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我支持张导的看法,我觉得,凌大哥很有嫌疑。”接下来,薛一颜有意将下午找到的线索往凌大哥身上引,说得有理有据,逻辑清晰。
发言全程,椎香的目光都一直伴随,薛一颜却不敢回视他。
得益于薛一颜最后的表述,全员投票时间,凌大哥得票最多,由节目导演宣布凌大哥组被淘汰,明天的游戏继续。随后,场记打板收工,道具组清扫现场,重新布置明天游戏所需道具,嘉宾分别回房休息。
薛一颜几乎是逃回房间。
她就躲在门口,开着一点门缝,等着椎香经过。
这个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椎香刚在薛一颜门口停下,便被里面伸出来的一只手拉了进去。
薛一颜关上门,将椎香拉到房间更里面,先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今天为什么要查验我?”
椎香低头看她,似是才反应过来她对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为什么要先走?”
“我怕周柏轩发现什么,他太厉害了。”薛一颜补充道,“他是另一个杀手。”
“你和他?”
“是。他的洞察力很强,我怀疑他已经知道你是大法官。”
椎香对薛一颜的说法未置可否,四下打量一下房间设施之后,他抬步走向单人沙发,将自己跌进沙发里。薛一颜跟在他身后,还是问:“为什么要查验我,你之前发现我是杀手了?”
椎香摇头:“就只是想知道你的身份而已。”
薛一颜:“……”
她这时才明白了椎香的思路,他和她根本不在一条频率上。她原以为自己泄露了身份,万万没想到,椎香的目的只是这么简单地……想知道她的身份。
薛一颜在椎香旁边的另一张沙发上躺下,扭头看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椎香正看着天花板,闻言嘴角一弯:“昨天我把牌给你看的时候,你看起来很失望。”
薛一颜短暂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解释道:“不是失望,只是觉得……你怎么这样……反正就觉得游戏不该这么玩吧。”
“我记得在岛上那次,你也玩得很认真。我没有找到你,你是不是很失望?”
“也没有,你当时生病了啊。”
“我觉得很失望。”顿了顿,他接着说,“我应该找到你的。”
他的语调很低,像一条温暖的小河,缓缓流过她的心里。也不知是哪种情绪主导了薛一颜此时的心境,她突然感到眼酸,慢慢地,有些抑制不住,只好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天花板,原来天花板上有一幅画,是乡间的夕阳。
沉默良久,薛一颜突然说:“啊,对了,有件事我想坦白。”
“我在听。”
“上次去你录音室,我偷偷听了你桌上文件夹里的曲子。”
“哪一首?”椎香的语气未变,似乎反应不大。
薛一颜诚实道:“每一首。”
这个回答过后,椎香转过头看她,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矮桌,上面的台灯亮着,映得他眼里有星星,微笑的瞬间,仿若星河闪耀:“没事,那本来就是给你听的。”
他的回答激起了薛一颜一连串的心跳,她不自觉地抬手轻抚那个位置,明明是失控而危险的反应,却意外地让她感到安心,原来心动是这样一种感受,带着疼痛的刺激。
她将后脑勺反复地靠向沙发面,终于找到自己的声音,道:“能和我说说吗?关于你写的歌,我想听。”
“哪一部分?”
“都行。”话音刚落,薛一颜突然想到之前心里想知道的问题,继而问,“四年前你在韩国吗?”
椎香沉寂了一会儿,大约是在回忆,随后,他答道:“在美国。”
“你的文件夹里有一首de,四年前写的,有一点哼唱,我可以问……”薛一颜紧接着补充,“不想说可以不用说,我不会介意。”
“我记得那首,”椎香的语气没什么变化,“那时候我爷爷去世了。”
薛一颜没有立即接话。
“他住院住了三个月,一直没有告诉我。”椎香说,“虽然方雯不承认,但我知道,通知我他去世这件事,一定不是他的意思。他到死,都不想和我有什么牵扯。”
“为什么要这么想?”薛一颜看向他,声音放得极其轻柔。
“他是我爷爷啊……”
这一整句话他说得很清淡,“我”字却说得很重,为此,薛一颜不忍再强行劝解他。她疑惑的是:“我不太懂,他为什么……”
“我不知道。”椎香缓缓道,“如果知道就好了,我可以讨他欢心,不做让他讨厌的事,做什么都行……”
他停了下来,突然嘴角一扯,笑着转过头来对薛一颜说:“我要去洗澡了,晚安。”
他起身离开薛一颜的房间。
6
薛一颜一晚上没睡好,隔天早上见面,椎香的状态很正常,一点看不出他昨晚曾经历了怎样的心里波澜。薛一颜很理解他的心境,常年不对人说道的内伤,一旦说出口,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没关系,她会尽她所能,或倾听,或劝慰,在所有他需要的时候。
第二天的游戏节奏加快了许多,各种重要线索纷纷出现,幸存的每位嘉宾都更加谨慎,不再有嘉宾主动和其他人分享真实信息。这期间,薛一颜一直很小心地“保护”椎香,挡掉了其他人接触他的机会。
中午照例有一次杀手接头时间。有了昨天的经验,薛一颜对周柏轩很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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