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转眼就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了,我的眼睛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我知道龙腾之前说的那个我眼睛好不了就不带我去的话是故意激我的,就算我眼睛真的不好,他肯定也会带我去的,可是,看不清楚东西的感觉真的是很难受,尤其是讨厌那串了血红色的视野,说起来我小时侯曾经很喜欢红色,但现在我看见红上加红的东西就想吐,我想以后就算视力好了以后,也肯定不再接受红色的东西了,那魔魇一样的红色,我现在连想起番茄都感觉到不舒服。
这天,龙腾去帮我办理出国要用的手续去了,我自己在家里,一直思考之前那个朦胧的想法,越想越觉得应该试一下,我打电话给华山医院里之前一起工作时认识的一个小医生,姓黄,人很好,刚从医学院毕业,很崇拜龙腾,我请他能不能帮忙送一袋血过来。他以为是龙腾要用,连声答应说没问题。他动作很快,没一会,门铃就响了。我开门,小黄背着一个正方型的恒温箱子站在门口,带点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因为刚才您没说要哪个血型的血,所以我自做主张,每样带了一袋过来。
我接过血袋后,说啊,实在不好意思啊,其实一袋就够了。
小黄说那要哪个血型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要哪个血型,只要是血就可以,可我怕他疑心忙说要不都留下吧,实在谢谢你了。
小黄说不客气的,有需要再给我电话吧,这血要放在恒温箱里哦,不然就失效了。
小黄走后,我习惯的看了一眼已经成为标志人物的殷缘,他到好,直接把办公室搬了过来,我摇摇头,把门关上。我的眼中,血袋的颜色红的发黑,可怕的颜色。
我拿着血袋犹豫了很久,眼光不敢落在上面,连手的接触都觉得很难受。有种随时就不受控制想把它扔出去的感觉。几次在心中努力纵肢体活动的念头都失败了。不一会,我就满头大汗,看来心理的挣扎也是件很费体力的事情。怎么办就这么放弃吗可是如果找别人帮我的话,我更不能完全放松,说不定还会吓到人。还是自己吧,不停默念着殷素加油,你一定可以的,眼光落在酒柜上。酒壮怂人胆,为了撞胆,我特意的去酒柜里拿了半瓶酒喝。可惜,我酒量太好,半瓶葡萄酒加两大口白酒下去,还是胆怯的不得了,一想到一会血流入眼睛那粘稠湿涩的感觉,我就忍不住的打哆嗦。
一横心,不管了,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再说这血又不是姚烨的,人一旦钻了牛角尖,真是不达目的死不休,那时的我就认定了一定要克服对血的恐惧,可是没想到,自己将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几乎是差点将我一生的幸福都毁了。
拿着血袋走进洗手间,酒使我走路晕忽忽的,但头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把两袋血用剪子剪开,倒入一个盆中,看血流出,我脸皮上一层一层的起着皮疙瘩,为了怕脏衣服,我把衣服都脱了,只拿了条旧浴巾裹住自己,端起盆后,举到半空中自己头顶的位置。默念一,二,三后,一闭气,哗啦一声,把盆倾斜,大量血从我头上倒下。失败了我习惯的闭眼了,白浪费了这些血,我睁开眼从镜子里朦朦胧胧的看见自己满身是血的模样,一阵剧烈的反胃,我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似乎把苦胆都一起吐出来了。直到胃里最后一滴水都被我吐干净后,我才爬起来,定了定神,双手颤抖着又剪开了剩下的两袋血,这次学乖了,我慢慢的把血从头上淋下,强迫自己睁开眼睛。然后粘腻的血如我所愿的模糊了我的双眼。一阵天旋地转,同样的感觉似乎又把我拉回到了一年前的家里。我耳边清晰的听见了我妈一直念的疯了,你们都疯了,我大声的吼出我要跟姚烨在一起,殷缘拉着童菲菲围绕着我不停的旋转,转的我好晕,我妈使劲的抽我的脸,我都感觉不到疼,好多人在我耳边大喊着说勾引自己的哥哥,不要脸,不要脸。我双手捂耳,直觉的反驳说不是,不是,我不是勾引,我是爱。然后无数声音回响道不要脸,殷素不要脸我越使劲辩解,那回声就越强烈。我忍不住的尖叫,歇斯底里的哀求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真的没有
轰隆似乎哪里巨响了一下,我的头要爆炸了吗有谁扶住了我肩膀,我不由得睁眼仔细看,是姚烨,他一脸担心的盯着我,嘴一张一合的似乎在说什么,可是我两耳被嘈杂的辱骂声与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完全充斥,我听不到他的声音,可是看着他的脸,我就止不住的泪流满面。正在这时,似乎谁使劲的打了我一耳光一样,我还没感觉到疼,就看见我妈站在姚烨的身后,一脸的恨意望着我,我正嘴小声的喊了声妈,我妈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也不想要你这样的女儿,去死吧。她双手高举着花瓶,我吓的心跳都要没了,在花瓶砸过来的一瞬间,我死死的护住了姚烨的头部。花瓶砸在我后背上,碎掉了。一点也没有想象中的疼,这样就可以了吗终于避免了悲剧的发生。我抱着姚烨的头又哭又笑,大声说二哥,我终于阻止了,这下你不会受伤了。太好了。姚烨用特别哀伤的眼神望着我。我忍不住的向他眼睛吻去,真的是太好了,姚烨没事了,他可以一直陪着我了,姚烨推了几次都没推开我,我使劲的抓着姚烨,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为什么要推开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啊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我越想越得意,四周一瞬间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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