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鸣愣愣看着眼前突然倒下去的人,还有微幅颤动的被面,呆坐一会才躺下,他心有不甘,也不想让步,但跟一个孕妇置气算什么男人。常鸣伸出胳膊,隔着被子拥住她,再小心扯开被子让她的脑袋露出来,可蔡堂燕反又拿手捂住。
常鸣硬掰开她的手,又探头去亲吻她眼角的泪痕。她挣扎,他抱紧她,两人都不再言语,最终男女力量悬殊,蔡堂燕放弃了,任由他箍着。
两人之间的鸿沟不仅仅是年龄,还有他们二十几年大相径庭经历铸就的观念。常鸣家庭虽然也不正常,但至少衣食无忧,有足够的资本与淡定的姿态应对风险。而蔡堂燕虽然出来打工早,但严格意义上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温饱之前不敢奢望安定,让她立刻接受这样的结果,无异于往骆驼上压最后一根稻草。他们都没有错,他们的选择是各自根深蒂固的价值框架里最优之选,缺的只是其中一方的低头妥协。
次日一早,常鸣不得不把她送到公司,被迫和她分开。蔡堂燕下车前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艰难开口,“燕子,这事我也有责任,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你答应我无论怎样都不要一个人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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