这次太上皇当着忠顺的面,也没再问贾赦那些旧事,反而关心起张老太爷来:“你岳父的身子可好些了?让御医去给他诊治,也不过是些太平话、平安方。”
贾赦只道:“他老人家是个会找乐子的,日日不过是带带重孙。我看身子倒比前些日子旺健些。太上皇,要我说你也得自己扎挣些才好,日日只管躺在这里,闷也闷出病来。”
太上皇气乐了:“是我自己愿意躺着不动的?左来一个御医让静养,右来一个御医说宜卧床,我还哪里敢动。”
忠顺也在一边说些御医医嘱太过教条的话,不过是引着太上皇多说些,开心一点。
出了大明宫,二人都有些感慨,还是忠顺存不住话:“当日父皇何等英明神武,不想老了也只能...”
“总是太上皇心思太重。”贾赦一语道破:“过去的事儿都已经过去了,再多思多想又有什么用。与其将来后悔,不如一开始就尽量做到无愧于心。”
忠顺就问:“你现在就是要将来不后悔?”
贾赦点点头:“就算是一时想不周全,只要有时间,总能慢慢改过来。可是什么事儿都不做,只等着那事儿自己过去,哪儿能尽如自己的心。还不如我自己出把子力气。”
“得了,”忠顺听他说得带劲,就想着给他点冷水:“刚才也不是谁吓得草j-i一样。”
贾赦才不怕这点打击:“那又如何,还不是被我想到了法子。”
“可一不可再。”忠顺提醒他:“亏得这次先试了一个部,才有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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