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为我和我们的孩子提供这些么?何况,除了这一套房子,你还能为家庭做什么?”她愤怒反驳。又是房子、又是房子,仿佛有了房子就在两个人的关系中占据了所有的优势。
“你的吃喝用度不是我在负担?而且你说到孩子,你还好意思说为我生儿育女?我提了多少次结婚生子,你哪次不是搪塞过去?”他质问。
“负担这些也是男人养家的责任。我没逼着你负担,我自己也不是负担不起。我说了,不想结婚是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我们的理念不合,我对一起生活下去越来越没有信心,怎么结婚、怎么生孩子?”她不甘示弱。
“说来说去,还不是嫌我没钱,不如那些商业大佬们光鲜?”他讥诮道。
“随你怎么想吧。我只想说,当一个男人把一切问题都推到有没有钱上的时候,那副失败者输不起的样子真是令人失望透顶、反胃透顶。”她讽刺道。
他没忍住,动了手。一巴掌下去,最后一分旧情烟消云散。
她托着箱子出了门,无论他怎样哀求,她都走得义无反顾。她对着刺目的阳光,突然生出天宽地阔、前途无量的豪情。
房子早已租好。她现在的积蓄已经可以负担得起公司附近一居室的房租。房子虽然简陋,但她相信她只是暂时落脚,不会久住。
蒋至诚没有再约她,她便主动找他。她认真同他道歉,只说她早就提了分手,只是前男友一直不同意,为了对方的颜面又顾虑着旧情,她才犯了女人都会犯的错——优柔寡断、藕断丝连。
她用对了方式,蒋至诚是个骄傲的、略带大男子主义倾向的男人,吃软不吃硬。他对此表示理解和接受,待她恢复了往日的体贴,只是少了些热情。她不怕,她相信她可以慢慢让他恢复热情。
她知蒋家门槛于她过高,并不易进,但她也分析过自身优劣,并非全无信心。她学历性格都不差,能力相貌也不差,差的只是出身给予的平台。因为少了这个平台,她的阅历、兴趣技能、审美情操均有待弥补。但是另一方面,她在工作平台上的表现已经证明了她的实力,她自信无论是商务应酬还是公关宣传甚至是商业管理都能得心应手,她做得好蒋至诚的贤内助。
她看得出,蒋至诚是个骄傲又刚正的二代,他对伴侣的能力品行十分看重,而且,他对同层级的人还自带防备心,对家族联姻心存顾虑。只要没有家族联姻这条越不过的鸿沟,她就不怕其他困难。
蒋至诚很体贴。在她对居住环境的几次不轻不重的抱怨后,带着她去了他的一处住处。面积不小,装修到位、物件齐全、小区高档、邻居体面。她十分满意。
他没有与她同住,甚至都没有对她做什么。
他说:“我算不上君子,却也不是什么滥情急色的小人。我不想趁虚而入、挟恩以报,也不想在不明真心的情况下同一个女人在一起。”
她有些委屈:“我对你怎么不是真心?”
他认真道:“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原因有很多。我有资本对一个女人好,好到她愿意同我在一起,但是我也需要时间来区分这里面有多少成份是因为我这个人,而不是因为我‘蒋至诚’的身份。”
她讶然,为他的直白。又觉得好笑,为他别具一格的天真。继而愈发自信,依旧为他的天真。他是蒋至诚,蒋镛的儿子,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身份,与他同生共死,没有这个身份便没有他这个人。他连这一点都看不透,难怪这么多年还单身。然而,他的天真幼稚对她却俱是有利的,她才不会傻到教育他认清现实。
他实在是个慷慨大方的情人。他只碰过她几次,每一次都是她放下身段、诱惑乞求换得的同情施舍,每一次的体验又都令她回味无穷。他虽在房事上极为克制,在消费上却对她不加限制。但他又很忙,不能经常陪她,就索性办了张副卡给她,由她随意消费。
任清收下卡,但仍说:“最好的感情是陪伴,我只希望能陪在你身边。”
蒋至诚略带了些歉意说:“我目前实在做不到。希望你能够坚持和忍耐。”
任清便说:“我可以在工作上陪着你呀。你去哪里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
他讶异道:“你不工作了么?”
她答:“工作啊。我可以去蒋氏帮你啊。”
他摇头:“不,你需要独立的职业。”
她不解:“去蒋氏就不独立了么?我可以凭工作表现证明自己的能力的。”
他继续摇头:“不,这不一样。”
她有些气闷。他还是不够信任她。但这就是他这样的家庭与生俱来的特点,她也不指望他一时半会儿能明白过来。时间还长,只要他还对她有兴趣、有热情,她就有机会证明自己,总能够一点点突破他的心防,谋得他的身和心。
她想进入他的领域,在她的认知里,只有成为商界大佬,才能提高自身的层级。她积极关注蒋氏的动向,给他贡献了许多想法和建议。他虽认真聆听,却很少同她深入探讨,被她追问得狠了,他就随口扔给句“做企业要的是可行性”。她不气馁,对大事小情不断评价,向他展现着自己的洞察力,他却说“做企业要的是执行力”。她逐渐明白两人的差异,他是决策者,而她只是一名意见者。他允许她说话,却不会因为她的表达给予她丝毫的认同感。
她委屈地说:“你为什么不能多给我一些鼓励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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