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考虑啊,说句实在话,自己舍得吗?”
任安容送夏雨天回家,用了餐,才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自己舍得吗?
当然不舍得。
可是这毕竟关系了两个人。
真想问问他怎么看。这么久也没有一个电话,今天真是奇怪。
任安容等红灯的时候想看看手机,这才忽然发现手机竟然不在身边。
难怪今天一个电话都没有......
任安容叹气,估计是忘在雨天家里了吧?
刚想调头,才想起,手机好像在医院里就没再碰过。
这下是别指望会找回来了。
任安容只好驾车径直回家,拿钥匙打开门,却看到顾菁茗泪眼汪汪地坐在厅里。一看到任安容就迫不及待冲过来,哭哭啼啼的。
“妈妈!妈妈!我们快去医院.......”
有些不好的预感。
“去什么医院?你爸爸呢?哥哥呢?”
“呜.......”
顾菁茗哭得更狠了。
“好了好了,不要哭。”任安容蹲下身子,抱着顾菁茗拍着她的后背。
姑娘看起来哭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慢慢告诉妈妈,是谁被送到医院去了?怎么回事?”
“他们都去医院了……”顾菁茗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哥哥被一堆人送走了,爸爸说让我待在家里等你……”
话没说完小姑娘又大哭,“我打了好多电话给你,都没有人接……”
任安容有些晕眩,“哥哥怎么了?”
“我不知道,他就是闭着眼睛,倒……倒在地上,我不知道怎么了。”
“你的手机呢,打电话给爸爸。”任安容强迫自己要冷静,让顾菁茗拿来手机,拨通顾易的电话。
“在什么医院?”任安容赶紧找来纸,写下几笔,“我马上带菁茗过来。”
两人在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有菁茗哭泣的声音一直在耳旁。
任安容不知道要不要问顾菁茗,但是她认为顾菁茗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小姑娘见妈妈不说话,心里更加害怕,也不敢出声,就是哭,越哭越猛。
火急火燎拉着菁茗狂奔找到了顾易,那个男人颓丧地坐在手术室门口。
任安容从来没见过他这样。
“怎么样?”
顾易摇摇头。
任安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镇定地牵着菁茗坐到顾易旁边。
“怎么回事?”
顾易又是摇头,随后说,“他摔倒了。”
任安容几乎忍不住要冷笑出声,用怪异的语调反问,“摔倒了?”
“嗯。”
“就这样?”
“就这样。”
这话说的会有人信吗?
任安容觉得顾易就没想为自己好好找个借口。真是嚣张。
如果他出了事情,你也不会好过。
心里这么想,任安容却点点头,摆出一副接受解释的样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菁茗已经依偎在任安容身旁睡着了,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听到“没事了”几个字,任安容就完全不关心别的话了。
半小时后,任安容赶着完成一些手续,才到了葛宁渊被安排住进的病房。
菁茗一直待在病房里,趴在病床上也睡着了。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躺着,任安容一瞬间有种生活恬静美好的错觉。等葛宁渊醒过来之后,任安容那美好的幻想破碎一地。
“你们是谁?”
看着他戒备的眼神,任安容刚绽出的笑容就僵硬在脸上。
任安容不是很喜欢看那些虚构的小说,或者是糊弄大众的电视剧,她总觉得那些情节都太扯了,一点都不现实。那些根本不会高频率在日常生活中出现的戏码,比如失忆,总是会出现在一众作品里。
现在,她觉得这是上天开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玩笑。
“医生说头脑受到冲击,是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的。”顾易对任安容解释,“只是情况严重程度和恢复速度还要看个体情况。”
任安容点点头,听到顾易耐心地说道,“我是你爸爸。”
他指着病榻旁的女孩说,“这个是你的妹妹。”
然后任安容看到顾易指着自己,似笑非笑地说,“这是你妈妈。”
妈妈?
任安容挂起笑容。
对着这个曾经互相喜欢的人,却让她要以母亲的身份自居?
更何况......
更何况自己甚至和这个人共同孕育了新的生命?
任安容觉得自己笑得脸有些抽筋,表情估计很难看。
她转头看着顾易,发现他也看着自己,“你都知道是不是?”
顾易不慌不忙地回应,“你说的是......哪一桩事情?”
任安容又看向病榻上的人,正一脸困惑。
先前三个月他们重逢之后的那些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吗?难道就这样无迹可寻了?难道就这样……
过往的一幕幕在眼前回放,任安容一阵心绞痛。
然后,任安容忽然做了决定,这个孩子,不能打掉。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完结倒计时了~
☆、番外失忆的日子还是记得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他觉得奇怪,那被称作父亲的人年纪似乎有些年轻。更别说那被自己称呼为母亲的人,更是年轻得过分。或许是期间有什么故事。他抱着自己很快就会恢复过来的想法,忍住没有问。
今天那人又来看自己了。暂且就叫她母亲吧。
她是名律师,工作很忙。即使是每次来都会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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