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留了十亿美元的信托基金。明年,最迟明年,我就能随意支配这个基金。我能照顾你的。”
言喻看着他,他继续说:“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胡闹?其实我一点儿不喜欢这样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再也不去酒吧。”
“言言,我真的好喜欢和你在一起。”
言喻这次抬起头,一门之隔,站在门外的人,清楚地看见季启慕单膝跪在她面前,轻轻地靠在她的腿边,两人姿势亲密无间。
蒋静成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末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
言喻的眼睛盯着他,在看见他那个讥讽的笑容,她轻声说:“可是怎么办,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太喜欢了,所以无论走了多远,都想要回来。
哪怕只看他一眼也好。
季启慕越挫越勇,继续说:“没关系,我肯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言喻方才凌乱的心绪慢慢平复,她低头看着季启慕,淡淡地说:“启慕,以后不要说这种话,要不然我跟你保证,你明年也不会拿到那个基金。”
她语气清淡,满是警告,季启慕住嘴了。
言喻推开他,站起来:“走吧,我们该回酒店了。”
隔着一道门,她的声音清楚传到外面。孟西南还是没忍住,走了进来。
“言言,既然你回北京了,应该回家来住,要不然爸妈知道了,他们心底该怎么想,”孟西南皱眉,显然是不满她的这种做法。
兄妹两人有六年没见了,孟西南是现役军人,非公务不能出国。言喻这六年在美国,一直都没回来,再见面,就是言喻出车祸来医院,撞上他送孟清北来医院在。
孟西南抓了抓自己的头皮,压低声音解释:“我一直在西部战区,也是上个月才回来。送清北过来,是因为她手腕伤了,没办法开车。”
言喻见他脸上有急色,点头:“我理解。”
可是理解并不代表接受,就像是很多时候,他永远先考虑的都是孟清北。
“言言,”孟西南看着她的表情,突然泄气了,这么多年没见了,他都险些认不出这丫头来了。明明从前是个文文弱弱的安静姑娘,现在却像是带刺的玫瑰,确实是更漂亮,却也更叫人琢磨不透。
他说:“回家吧。”
言喻一低头,鼻尖酸涩。
直到她在抬起头,神色又回复了平静,她说:“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过几天会回家的。”
此时一行人也赶到了办公室,都是全黑西装打扮,各个身材高大结实。为首的男人站在门口时,季启慕脸色微变“你怎么把他们也叫来了?”
言喻看着门口的人:“肖文是保护你的人。”
肖文是负责季启慕安全的人,季家是古老的华裔家庭,从清末开始就在美国扎根。家族繁衍生息在美国历经了百年风雨,可惜家族是庞大了,但人心终究复杂。
三年前,季启慕的父亲在美国被暗杀身亡,他死后留下的巨额股权,成了整个家族争斗的根源。
季启慕两年内被三次刺杀,在一次侥幸逃过汽车炸弹的袭击之后,他被送到中国。
言喻刚才在来医院的路上,就给肖文发了短信,让他过来接他们。
今天的她冲动了,想到这里,她自己低头一笑。
算什么?
冲冠一怒为蓝颜?
她这么想时,循着目光看向依旧靠在外面走廊墙壁的男人,他也是一身黑的打扮,黑色飞行夹克,腿长穿着一条黑色长裤,原本就高,短夹克更显腰线,一眼看过去,长腿醒目。
于是言喻拎着自己的外套,对季启慕说:“走吧。”
肖文不认识其他人,依旧按着平时的安保方式,把季启慕和言喻两人护在他们中间。季启慕得意,觉得言喻是选择他,没选那个男人。
于是走出医生办公室时,他还挑衅地冲着蒋静成抬了下巴,走路都和言喻挨地紧紧的。
蒋静成淡淡地看着他们,双手依旧插在兜里。从刚才到现在,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不咸不淡,既不走也没进办公室。
言喻从他身上走过时,他眼睑微垂。
映入眼帘的,是黑色西装裤中间的那双长腿,细,白。
眼看着他们渐渐离开,眼帘里的长腿消失了,只剩下脚步声。
季启慕还嫌不够一样,故意说:“言言,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谁都别想动……”
他的那个你字还没说完,肩膀就被人猛地一撞,整个人往墙上飞过去。要不是保镖及时拦住,他非撞到墙上不可。
蒋静成动作太敏捷,众人回过神时,他已经把言喻抵在另一边墙上。言喻后腰被他紧紧地握着,整个人被他带出保镖的保护圈,按在墙壁。
肖文立即上前,警告道:“这位先生,请你放开言小姐。”
听到他的话,蒋静成低头,嘴角勾起一抹笑,再次抬头时,他直直地看着言喻,深邃的黑眸亮地逼人。
他说:“我要是想动你,你觉得他们能拦得住?”
拦不住,言喻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他黑色夹克里穿着衬衫,领口有两粒纽扣未系,胸膛微敞,薄薄的衬衫根本挡不住肌肉的线条。他说话时,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将她包围着。
言喻的心砰砰在跳,她想:只要你开口,我会跟你走。
可蒋静成却在她的眼神中,松开手掌,转身离开。他走的太潇洒,所有人在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时,才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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