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来。
胸口中像是烧了一团火,悔不当初,她当初就不该疏忽大意,居然让他活下来,有种谋划多年却一朝不慎,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冰冷又锋利的刀刃贴在脖颈上,几乎可以感受到它下一刻的轨迹,她就这样死了?
不,不可能,她不甘心。
晏征毓心中百转千回,眼前的男人却不给她半点缓和的机会,拿着手中的刀子,直直盯着眼前晏征毓的眼,眸子里带着兴奋,更是疯癫。
一手掐住她的嘴巴,巨大的极其仿佛要把晏征毓的下巴掰下来,另一只手毫不留情的往前一捅——
浓艳的血花,在晏征毓的腹部pēn_shè出来,温热的液体,带着浓厚的血腥味,喷洒在男人身上,报复后的快感,无视跟着破碎的心,带出声声癫狂的笑。
剧痛,狼狈,恨意,晏征毓终于找到了出口,强撑着在男人耳边说了一句话,已经是掩饰不住的狠辣。
男人恍若被雷劈了一般,愣在原地,她只说了一句话。
“我死了你女儿也要死。”
……
“停——”晏泠轻声,身旁的副将迅速将命令传下去,不过数十人的小队,迅速停下来。
此时的晏泠,不同于朝堂京都见人三分笑的温润,身披银灰盔甲,面色冷肃,让军中斥候上前查探一番。
此时所处,却是山道,几步远便是陡峭土坡,这是大军根据晏征毓近来战报和地形,临时改的行军路线,绕了远路,上山设伏。
原来的镇国大营,就是依着山壁而设,四面环山,正处于低处平原之上,两面峭壁,并无其他入口,更无遮蔽,因而若是大军进入,目标十分明显,而唯一能窥探大军的地方就是头顶上这条山道,却也因为狭窄难行,根本无法进入太多人。
探测一番,很快回到晏泠马前:“禀将军,下方就是敌军大营。”
晏泠驾马也上前了几步,眯起眼看过去,下方高坡上密密麻麻的大军营帐,岗哨高立,竖着火把,在一片漆黑中亮如白昼。
夜半的大营十分安静,除去些许巡夜的小队弄出的声响,微不可闻。
“行动!”晏泠此时的眼神冷静的骇人,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下方的荒蛮营帐,犹如一头看到猎物的野狼,印出眼底幽冷的光。
身后领着的小队行事迅疾,黑夜中一个个身影从她身后窜出来,围在山道一旁,将手中抱着的坛子,顺着眼前的峭壁咕嘟咕嘟倾斜下去。
透明的液体,悄无声息浸湿身下的土地,透露出愈发浓烈的酒香,冷风一吹,迅速弥漫开来,更快的是士兵的动作,四面八方,不约而同细小摩擦声。
沙沙——嚓——
不知哪边第一个出现了火光,紧接着便是数十火星,轰的一声,在火把上烧成簇簇灼人的火苗,大亮。
“扔!”一声大吼,在寂静的夜色中十分响亮。
士兵们毫不迟疑的丢出手上另外一个酒坛子,几乎是瞬间就落到了山下荒蛮大营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丝毫不给人反应的机会,火光紧跟着甩下来,轰——的一声,窜出半人高的熊熊烈火,几乎是同时,由山顶窜下一条火舌,像是要把人吞噬下去。
不绝于耳的惊呼声,惨叫声,荒蛮大营一下子亮了起来,谁也未曾料到眼前这一幕。
大风一刮,更是助长了火势,浓烟滚滚,正底下的营帐几乎是瞬间遭了殃,空气中弥漫出一股烧焦的味道。
此时晏泠已退到百米之外,即便如此,还是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热浪,耳边隐约传来敌人惨烈的叫声,大军暴动!
“敌袭——”
皮鲁兵第一时间被士兵惊醒的时候还有些不耐烦,好容易出了营帐,就被大营西边冲天的火光吓呆在原地,整个人彻底清醒过来,耳边不知是谁在喊敌袭,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指挥大军,反倒腿一软,吓倒在地。
大晏的军队?怎么可能,不是说所有人都被困在城里了!难不成是岑国?半点没有往援军方面想,她接到的战报,大晏的军队,还有两天才能到这里。
终于平复过来,伸手先拽住一个要去灭火的士兵,心中稍微安定了些,沉着脸问:“怎么了!”
未等到她回答,副将力热已经过来了,大老远的喊:“太子!火势是从山壁上下来的……我们的岗哨怕是已经被拔除了,只有一人活着回来,说是岑国大军上了山!”
“出兵!把那些人通通给我抓过来!”皮鲁兵怒不可遏,当即下令,又是令兵来报火势情况,赶忙让人灭火,一时手忙脚乱,那边的浓烟已经熏到这边来了,呛的更是火气直冒。
“殿下!此时去追,怕是已经来不及……”热力话未说完,便被皮鲁兵怒眼瞪住,破口大骂:“难不成老子就白吃这个亏!难道就让她们在我们头顶上为所欲为吗!”
岑国,岑国!好一个盟友联军!
“报——”正说着西边大营一阵骚动,又是急报:“她们放箭了!”
“还不快去!”皮鲁兵气的七窍生烟,暴吼出声。
抓住一个小兵就朝他命令:“传我命令,点兵!”
热力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却比皮鲁兵想的多些,朝着身旁的亲兵吩咐:“把那个汉人将军看好了!”
兵马飞动,扬起阵阵沙尘,数千战马,地动山摇,冲出营地。
出了营地,找到上前的道路,热力就察觉出不对了!脸色剧变,近乎嘶吼出声:“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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