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让诸位大臣尽数为她洗尘接风的道理。
更别说能有亲封正四品上府折冲督尉了,这独一份,近乎天上掉馅饼一般的荣宠,让不少人暗中妒忌,更是不服。
当即就有人阴阳怪气道:“还未恭贺殿下右迁,镇国边境可还好?”
话中带刺,莫不是问她是否是因为镇国边境不稳而立了新功,就差没明晃晃的质问她凭什么位立四品了。
说这话的是一直跟晏征毓不对头的英武大将军董航,以耿直刚烈为名,是除去晏征毓名列第二的武官大将,亦是战功赫赫,只是心胸颇有些狭隘。
若要说起她,最值得一提的,不是别的,而是她是太女正夫董秀秀的母亲,也就是太女晏泠的老丈人,种种原因,是最看不起晏祁的。
晏祁看她一眼,自然也认出了她,见怪不怪,并没有因为她的话产生些别的情绪,不咸不淡:“有劳挂心,一切都好。”
“殿下来去跋涉,为我大晏守边城多日,功在社稷江山,可谓是少年英才呀…”话正说着,耳畔又插入另一人声,毫不吝啬的夸赞,笑意盈盈,是一个褚袍方脸的文官,眼角笑纹清晰。
抬了抬眼皮,晏祁唇边隐约染了笑意,毫不避讳的对上那文官的眼,果然还是文官说话有水平,自然听明白了她夸赞背后的深深地讽刺——不过守了几日边城,就封了四品大将。
是试探,更是挑拨。
这话一出,晏祁眼角不出意外的瞥到许多在场武将的眼底的怨怼之色。
心中一清二楚,她今日若是不接这话,明日大约便会传出她晏祁不知天高地厚的流言,顺带得罪在场所有武将,但若是顺着她的话谦虚否认,则是坐实她无功受禄罪名,实际上毫无本领,自己堕了自己的名头。
可晏祁会怕吗?
只见她微微一笑,淡淡道:“晏祁不似大人常在御前,有幸见过边疆战场,此次蒙受皇恩,也是不胜惶恐,更不敢揣摩圣意。”
半点没有要谦虚的意思,承下她的夸赞,更有言外之意,你说我无功受禄,可这是圣意亲封,我也是未曾预料,并无半分倨傲,你如此莫不是指责圣上的决定?
又说你一个连边疆都未见过的文臣,有什么资格过问武将升迁?
“你……”那位金大人完全没料到晏祁如此辞色锋利,不仅没掉进她挖的坑里,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反被将了一军。
当然不肯接这罪名,脸色很快缓和过来,干巴巴笑道:“殿下抬举…”却是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旁边本想看热闹的,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有人出来和稀泥:“两位怎生聊起来了,还是请殿下入座!”
态度恭敬亲和了不止一星半点,算是见识过这位世女的本领了,完全颠覆了从前印象。
“呵。”这厢武将们却大多没有领会到两人这些话中的弯弯道道,但晏祁的托辞还是让他们脸色好看许多,唯有封航抓着不放,嗤笑了一声,还想出言讽刺,殿外却传来尖利的通报:“太女殿下到——”
又是一瞬间的死寂,谁也没想到多日不见的太女会在这时候出现,反应过来,却是比起晏祁进来时反应更快更恭敬,齐刷刷跪地行礼:“臣等参见太女殿下!”
不止是晏祁一眼看到了迈步进来的晏泠,晏泠的目光也是没有阻碍的落在长身玉立的晏祁身上。
四目相对,晏泠眼底是一片浓雾,而晏祁眼底亦是毫无波澜,都未从对方眼底看到从前的半分温情。
物是人非。
心中仿佛有什么’轰’的一声炸开,让晏祁率先移开了目光,垂眼掩去了眸中深色,在晏泠的目光下抱拳沉声,面上心头,都压的毫无波澜:“太女殿下。”
“众位免礼。”晏泠挥袖,迈步走到晏祁面前,脸上又带着如常亲和的笑意,只有晏祁感受到了这笑意背后的寒凛:“好久不见了,堂妹。”
“劳太女殿下挂念。”
晏泠在她右手靠上的位置坐下,两人旁若无人的闲聊,一如往常,气氛和谐,两人这些日子都处在风口浪尖,却是不同际遇,如此坐在一块,无论是身份还是别的,都是全场中心。
不少人惊讶的发现,这位朝野坊间相传为草包世女和太女坐在一起,气质威势,竟然没有半分落了下乘,唯有容貌上的几分相似,更多是不同,清冷锋利与圆通如意,截然不同,却恍若一体,半点分不出上下。
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感觉,怪异万分,陆陆续续又来了许多大臣,上来给两人见礼,互相攀谈,男席那边也渐渐坐满了,气氛倒是热络。
“前些日子我在府里也听到了些碎语流言,妹婿,不,现在封了郡主了,明郡主可还好吧?”晏泠的视线顺着晏祁的目光男席的楚言清身上,没有错过她眼底的柔软,貌似不经意问道。
晏祁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晏泠,目光寒凛,慢慢化开成一片平静,淡淡道:“既然殿下都说是些流言蜚语,自然是信不得的。”
“也是。”晏泠面上看不出半点异样,仿佛只是随口一问,见晏祁答了,点了点头,饮尽了杯中美酒,方听晏祁清冷的声音在耳畔说道:“殿下前几日的风头也是不逞多让,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清了…”
“堂妹如何这样说?都是小人作祟陷害,成不了大气候。”晏泠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晏祁,脸色有些阴沉,仿佛真的受了天大的诬陷,想想都气,慢慢平和下去,一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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